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在太子府满月酒这天当场劫持小郡主,自然敢来平王府劫持人,yin欢只希望儿子还在府中,还好好的等着自己。
后院大都是丫鬟住的地方,还有平王府的厨房和一些杂役屋子,yin欢一间一地找过来,不断地喊着昊哥儿。
那些丫鬟和婆子也不知道被赶到了哪里,yin欢找了一通只在厨房里看到两个瑟瑟发抖的小杂役丫鬟和一个已经没了气的婆子。
这比战场杀戮还要没有人性,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
yin欢让小四差人去找了大夫过来,杂役房里忽然发出了些动静,yin欢推开门进去,那声音似乎来自于破旧的柜子。
小四小心上前,打开柜子,露出了一个粉色的身影,蜷缩着身子窝在柜子里,她的怀里紧紧搂着睁着眼睛的昊哥儿,小四直接和昊哥儿打了个照面,而这个小丫鬟已经靠在那眯着眼睛不知是昏迷还是睡去,声音就是由昊哥儿伸手拍那门板发出来的。
yin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过这么强烈的失而复得,她从那小丫鬟怀里抱过了昊哥儿,珠儿手中一空,整个人立刻惊醒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抢,口中喊着,“你们要做什么!”
一看抱着昊哥儿的是王妃,珠儿收回了手,从柜子里爬出来,双脚还站不稳,巍巍颤颤地靠在柜子边上
八王府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不仅仅是八王府,大半个临安城都知道了太子府刚满月的小郡主被不知名的人带走了,平王府遭了贼,还带走了平王妃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平王府里的不少人都受了伤。
八王妃即刻把yin欢和昊哥儿都接回了平王府,小四留在了平王府处理接下来的事,yin欢问话得知,青芽抱着熟睡中的昊哥儿逃到了外院后和小竹兵分两路,接着去了后院,遇到了那个小丫鬟。
青芽从丫鬟房间里拿了个枕头把包裹昊哥儿的毯子拿下来抱着枕头,让那个小丫鬟抱着昊哥儿躲进了杂役房里,嘱咐她不许出声,自己则抱着那个枕头吸引了他们另外择路过去。
整个临安城被封锁了起来,相对于平王府的有惊无险,小郡主至今没有下落。
yin欢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一场惊心的感觉至今没有散去,小家伙一点惊吓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在柜子里了,居然安安静静地呆着没有出声,直到她前去找。
“你比娘幸运这么多,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yin欢把他抱了起来,昊哥儿在她怀里动了两下,找了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yin欢轻轻地晃动着手臂,神情温柔。
袭暖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小姐,阿喜在城南的小巷子里找到青芽,已经带回平王府了,大夫说伤了些筋骨没有伤及肺腑,阿喜让我来给小姐报个平安。”
“那就好,那个叫珠儿的小丫鬟怎么样了?”yin欢轻拍着低声问道。
“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yin欢点点头,怀里的昊哥儿哼了一声,侧了□继续睡着
八王府内安静,王府外的临安城却人心惶惶,这已经是小郡主被劫的第二天,全城搜索均无消息,第二天下午又爆出了命案,陈府内太常寺卿陈大人被刺死,陈夫人失踪。
一团乌云仿佛盖住了临安的天,随着陈府事件一出,当初几个带了北图贡女回去的把那几个贡女都抓了起来,其中一个逃走,三个被关了起来。
苏谦默所怀疑的北图Yin谋终于戳破了最后的一层纸,随着陈夫人阿朵的失踪,按耐了一年的北图军终于有了动静,发兵直接猛攻阳关。
而封住的临安城外,忽然多了许多北图军,为首的正是失踪多日的陆重岩,陆将军他们赶了回来,和北图那军队撞了个正面,两军对峙。
苏谦默进了城,陆将军骑于马上,领军对阵,苏谦默登上城楼挥手要弓箭手准备,陆重岩看着白发苍苍地陆将军,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冷意,瞥见城楼上的动静,陆重岩一挥手,身后走出一个人,手中抱上来了一个襁褓。
一阵哭声响起,陆将军看着那襁褓中挣扎不断的孩子,气血上涌,涨红着脸怒斥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快速速放下武器投降,你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陆重岩生怕城楼上的人看不到似地,把襁褓高高得举起,直到苏谦默看清楚那挥动的是一个小婴儿为止。
“那是小郡主!”一旁传来一个守城将领的惊呼声,苏谦默让弓箭手按兵不动,远远看着陆重岩以及一干北图人,他当真是拼死一搏。
“父亲,别说做儿子的不顾念顾家的人不顾念清分。”陆重岩对陆将军说道,将这个小筹码抱回了怀里,抬头看向城门口喊,“平王爷,我多日不见我母亲与妻儿,甚是想念,还得麻烦平王爷把她们带过来,也好让我们一家团聚啊。”
就是无耻地拿一个小婴孩做筹码,陆重岩脸上竟然还能露出那坦荡荡地神情,苏谦默想起信中出事的平王府,若是他计划成功,自己的儿子此刻岂不是也在他手里,用来威胁自己。
“去牢里把顾家人带出来。”半响,苏谦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