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上烤好的rou都捡了出来,然后将碟子递给刘皓说:“殿下,你去陪小姐吃吧,我再烤些,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刘皓颇为赞赏道:“火看着点,这里夜间风大,仔细点别让炭灰吹进眼睛里。”
韦林点点头,继续拿了rou片来烤。
刘皓将rou放到矮桌上,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去了远门右侧的那颗槿柳树下,看了看位置后,撸了袖子开始挖地。
他一定是藏了好酒在里面,于是也过去和他一起挖。他一边挖酒,一边说:“这是我和大哥二哥一起埋的陈年佳酿,到今年已经有三年了,咱们今儿个偷偷给喝了,谁也不知道!”
我笑着说:“对,偷偷给喝了!反正你们一定四处埋酒,忘了一两个地方也是不奇怪的。哈哈!”
刘皓“咦”了一声,接着说:“挖到了!”
我也惊喜道:“我也挖到了一坛。”
我和刘皓将挖来的酒坛子搬到矮桌旁,我去取了杯子,刘皓负责开封,不一会儿,这里便酒香四溢。
韦林又烤了两盘鹿rou,也加入了我们,于是我们便一边饮酒赏月,一边吃烧烤鹿rou。
酒过三巡,我已喝了半坛子酒,沉郁的心情才稍稍舒缓,一手搭着韦林的肩,另一只手拿着酒盏,醉醺醺道:“好兄弟,有好几次见到你我都想说了,在土城里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晓得死了多少回了……”
话还没说完,我搭在韦林肩上的胳膊就被刘皓一惊一乍地推了下去,他嘴里嚷着:“男女授受不亲!”
我又将手搭在韦林的肩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都不晓得被狼咬有多疼,不对,你是晓得的,你的肩膀也被狼撕咬过,那畜生还拖着你拽了一会儿,我就瞧了一眼,啧啧,血rou模糊,跟我一个样......”
刘皓又拨弄掉我的手,扯了嗓子喊:“男女有别,别动手动脚的。”
韦林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动,身体紧绷着,见刘皓拍走我的手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不必介怀,韦林护送您,保护您也是应该的。”
我摆着手说:“胡说,都是爹娘生的,谁又比谁的命重?你虽然是刘皓那个大傻子派来保护我的,可是陛下也派了侍卫,俗话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那种被群狼围攻的时候啊,还是各跑各的,你若不拽着我,我早放弃了……”
刘皓拧着眉毛,一脸的不高兴,他“喂”了一声,道:“反了你了,说谁是大傻子呢!”
我连忙推开刘皓在我面前伸出的爪子,仍看着韦林说:“我没喝多,今天高兴嘛!我偷偷跟你讲啊,我攒了很多很多的金银财宝,等有机会,我全都给你......”
刘皓扯了嗓子喊:“小妹,你又发疯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刘皓,然后朝着韦林拍了拍我的左胳膊,对他说:“韦林,我这胳膊上的疤,都好了,你记得你身上的伤口也很深的,一定也留下疤了吧?别怕,我给你看看我的。”说着,我便要挽起衣袖,给他看看棠儿给纹绣的那支梅花,可是袖口略有些发涩,许是被汗滞的,不太好弄,只露出一小截梅花。
刘皓连忙捂着韦林的眼睛,嘴里大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韦林忙将头偏到一侧,眼睛也看向一旁的海棠树。
刘皓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腕,他说:“小妹,你喝醉了,回房去吧。”
我看了看他,有些发懵,想了想要做的事情,忽地对他莞尔一笑,道:“韦林呢,哎呀你别抓着我,我要看看韦林身上的疤痕。”说着,我挣脱刘皓的双手,右手拽着韦林的胳膊,左手摸向他的领口,一面说着,一面安慰着,“乖,别怕,让姐姐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我跟你讲,那个棠儿可厉害了,可以帮你在疤痕上画画,再纹上颜色,这样你就再也不怕这疤会吓到别人了......”
刘皓瞋目结舌地看着我这一番动作,他一把将我扯到身侧,力度之大,让我一怔,我突然哭了,说:“你弄疼我了!”我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地说,“你弄疼我了......”
刘皓一把将我抱起来,一面走一面吩咐着韦林去院外守着,别让可疑之人靠近海棠院。
此时的我迷迷糊糊,好像周身都悬在空中,视线也有些模糊了,我看着刘皓的侧脸,他的最紧抿着,面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不一会儿,他将我放在榻上,命棠儿打了热水来,我听见他说:“这酒后劲儿太大,今日喝得是有些多了,你这傻丫头,不能喝还要逞强,喝那么多,等到半夜有你难受的。”
我嬉笑着重复道:“傻丫头,你才是傻小子。”
他又说:“葭伊,以后少喝酒,特别是在外头,并不是每次都有人替你收拾残局,今儿个的事情如果让有心人做文章,你要怎么办呢?”
什么有心人做文章,人心哪有那么复杂,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既然穿越了,还特么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庶女,成为人人都可使唤的小丫鬟,这都什么命啊。
我挣扎着坐起来,突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