虽然没被晓的灵力扫得倒头栽,但是暗地里气血翻涌不止、心下有些骇然的沂,连忙顺坡下驴,跟面前三人说:「今天是无明大师的好日子,本公子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走!」
就在一伙人狼狈离去后,晁磬先感觉到不对,他发现自己竟然站不稳,轰隆一声倒下来,还顺带压垮了一桌子碗盘酒水。
「中计了!那小子对我们下了什么东西?我现在竟然使不上力?」晁磬感觉到不对,顺势就地盘膝而坐,开始运气调息,逐一探询全身各个经脉。
「我也没力气了,晓,你还好吗?」揆鼓想站起来,却发现身子无比沉重,赶紧两手扶稳桌子、坐在板凳上也开始运气调息。
「我还好……看来,是这珠子帮我挡了。」晓说着,拉出掛在脖颈上的一个Jing緻水晶盒,盒子里有颗粉红色的珠子正滴溜溜转着。那是在崑崙天山上,神兽凤凰乐送给晓的临别赠礼,牠说过,这珠子是避邪珠,能帮忙挡百毒,还会呈现出不同顏色来区分毒物类型;看起来,这回三人中的是能让人丧失力气的药,想来是贵公子之间擅用的迷姦药物。
晓连忙打开水晶盒,用灵力托着避邪珠在晁磬、揆鼓身上走一圈,果然,那避邪珠的顏色变得深浓红艳,看来这个「沂公子」的药没少下,还是针对这哥儿俩呢!
眼见辟邪珠疯狂地打转,晓不敢再戴回去,她略一沉yin,摘下颈鍊、把辟邪珠放回水晶盒子里、找个空间戒指摆了进去。
经过这一番Cao作,揆鼓和晁磬发现又能调动灵力了,虽然真气还不全都到位,但是追上那个「沂公子」、再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力气还是够。晁磬首先耐不住、抢先夺门而出、开始搜寻那群嘻嘻哈哈离开的公子哥儿们。
要说这沂公子,对人下了药,倒也不好意思跟同伴们说自己使的下作手段,他敷衍的送走了那一群人,便又悄悄躡回酒馆附近,准备等三人药性发作,他再出面好好羞辱一顿,说不定运气好,还有那美姑娘的便宜可佔呢!
满腔愤怒的晁磬直衝出门,随即往通衢大道方向而去,揆鼓觉得不妙,只能追着晁磬,想法子把他拉回来;倒是晓,她安安静静走出小酒馆,随即用神识扫过一遍,果然在暗巷边发现有一个人鬼祟躲藏在墙后。
晓赶着过去,却还是被那人逃了。
那人就是去而復回的沂。当他看到晁磬气势汹汹的衝出来,身后缀着一个圆圆胖胖的揆鼓时,就知道自己下药已经被人破解了,来不及思考,他就想着赶紧溜,但还是慢了那么一弹指,被晓发现啦。
两人一追一逃,接着沂就进了那扇微开的门,当时情况紧急、掠过明儿身边的时候并未留意,等到进了门、看见一座戏台子鏗鏗鏘鏘在热闹的上演武打戏,正好给沂最佳掩护,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戏台后面了。
接下来,育幼院里面发现子灵失踪,大家都动起来四处寻找,明儿虽然心里记掛着那个锦衣人闯进来的事,却不敢在这节骨眼说出来添乱,倒让这位「沂公子」假借主人家的威仪,誆称「监督戏班」、跟着收班的戏子们一齐走出育幼院大门。
回客店的沿路上,沂公子听说有几位道法师失踪、正在发动眾人全城搜寻,他不禁联想到自己下药迷倒三位道法师的事。「应该不是我吧,我这事儿又没成。」他心里想着,还是连夜离开开封城为妙。
在「赶路」这件事情上,沂公子的能力只比普通人高出了那么一星半点儿,骑马走在路上,就是一普通人无异。生怕被晁磬他们找到,沂公子特地连夜赶路,到了天亮,就有些受不住了,只能住店休息。
这么磨蹭到第三天,当沂公子终于缓过气来,恢復白日赶路、夜晚休息之后,住进某个小镇里唯一像样的客店,恰好碰见领着徒弟「析」来住店的清虚道人。
同是求真学院出来的,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清虚道人还是重量级的老师,沂自然上前请安问好,执弟子之礼了。
要说平时,清虚道人也不甚希罕一普通弟子这些虚礼,但是现今正逢析需要调养照顾的时候,他乐的跟沂应答叙续,最后当然留下沂跟他们同行,让沂帮忙照顾析的日常琐事。
话说当智慧大师在厢房里跟子灵传授最基本的「拆解灵力线」法则时,子灵慎重有礼的问道:「大师,我想用最新发明的『录像仪』将您的教导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复习时不致记错了步骤,你以为如何?」
「哦?有这样的新东西?我来看看。」智慧大师倒是不以为杵,不像有些老师,动輒给学生扣上「不认真记诵、一心只靠外物」的大帽子,她颇感兴趣的拿过子灵递上的『录像仪』,反覆看了半天,这就是一个半弧形的水晶球,嵌在一隻盒子上嘛!
「我来示范用法。」子灵将半圆弧的球面对准自己,送出一点灵力在盒子上,随即复述了一段刚才智慧大师教的拆解口诀。
「录好了,我们来看效果吧!」子灵倒转半圆弧的球面、对着白墙,解释道:「录像仪记录之后,可以直接播放出来,很方便。」
当子灵再一道灵力打在盒子上时,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