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前亭,yin欢看到在她屋子门口徘徊的维特,维特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苏夫人,阿谟的药用光了,你们能不能替我出府去买一下药。”白天他出去就是招人耳目的,上次去那个药铺子,那伙计被自己吓了一跳,维特不敢再去了。
“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yin欢看他就像看自己弟弟,以前逸哲也这样,扭扭捏捏,想做个男子汉脸上却满是稚嫩。
yin欢没想过眼前这个人会拔刀杀了自己,当拿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比自己还要害怕。
维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回了他们安排的屋子里去。
“袭暖,你让小竹出去抓药,去准备几身衣服拿过去让他们换下,那衣服太显眼了。”相公回来之后府里常会有军营里的人来,这衣服穿着一个背影就让人怀疑了。
袭暖点点头,yin欢回到了屋子里,尔冬很快回来了,找个阳关最好的大夫,把脉过后,大夫确认了她的话,日子尚短,是真的有孕了。
尔冬高兴地包了大红包亲自送了那大夫出去,yin欢靠在床沿,双手抚在了小腹上,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参杂着喜悦,慢慢地在她心中传递开来。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啊,苏谦默曾这样和她说过,孩子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不论男女他都喜欢,只要是他们的孩子。
尔冬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也放心了不少,小姐和姑爷成亲也有两年了,如今有了身孕是刚刚好的,到时候回临安了小姐也能够在八王府站稳脚,“小姐,这是不是该写信回去报个喜,让夫人也好放心。”
听到尔冬的提醒yin欢点头,“去拿笔墨来。”...
阳关的日子本就没有八王府的时候来的忙碌,yin欢这一有孕,尔冬她们便觉得有事做了,几个丫鬟闲来无事就给这未出生的孩子做一些小衣服,小鞋子,两个妈妈更是和李婶商量着如何给她吃些好的进补,阳关这肯定是没临安吃的好的。
yin欢怕二舅和六王爷他们知道了会做出更夸张的事,也就暂时没把这消息告诉他们,信也是在一个月后才送出去往临安城。
而北图那,苏谦默带兵直接先去了过去攻占的一个城,花了一天的时间组合兵力,使用了新的进攻策略,维特的话他不能全信,但他所说的关于很多北图的军点位置,和过去他们打探到的一样,苏谦默决定冒险一试。
阳关这时不时传回来消息,尔冬也怕yin欢听多了情绪不稳,挑拣着好的告诉她,打起来了,姑爷带兵一路过去,只遇到了几个小问题,回报的军情都是说捷报,十分顺利。
只不过一切顺利的有些突然,苏谦默带兵过去打到第三个城的时候才发现,北图这外守的强悍都是装出来的,北图比他们早一步支撑不下去,不断地在重新招兵赶往前线,凭着拼死的决定才一次一次的进攻。
北图的兵力图就形成了中度空虚,外围和王城周围兵力很重,在苏谦默看来,这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只要外围突破他们带兵压制围困,就算不打进王城去,困的久了这再坚固的城也会有破的一天。
“大人,没有错,探子回报,这一路过去路上埋伏兵很多。”小四带着新消息到来,苏谦默摸了摸怀里的那个小金玺,北图王一直在手的一股暗藏力量,却必须要见金玺才会听命出击,若是没有这个金玺,只会在敌军来袭的时候守住王城。
“这周边多林子,既然他们喜欢藏,小四,入夜放把火烧了它。”苏谦默冷吩咐道,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远处,北图的王城建立在山坡上,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却也容易变成困兽,一旦军粮补给有难,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小四听命下去了,在阳关的六王爷听到消息却有些担忧,过去北图打的这么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可以直接攻入到内部,怕是有埋伏,木朝赂决定带兵从后方再行支援,以免有诈。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北图这应该是一计,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再行突袭,不过火烧林子五六天过去,王城那一点动静都没有,苏谦默的军队在五十里外扎营,而北图王宫大牢内,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传来了痛苦的低yin声。
霉shi味重的让人无法呼吸,一个人被锁在架子上,铁钩从琵琶骨穿过,身上满是鞭痕,如今他痛苦地低yin着,挠心的痛他恨不得一死了之,不过眼前的人不如他的愿。
“金玺在哪!”
“你想都不要想。”那人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呵呵呵呵,这么急着逼我说金玺的下落,怎么,打不赢了,大今的军队攻过来了吧。”
话音刚落,问话的人一拳打在了他脸上,那人闷哼了一声,昔日的北图王如今狼狈到如此地步,被锁在这地牢中,过着非人的生活。
“王,有密信。”地牢里脚步匆匆而来,一个官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人看了绑在柱子上的人一眼,冷酷道,“别弄死了,让他说出来小金玺在哪。”
北图王看完了密信,脸上那冷霜更重,阳关军营里的北图犯人逃了。
“那老不死年纪这么大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