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看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不放心,让他再休养一段时间罢。“
静灵“嗯”了一声,刚准备开口说话,门就被人从外用力撞开。
“娘亲!不好了!”
奇意从门外冲了进来,还拉着一只手。
手的主人在门外,看不清样貌。
没想到家中还有客人,定睛一看,却是静灵与鸣竹。
揉了揉眼再看,还是那二人,不是幻象。
奇大嫂忙站起身,“什么不好了?出什么事了?”
奇意一手搔着脑袋笑笑,“没事、又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找着人了吗?”
门外面,传来一道随性慵懒的嗓音,一只穿着黑靴的脚迈入,走进来一道瘦削的身影。
正是宫信。
“阿信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鸣竹话语中带了几分抱怨。
若是他早些来,说不定他就不必被静灵训斥,还丢人的哭了一场。
一看鸣竹跟静灵好端端坐在那里,宫信两眼都瞪直了。
“你、你二人怎会在这儿?!小爷我在市场上来来去去绕了几圈,愣是没照着你人,你们倒好,跑到这儿来喝茶,呵,悠闲得很啊!”
他抱起膀子,一脸的不满跟窝火。
一听奇意前来报信,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这么冷的天,跟着那只鸟儿更是险些跑断腿。
谁曾想,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喝茶?
还怪他怎么才来?
换谁谁不气?
这一点,确实是静灵考虑不周。
当时只顾着躲避凤香教的追踪,散去一身的香气,在市集里来来去去绕了几圈,完全忘了宫信还在后面追。
静灵讪讪一笑,“快坐吧,辛苦你了。”
宫信没好气的踱了两步上前,大剌剌往那一坐,“说罢,怎么回事?”睨了一眼身边奇意,“这小子又是谁?”
“哎阿信哥!”奇意连忙搬了把凳子坐在宫信旁边,“刚刚说好认我当小弟的,你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还、还问灵儿姐我是谁?”
奇意一脸的不敢置信,活像被刚刚托付终身的人抛弃了一般,看向宫信的眼神,就像看负心汉。
鸣竹朝他看来,“跟你又不熟,说什么转眼不认人。”
“你这是又想说,你跟阿信哥认识很久了?”
鸣竹嗯哼一声,“不然呢?”
静灵端起面前茶杯,看着这两小子明争暗斗。
活脱脱正房跟小妾争宠的戏码。
还好这次纷争不是因她而起。
“哎哎哎,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回事?怎么还争起宠了?是大老爷们该干的事吗?”
宫信一句话,鸣竹跟奇意顿时偃旗息鼓,安分了。
静灵眉头一扬,竟然还能这样?
放下茶杯,这才开始回答宫信的问题。
“这里的人,都是我的族人。”
“族人?”宫信两眼倏地张大,顿时坐直了身子,忽然又感觉自己反应过大,端回了架子,嘴里嘟囔道,“以前怎地从没听你说过,你还有族人?”
这话众人也听出了几分酸味,鸣竹跟奇意顿时撩起眼皮朝他看来。
宫信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说罢,你今日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小姐的婚礼了吗?怎么忽然遇上追杀了?”
“我身上的麻烦,除非人们心中没有欲望,消除偏见,否则永远也不会消失。”
宫信先前见过她一人驭万兽的姿态,她这话一说,他便明白了,紧接着沉默了。
静灵对着奇大嫂道,“带我去看看奇珥吧。”
奇大嫂犹豫了一下,起了身,“随我来。”
“鸣竹,你也来。”
鸣竹“哦”了一声,举步跟上。
奇意一见鸣竹也去了,不甘落后,紧接着跟上。
到最后,一群人都去了。
“奇达还没回来?”
奇大嫂答道,“这些时日他一直忙着酒楼生意,一直让小姐照顾我等,实在惭愧,他希望将酒楼经营好了,日后能帮上点小姐什么。”
静灵点点头。
“到了。”
奇大嫂走到门前,轻轻扣响,“奇珥,小姐他们来看你了。”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闷闷的回答声。
“进来吧。”
奇大嫂将门推开,一股浓郁的药味顺势飘出。
味道很冲,鸣竹当即皱起了眉头。
静灵抬脚迈入,一眼看到了靠在床头的少年。
身边一盏油灯,头上绷带未去,手中捧着一卷书,神色淡淡,专注且认真。
听见脚步声,这才放下手中书卷,扭头朝众人看来,口中轻唤了一声“灵儿姐、娘亲”。
静灵一手揽着鸣竹,踱步到床头,“奇珥,现在感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