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言枫既然生病,就需要大夫,只要有大夫进出,她们也就拥有可以了解病情的突破口。
但那些治疗的大夫似乎也住在了院子里,舒清晚的属下守了三四天,在巡防营的疏忽下,终于逮到一个出来的大夫。
那大夫刚开始并不愿意透露,只说有人花重金要求他对裴言枫的病情守口如瓶,若是泄露便会要他的命来抵。
蒙面首领便威胁他,说他要是不愿意说,今晚就要让他凌迟而死。
蒙面首领并没有真的动刀,只将刀锋搁在那大夫的脖子上,然后将凌迟的过程详细说给大夫听,没多久那大夫就吓得小便失禁,直接瘫软在地。
舒清晚又向大夫再三保证,不会将他透露裴言枫病情的事情说出,那大夫最后才姗姗答应。
送走大夫时,舒清晚也怕裴青松会找这大夫的麻烦,给这大夫递了几张银票,让这大夫带着家里老小先去外地躲避。
从大夫的嘴里得知,连衣猜测的并没错,裴言枫果然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据说裴言枫去年突发的那场恶疾也十分凶险,当时还好抢救及时,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但裴言枫那时怕裴老爷知道,所以一直偷偷扛着,病处养的不及时,所以并没有完全治愈,留下了很严重的病根。
再加上后来被舒清晚刺中几剑,伤了的要害之处还未养的完全,所以尽管这次的病不是很凶险,但加上引发出来的旧疾和剑伤,就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
但裴言枫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大愿意配合养病,几日下来,那羸弱的身子已经透支地差不多。
确定裴言枫已经快要走到尽头,连衣赶忙让舒清晚把这消息透露给采办礼监。
只要采办礼监确认裴言枫已经没有价值,就不会想着继续把钟七七嫁到裴家,也不会再做无用功支持裴言枫,她们的事情也就好办很多。
得了连衣的示意,舒清晚又把裴言枫的罪证整理一遍,连同病症的诊断结果一起再次匿名寄给采办礼监。
第二日下午,在糕点铺子一直等待结果的连衣,却迟迟没有等到舒清晚的回信。
她等的烦闷,便带上帷帽,从铺子里拿了一包枣泥糕,带着两个暗卫就出门去溜达。
她沿着乡间小路往舒家别院的方向走,想去从前她和舒清晚练剑的树林看看,顺便瞧瞧她和舒清晚挖的那个藏剑的洞还在不在。
走着走着就经过一片小溪,那小溪里有几个农妇在洗衣服,许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连衣隔着几段路都能听到她们的欢声笑语。
闲来无事,她也就放慢脚步凑个热闹,听听那几个农妇的家长里短。
谁家儿子定了亲,谁家女儿生了娃,这些生活小事连衣听的津津有味,想象着她以后和舒清晚的生活,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一段距离。
等她再想细听,那讨论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就在连衣准备不再继续放慢脚步凑热闹,却蓦地听到了“舒家”两个字。
她心里一凛,就停下了脚步,旋即听到其中一个农妇说:“舒家你不知道吗?就前面东边那个大院子,就是城区舒家的,据说那小姐从前就是住在那里的。”
另一个农妇问:“那小姐从前住这?你见过吗?可生的好看?”
“好看!怎么不好看,那眼睛那鼻子生的俊俏的很,那小脸白嫩地跟个刚剥的鸡蛋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这么好看怎么会杀人?想是有什么误会?”
“这不知道,不过据说那舒家的公子前段时间也杀了人,嫡公子都杀人了,这庶出小姐就不好说了。”
杀人?
舒清晚怎么会突然杀人?
连衣心头微紧,调转回去,蹲在路旁朝小溪里温声道:“大姐,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舒府,是舒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几个农妇看她带着帷帽,心生了警惕,赔笑道:“公子莫当真,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算不得数的。”
连衣从身上掏了掏,掏出了点碎银,扔到那几个农妇的脚下,笑得亲和:“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姐,你们别害怕呀。”
“我家住在那头的洞云寺山外,今日闲的无聊就到处逛逛,刚才你们闲聊时我也听了一耳朵,就是有点好奇,这舒家在城区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也会出事?”
那几个农妇瞧见碎银子,眼睛都亮了。
碎银子隔着水波被其中一个眼疾手快的农妇捞到,那农妇把碎银子放在手心擦了擦,又哈了口气,见碎银子货真价实,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公子所有不知了吧?”
“城区舒府前段时间啊出了个大事,就是那嫡公子不知怎么的杀了个人,后来被抓了,判了流放,去了贫苦之地。”
连衣尽管心里很急,但还是耐心道:“这事我听说了,那舒小姐是怎么回事?”
农妇神秘道:“舒小姐啊,那听说也是犯了大事。”
“我听别人说,舒小姐前几年杀了个人,一直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