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头私语,抬眼时却是满目笑意,时而一言不发,对视之时又有些旁人不懂的心照不宣。
他们偷偷的做着小动作,拉拉小手或是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一举一动间都暗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小秘密,即使看上去十分无趣甚至幼稚,但对他们而言又仿佛是乐在其中甚至乐不思蜀了。
一场牌终于接近尾声,最终以孟淮成险胜结局。芳姨也瞅着这个节点适时叫停,把桌子一收,开始端菜进来,开饭了。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吧。”看着一桌菜都已经摆好,孟淮成招呼着人坐下,孟安南把nainai扶到他爸身边坐下,自己和路之远则坐在他爸另一侧。
“本来人老了生日过不过也无所谓,但是拗不过我老娘每年非要给我做顿饭,也算是陪陪她吧,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挺好的,今天几个叔伯也在,来,先喝一杯。”孟淮成举起酒杯往桌中央一递。
孟安南和路之远喝不了白酒,一人端着杯果汁碰杯。
饭还没吃酒先喝上了,人没醉,脸却先红了。
孟安南拉着路之远站起来,端着杯子单独敬孟淮成。
“爸,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孟安南举着杯子看着他爸。
“叔,我也祝你生日快乐,万事顺遂。”路之远站在孟安南身边,笑着说。
孟淮成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个小子,明明没醉,眼前却是一片恍惚,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欣慰。
欣慰他儿子遇到了一个愿意陪他哭陪他笑的体己人,欣慰即使自己双腿残疾拖累了儿子的生活,也有一个人愿意拉着他陪着他彼此扶持一起往前走,欣慰时间过去这么久,这两个孩子依旧好好的在一起。
“好好。”孟淮成低头拿起酒杯,顺势掩去眼角的shi润,抬眼时已一如平常,“你们也是,要身体健康,要好好学习。”他顿了顿,深深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接着说:“要好好的。”
孟安南听懂了他爸的未尽之言,看了身边的路之远一眼,桌下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笑着说:“会的。”
路之远站在孟安南身边,看着孟淮成的眼神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弯腰拿着杯子碰了碰孟淮成的酒杯,嘴角带笑眼里却是郑重无比,他说:“叔,放心,一直都会好好的,一直一直。”最后四个字路之远几乎是和孟淮成耳语。
简单的四个字孟淮成却是听懂了,他拿起酒杯回碰了一个,笑着喝了。
一直一直就是永远永远。
承诺虽重,却带着少年人的坚定无畏和一往无前。
让人忍不住去相信,去期待。
……
外面的雪裹挟着风将冷推至一个高峰,陈旧的老木门在时间的打磨下也经久不衰,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屋外白茫茫亮堂堂一片,屋内却是昏黄一片。
老房子的光线不好,便早早地把白炽灯打开,钨丝发亮透过玻璃罩将柔和的光亮投向整个屋子。
桌上的火锅热气蒸腾,像一条白纱带摇晃着飘向上空缠绕着白炽灯泡,暖黄的灯光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视线所及之处都开始变的朦胧。
饭桌上的人脸都红扑扑的,有的是笑的,有的是醉了。
没人注意到桌下紧握的两只手,以及含笑相望的浓情。
……
“我靠!雪下的好大!去Cao场玩儿啊!”冯柯扒在走廊看了半天,楼下不停有人跑出去,就是为了去Cao场玩雪。
这会儿正是课间Cao时间,充裕的很,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枯燥的学习总该需要点激情嘛。
路之远在冬天变得更加懒,刚享受了两天不用起早的周末,还没回过味儿来,又回归到了高三狗的生活。
此时心态有些不稳,趴在桌上对冯柯的吆喝充耳不闻。
孟安南看了眼旁边这人,觉得他不像个人倒像个熊,一到冬天就要冬眠。
穿着厚重的棉袄,帽子一罩,谁都别想打扰他。
孟安南想了想,觉得老这么窝着不行,高三了学业重本来就没什么时间放松放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不出去活动活动太浪费这场难得一见的大雪了。
“起来,出去玩儿玩儿吧。”
路之远趴着不动,像是睡着了。
孟安南也不敢动作太大,怕他是真的睡着了,推了两下发现人不动,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
突然顶着一圈绒毛的帽子动了动,路之远脑袋一偏,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孟安南,问:“你想出去玩儿?”
孟安南看着他点了点头。
“唉。”路之远叹了口气,掀开帽子,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那就走吧。”
孟安南跟着站了起来,疑惑:“你不是要睡觉吗?”
路之远拉过他,白了一眼,反问:“你不是要出去玩儿吗?”
孟安南愣了愣,看路之远满脸的“真拿你没办法”,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有男朋友宠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