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端着香茶,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开口:“他是不是妈宝男?”
妈宝男是顾阙说的,一个男人事事听从母亲的话,没主见。
“对。”顾阙迎合,“我也害怕遇到这种男人,懦弱些也可以,事事听父母的,就有些离谱了。”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自己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不说,事事依靠父母,还会靠谱吗?
婢女们听不懂,站在一起,依旧很高兴,颜珞与顾阙说着悄悄话,颜珞说道:“是不是也有妈宝女?”
“有,自然是有的,还有许多新鲜的名词,伏弟魔也而可怕。你想想,结婚后,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家里的钱都给弟弟花,也让人头疼呢。”顾阙压低声音。
颜珞疑惑:“那干脆姐姐嫁给弟……”
顾阙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巴,哀叹道:“小祖宗,你不要乱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颜珞眉眼都弯了。春露陡然出声:“听澜姐姐呢?”
听澜先出门,却还没有回来。
顾阙解释:“或许去街上买东西了,耽误时间。”
春露等人没有疑惑,听澜做事稳重,京城内如今又很安全,不会出事的。
顾阙打发她们离开,心中却是不稳,下意识想起颜珞的话,心里顿时敲着鼓。
倘若真的那么做了,事情就会很棘手。这里是古代,并非开放的现代社会。
顾阙担忧,颜珞惬意,拿起坐垫下的小说翻到Jing彩的一幕,悠闲地继续去看。
顾阙选择走出卧房,悄悄唤来春露,吩咐她:“去门房找几个小厮出去找听澜回来,记住,悄悄的,莫要声张。”
春露陡然间明白些什么,提起裙摆就小步跑了出去。
回到屋里,颜珞翻开一页,浑然不在意顾阙做了些什么。
顾阙忧心,好像,自己才是古代人,颜珞是穿越而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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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热闹,赛后,刑部就将书生带走了,陈屏紧随其后,也一道去了。
吱吱没有跟着,趁着时间还早,拉着听澜去街上。她二人都是女子,行人不会在意,走走停停,在货郎处买了许多小玩意。
恰逢过年,许多铺子都关门了。吱吱惯会哄人,带着听澜走了许多路,敲开了玉石铺子的门,选了一根碧玉通透的玉簪。
玉簪价值几十两银子,是听澜几年的月钱了,吱吱亲自给她插.入发髻,眉梢眼角都是难以遮掩的笑意。
吱吱小心翼翼,唇角翘起,笑说:“我们去酒楼吃饭。”
“回去吧,我做给你吃。”听澜瞧着铜镜里的自己,面红耳赤,一时间,都不敢抬头看吱吱。
吱吱付过银子,牵着听澜的手走出去,大街上灯火通明。灯会从初一到十五,每晚都会有。
天色已经黑了,吱吱牵着听澜的手,两人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听澜鲜少出门,上回也是晚上,是跟在姑娘后面。今日一人正大光明地走着,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牵着吱吱的手不觉有些紧。
吱吱道:“我功夫很好的,不用害怕,而且晚上会有许多人出来看灯,更不必害怕。我定了间雅间,我们去吃饭,好好吃一顿。来时与主子说了,今夜不会让你当值的。”
她将事情安排得很细致,分明只有十六七岁,竟比听澜还要老成。
事无巨细,听澜放心,一心去玩就成了。
吱吱牵着她的手,进了一间酒肆,要了些果子点心与酒rou。
听澜道:“吃不完的。”
“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给姐姐们吃,你随便尝一些,觉得好吃就再要一份回去慢慢吃。”吱吱朝她眨了眨眼睛。
听澜被说得一怔,“你怎么乱花银子呢?”
吱吱愣了一下,说道:“给你怎么就是乱花呢?给旁人才是乱花,我现在有俸禄了,每个月还会发米粮。当官可真好,姐姐,以后的银子都给你,你替我管家。”
听澜没有理会,低头看着茶杯,心思重重。吱吱没有逼她,果断停止这个话题,只笑yinyin地望着她。
她一笑,青春明媚,就像是清晨的朝阳,富有生命力。
听澜道:“你笑什么呢?”
吱吱说:“陛下赐我一座宅子,不大,三进宅子,过几日,我们去看看?”
“你找我做什么呢。”听澜羞红了脸。没想到陛下会赏赐宅子,可想而知,吱吱多受重视,她挺高兴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有了宅子,吱吱会省下许多银子。
吱吱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我攒下来许多银子,到时去添些你喜欢的家具,还有首饰,我定制了许多,金的银的都有,还有园子里应该种些什么花。你跟着姑娘,应该见识过,你来安排。”
听澜没应。
跑堂将点的吃食都送了进来,满满当当摆满了一张桌子,光点心就有五六样,还有一壶酒。
吱吱接过酒壶,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