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咬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继续捏在手里,看向糕点铺子的老板:“店家,你这糕点叫什么名字?”
老板热情招呼:“公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这的特产,叫合意酥。”
“这名字取的好啊。”连衣笑道,“像是吃了会和和美美,万事如意一样。”
老板附和道:“公子好悟性,就是这个理!”
连衣靠近舒清晚,歪了下身子,就把舒清晚手上拿着的半个偷进了嘴巴里:“好好好,那给我多拿点,记得算上我刚刚拿的两个,还有这个,这个,都拿点。”
然后她嚼了嚼,新奇道:“哎晚晚,你手上这个怎么感觉更好吃,比我刚才塞给你那个还要好吃。”
舒清晚被连衣突然这么当众一撩,蓦地就红了耳尖,但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她怕被人看出,于是想转移下注意力:“店家,这合意酥怎么做的?”
老板讪笑一下:“哟,这可不能告诉您,虽说许多人都会做,但每家有每家的秘方,味道自然也有点差别。”
舒清晚听老板不愿透露,有点失落:“原来是这样,倒是在下唐突了。”
老板笑笑,说了“无事”,就继续为她们打包糕点。
连衣好奇问:“晚晚,你问怎么做干什么?难道你想做给我吃吗?”
舒清晚没否认:“嗯,想试试看。”
连衣揽过舒清晚的肩膀,哄道:“哎呀不用你做,我想吃我再买就是,我家晚晚的手是用来拿书拿剑的,不是用来为我洗手作羹汤的。”
舒清晚表情没变,看来还是十分介意她自己不能像安涟一样,会做糕点。
连衣想着,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事情,于是当做小玩笑来逗舒清晚开心:“晚晚,我突然想起个小秘密,想说出来让你高兴高兴。”
“你有没有吃过我家小蝶做的枣泥糕?”
舒清晚回想片刻,答道:“吃过。”
之前自然没有,但从她们在垣镇袒露心扉后,她去阮府比回舒府都要勤,又怎么会没吃过书碟频率做的这么高的糕点。
连衣继续卖关子:“你有没有觉得,小蝶做的枣泥糕,跟余洋庄那个枣泥糕几乎一模一样。”
被连衣这么一问,舒清晚仔细回想,竟发现味道确实一般无二。
看到舒清晚侧眸望向她,眼里已然荡出的讶异,连衣就知道舒清晚也想到了,于是道:“我追着刺客到余洋庄,后来在你那过夜后,第二天早上,你不是给我拿了一碟子的枣泥糕吗?”
“我那个时候失忆了,只觉得你拿的枣泥糕跟小蝶做的差不多,但一直没有去想这里面的原因。直到上次你带我去糕点铺子,说你因为我喜欢那家铺子的糕点,就把那个铺子盘了下来,然后我顺着记忆就想起了个事情。”
舒清晚的胃口被调了起来:“什么事情?”
连衣见那老板转过去帮她们封袋口,四下的人又没注意她们,她凑近快速亲了舒清晚一下:“那我说啦,不要太感动哦。”
“我想起小蝶之所以做的枣泥糕会跟那家铺子的一模一样,是因为小蝶就是照着那家的枣泥糕做的。”
“兄长死后,我心中日日苦闷,又想念在外的日子,太过想念你,所以让人去那家糕点铺子把我们经常一起吃的枣泥糕买了回来。小蝶那时看见,就说她也会做糕点,于是就学着它的味道做,一遍一遍试,一个月后才做出了味道几乎差不多的。”
“从那以后,只要我想你了或者心里太过难受,便会让小蝶做枣泥糕,想你一遍就吃一个,就感觉好像你陪着我一样,就不感觉日子苦了。”
连衣说着,又凑近舒清晚小声道:“你看我多喜欢你,天天吃着枣泥糕想着你,是不是好感动?”
舒清晚何止是感动,她那心头被感动浇的又涩又疼,连着那喉咙里都涩的发苦,浸的唇瓣都微微颤栗。
她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喉咙里仿佛堵着什么,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而她吃过书碟的枣泥糕许多次,却从未怀疑过为什么味道会一样。
可能她想念连衣太过频繁,吃那家糕点铺子的枣泥糕太多,便以为天下的枣泥糕都是这个味道,所以吃上书碟做的,习惯成自然,也就没有生过别的想法。
竟不知这不是巧合,而是连衣的刻意而为,是连衣在那暗无天日且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看到舒清晚眼里泛出的难过和心疼,连衣用手指戳了戳舒清晚绷着的脸颊:“怎么啦?感动地要哭啦?”
随后她释然地笑了笑:“晚晚你别难过呀,知道有你一直等着我,一直喜欢着我,过去那些我现在想起来,已经不觉得地苦了,真的。”
舒清晚很想抱抱连衣,但碍于周围都是人,那老板也朝着她们的方向,她又怕连衣害羞,所以手臂微抬一点弧度后还是放下,改为无言地牵住连衣的手。
连衣看出来了,凑近更小声道:“晚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