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实在是好句啊!厉害厉害。”
“齐公子是哪位?”
“这才是诗圣,竟然屈才于南风馆……想必今日过后,此词定然名垂千古!”
“这么想想,也该此番人物能得到明月公子的初夜。想来他仰慕明月公子已久,才能写出这般深情的文字!”
楚明月放下纸,抬头看向二楼,笑道:“齐公子,下来领奖罢。”
自有小厮捧来钱,不是银票,而是好几箱白花花的银子,视觉上颇有冲击力度。
二楼。
王奎催促道:“快去啊,那可是五百两呢。”
齐庸凡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袍,靠边走下去。他路过隔壁那桌时,方才叫嚣他不如徐秀才的人,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
南风馆内只燃了昏暗的油脂灯,灯火交错之间,台下的人们不禁都看向那个顺着楼梯走下来的男人。
齐庸凡被他们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加快脚步走到台上。走近了,他才发现楚明月脸上竟然涂了粉,唇上也抹了胭脂,怪不得远远看过去,唇红肤白,令人移不开视线。
“想不到这位齐公子生得也如此俊朗。”
“是啊,看起来与明月简直是天生一对。”
“天啊!我好喜欢齐公子这种类型!!”
“我现在追齐公子还来得及吗??”
最后说话这人音量极响,以至于齐庸凡与楚明月都扭头看向他。
楚明月笑了笑,有几分认真道:“来不及了。”
那人傻愣愣道:“……为何?”
楚明月望着齐庸凡,盈盈一笑道:“因为从此刻起,依照比赛规则,齐公子便是我的了。”
此言一出,台下议论纷纷。
有祝福的,也有哭喊着让明月别走之类的话。
总而言之,今夜的气氛,的确热闹非常。
……
台上。
齐庸凡小声道:“这些钱可以换成银票吗?”
“可以的。”画夜忙道:“抬现银出来只是为了给大家看,待公子明日离开,自会奉上银票。”
齐庸凡挠头,“我今晚不能走吗?”
“很抱歉哦,您获得了明月公子的初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齐公子好好享用。”画夜微笑道。
齐庸凡偷瞄了一眼楚明月,远看是还不错,但近看……总之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啦。
“呃,这个初夜我不要了,可以不?”
“不可以哦,否则您将无法获得五百两呢。”
齐庸凡:“……”居然还强买强卖?
楚明月柔声开口但:“公子急着离开,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齐庸凡面色不改,“我娘喊我回家吃宵夜,她煮了鸡汤。”
“明月也可以给您煮宵夜呢~”
齐庸凡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不用了。”
画夜:“那很抱歉,这次奖品只能做废了。”
“好吧。”想想那即将到手却飞了的五百两,齐庸凡有些遗憾,补充道:“其实那首词不是我写的,是一位叫做秦观的人写的。”
“公子不必再言,我明白。”楚明月一脸我看透了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愿成名,不愿沾染这尘世的是是非非,但实在没必要编造这样一个拙劣的谎言。”
齐庸凡:“???”
楚明月沉痛道:“大殷根本没有一位叫做秦观的词人。齐公子,您不用再自谦了,我们都明白。”
齐庸凡:“……”
他试图狡辩,“真不是我写的!是秦观写的!”
楚明月笑道:“齐公子可真风趣。”
任凭他再说多少遍,楚明月与画夜都不相信这首词不是他写的。于是他只能道:“那假如这首词传了出去,麻烦你们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就说是秦观先生写的好吗?”
画夜的眼神愈发赞赏,“齐公子,真是我此生见过最淡泊名利之人。”
楚明月:“是啊,这首诗定然流芳百世,齐公子却不愿自己名垂千古……”
齐庸凡:“……”
此后,入了夜,南风馆便热闹起来,不见方才那般拘谨。齐庸凡这才醒悟原来他看到的那一切都只是假象,烟花之地,哪来的出尘清妙?
脱了上衣扭动腰肢的男子在台上跳舞,酒与瓜子等物上了桌,男人们开始与小倌嬉皮调笑。
他们甚至连王奎与齐庸凡都不放过,争相过来敬酒,只把王奎灌得烂醉如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睡死过去。
齐庸凡的酒量那可是真金白银练出来的,洋的白的都不在话下,区区古代米酒怎么可能灌得醉他。
然而,在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后,齐庸凡也渐渐有些醉了。但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半颗头挂在楚明月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画夜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淡淡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