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想要伸手去拉徐庚寅,被孙妈妈拉着下了床,身上的肚兜扯掉了一半,书香尖叫一声,孙妈妈嫌弃地拿过那扔在地上的衣服盖在胸前,骂骂咧咧地拖着往外走。
宝儿让小香把外套递给自己,隔壁屋子不断传来的啼哭声和骂声,打开门刚要出去,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往这边冲,小香赶紧拉了宝儿一把,小鱼一个呲趔整个身子抱在了那围栏上的木桩上,宝儿听见清脆地一声咚,心跟着也颤了一下,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小鱼捂着额头一脸的纠结,两行泪就这么挂在眼角可怜兮兮地看着宝儿,quot;小姐~quot;
本来要斥责她的小香没忍住笑了出来,quot;跑这么急做什么,撞疼了没?quot;小鱼摸着肿了地额头还有些晕乎乎的,quot;小姐,您别过去,那乱着呢,我先去叫婆子过来。quot;说着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宝儿这个院子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一闹腾小弥和小悦都起来了,几个粗使婆子被小鱼喊了过来之后,很快去了徐庚寅睡的屋子,宝儿走到的时候,里面黑漆漆地也只瞧见微弱的光,声音却吵闹的厉害。
“怎么不点灯?”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跪在地上的书香立刻挣脱了孙妈妈的手,直扑向门口站着的宝儿,小香一个侧身拦住了她,宝儿这才看清楚是谁,四散的头发凌乱地堆在那里,一件单薄的衣服披在身上,身下只穿了一条短的裤子,□地手臂抓着小香要往宝儿这边看,泪痕满是的脸上带着点青肿的伤痕。
宝儿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神跟着冷了下来,徐庚寅走了出来将她护到怀里,“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去睡吧,我来处理。”
“孙妈妈,麻烦您点个灯,我瞧的不仔细呢。”宝儿没搭理徐庚寅,对着里面的孙妈妈说道,孙妈妈欸了一声将灯点了起来,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
小鱼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刚刚赶到,不等命令,冲上来就把书香揪了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连着那肚兜都只垂在了脖子间,晃悠间露出那胸部的弧度,书香尖叫着双手捂着胸口,朝着宝儿大喊,“夫人,夫人,求少妇人成全,少爷,书香是真心对你的啊少爷。”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捂住了徐庚寅的双眼,耳旁传来宝儿的声音,“小香,把那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成何体统!”
书香再挣扎也敌不过两个粗使婆子,口中被塞了破布之后身上裹着被子绑紧了带到了厅堂里,宝儿打着哈欠懒懒地看了一眼徐庚寅,对着小鱼问道,“今晚门口那里是谁守夜的,人呢?”
小鱼这会额头上的包已经顶的老高,恨恨地瞪了书香一眼说道,“是陈婆子。”
“一并去带过来。”说完,宝儿让徐庚寅搀着去了厅堂。
深夜,安静的徐府里宝儿院子这却灯火通明,书香跪在厅堂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随后陈婆子也被带到了,看到跪在地上的书香,陈婆子脸色一变,讨好地看着宝儿,“少...少夫人,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今晚是你守夜看着门口的吧,有人进了院子去了少爷的房间里,陈婆子,你这失职的大了。” 宝儿也不拐弯抹角,“说吧,她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放人进来的。”
陈婆子当下跪倒在了地上磕头了起来,“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说夫人有事让她来通报,我这才放她进来的啊,我没收她银子啊。”
身后出来两个婆子将陈婆子架了起来,小弥上前就开始搜身,陈婆子一边喊着一边躲闪,小弥翻开她的腰带,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钱袋。
宝儿掂量着那个绣着花样的钱袋子扔在桌子上,“少夫人,那是老婆子我的钱袋子啊。”
“那好,我问你,这里头有多少银子在啊?”宝儿将那钱袋子一抖,里面抖出一些铜钱和两个碎银子,陈婆子眯着眼睛看着那桌子上的钱,“里面...里面...”
“是三两银子,对不对。”宝儿将手往那钱袋子上一压,低头看着她问,陈婆子遂点头笑嘿嘿地应答道,“是,是,是三两银子,少夫人我就是打了个瞌睡,瞧我这记性,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带着了。”
“陈婆子,每月你在这的工钱不过六百个钱银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我也不给你多废话,孙妈妈,把她关柴房去,明天一早带去夫人那里。”宝儿懒得和她多废话,让孙妈妈把人带下去了,厅堂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书香不哭也不闹了,只跪在那中央,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徐庚寅是厌了这样的人,这辈子他同他父亲一样,最厌恶的就是爬床的丫鬟,可偏偏书香却信了自己能像方氏那样,一举得男留在徐庚寅身边。
方氏当年有徐大伯母在身后出主意,可书香却没有。
大半夜的闹出这种事,宝儿说不生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看着这跪在下面的人,脸也丢尽了,名声也毁了,作为一个姑娘家的,身子被人看光了不说,还没有得逞,爬床失败。
放在再大一些的人家,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