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路之远仿佛读出了球球的内心想法:兄弟,来玩儿啊,造作啊!
“把,把它弄走,快点!!”孟安南像一具僵硬的尸体贴着墙动都不敢动,只剩个眼珠子毫无章法的胡乱转着,盯着路之远发出迫切的求救。
路之远其实不想笑的,甚至他还应该感动,毕竟他的男朋友即使‘恐狗’也因为他的一句喜欢就二话不说的带着他去买了。
可是天知道笑是真他妈的很难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之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谁承想平日里冯柯嘴里‘天不怕地不怕,全世界老子最大’的孟哥还能被一只弱小的狗给逼到墙角动都不敢动呢。
“路之远!!!”孟安南看见路之远不仅不帮他把狗弄走,还站在对面幸灾乐祸的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哎!我在,我在。”路之远笑的坐在了床上,看着对面某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加觉得好笑了,但是眼看着他眼底露出熊熊燃烧的怒火赶紧在他自燃之前把球球抱走了。
球球:“汪?”
路之远摸着球球的狗头,看了孟安南一眼,忍着嘴角的笑意说:“球球啊,你以后可得离你这位爸爸远点,他和你八字不合,你把他吓坏了我可得找你算账啊。”
被狗儿子吓到的孟爸爸此时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一大一小正努力找回丢到外太空去的威严与镇定。
“去吧,去找娇娇玩,俩兄弟应该联络联络感情。”
路之远把球球放了出去,关上门回头看了一眼始终背对着他的孟安南,他嘴角的笑意早就淡了,只有眼底的情绪像高升的太阳,越来越亮,越来越热。
“吓着了?”路之远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孟安南,脑袋挨着脑袋蹭了蹭,似是安慰。
孟安南没说话,还沉浸在丢人的情绪里出不来。
路之远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是狭小的眼眶里盛不下的爆满情绪往四肢百骸游走,导致他越拢越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rou里。
“你是要勒死我啊?”孟安南侧头看了他一眼。
路之远只是稍微松了手劲儿,贴着耳畔说:“怕狗为什么还非给我买?”
孟安南像是被路之远呼出的气痒到了耳朵,脑袋晃了晃,胳膊往后把路之远抵开,像是不太愿意老说他怕狗这件事:“你喜欢就行。”
因为我喜欢,即使你害怕,也一定要买。
只要我想要,只要你给得起。
我说过的我想过的,你事无巨细全放在心上,然后在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时间里,摆在我面前,说:给,你喜欢的。
孟安南你怎么这么好呢,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爱着,即使是至亲也从来没有这么有求必应过。
大概是上辈子是个超级英雄吧,拯救过世界,要不然怎么遇到你呢。
“你怎么了?”路之远眼里的红血丝像是破裂的玻璃碎来的裂纹,逐步蔓延直到波及整个眼球。
孟安南的眉眼倒映在唯一澄净的瞳孔里,三分担忧七分温柔。
“他妈的被你感动了。”路之远闭上了眼睛,一个大男人总是想哭,让他觉得丢人。
“怎么还说脏话呢?”孟安南说。
路之远猛的一睁眼,红血丝褪去不少,眉毛一挑说:“我乐意,怎么着!”
“行,”孟安南笑着看他,一半无奈一半纵容,“您骂街都行,我给你举喇叭。”
说笑过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路之远低着头看自己的指甲,说话间貌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球球,不用怕它,它是我们的狗,它不一样。”
孟安南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仰着头看他,笑着说:“我知道,会努力克服的。”
“不用,”路之远突然说,“你要是真害怕你就跟我说,我不让它碰你也不让它靠近你,咱们慢慢来。”
“好。”孟安南亲了亲握在掌心里的手,偏着头看他:“时间很长,我们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孟淮成一成不变的看着他的电视,而路之远则展现出他毕生所有的耐心和专注度试图平衡球球和他爸之间的关系。
起初路之远抱着球球在沙发的最左端坐着,孟安南在最右端,他俩之间泾渭分明。
而后他一步一步循循善诱,不断试探着孟安南的安全距离,最终他成功抱着球球坐到了孟安南身边。
“你试着摸摸它?”路之远看了孟安南一眼,试探着问他。
孟安南和球球对视了两眼,怀疑的说:“它不会咬我吧?”
此时孟淮成突然扭过头来,无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比划了一下球球的大小:“它才多大点,还这么乖,能怎么着你?”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孟安南就来气,他看了他爸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我怕狗怨谁啊,还不是因为您?小时候牵着我还非去逗别人的狗,把狗逗生气了,它不追你反来追我,撵着我跑,还把我咬了,我能不怕吗?”
一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