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当即气得嘴都歪了, 怒气冲冲道, “你说谁土包子呢?!”
三姨娘望天, “又不是在说你,自个急着承认做甚。”
说罢, 由婢女搀着,慢悠悠地走出院子, 并道:“这张会员卡, 可是老爷给我办的……”
二姨娘一头雾水, 忙抓着自己的婢女问道:“你可知会员卡为何物?”
婢女摇了摇头, 怯生生道:“二姨娘, 我不知……”
“要你何用!快去给我打听出来!!”
随后, 二姨娘又在关谷腰间看见了这块铁牌。甚至整个南山镇, 稍有些地位金钱的人, 都纷纷戴上了铁牌。
关谷是关家三代单传的大少爷,能被他随身戴的东西,定是珍品。
二姨娘抱着这样的想法,终于等来了婢女回禀说此物是镇上夏星酒馆新推出的充值会员卡。
二姨娘听说过夏星酒馆。老爷曾经派小厮打包过几份分给府里的人吃。那时她还没失去老爷的宠爱, 有幸品尝过,确实是人间美味。
她问道:“弄一张卡要花多少钱?”
“一两银子起充,没有上限。”
二姨娘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取出五两银子递给婢女,道:“你速速去帮我买一张来。”
婢女道:“店小二说,还须登记您的生辰和住址……”
二姨娘瞪大了眼珠,不满道:“女子的生辰怎能随意告诉他人?”
婢女道:“店小二说,生辰当日带会员卡来店里可打五折……”
二姨娘摆摆手,“行了行了,你晓得我生辰吧?快去办卡!”
关员外除正室郑氏外,还娶了三房小妾。这二姨娘是他从越川县青楼里花重金买回来的,几年前颇为宠爱。
但关员外娶妾是为了增添香火,而二姨娘屁也生不出来,他渐渐失望了,于是又娶了一房小妾。
这三姨娘说是书香门第,其实她那早逝父亲只是个童生罢了。不过也因此,想娶她的青年才俊踏破了媒婆门槛。
但她想过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生活,最终选择了大腹便便的关员外。
三姨娘如今怀上了,故关员外对她愈发宠爱。这令二姨娘咬碎了一口银牙,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抢过她的风头。
听说关员外在三姨娘的卡里充了15两银子,二姨娘当即掏出自己压箱底的积蓄,又拿出15两给婢女,让她去存在卡里。
二姨娘心想,如此这般,她可是充值了二十两银子的会员,比三姨娘那靠男人的贱人尊贵多了。
……
与此同时,南山镇私塾。
自打关谷在腰间别上夏星酒馆的会员卡后,陆陆续续有四五个学子也挂上了卡。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自尊心最强,最爱攀比的时候。能送来上私塾的学子们,家境在南山镇都尚可。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掏出银子来换卡,因此他们对于这几位拥有会员卡的同窗很是羡慕。
这日,年迈的夫子照旧来上课。齐夫子是个秀才,据说连考了二十多年都没更进一步,遂放弃了科举的念头,回到南山镇教书,赚些束侑聊以度日。
然而今日的齐夫子显得格外不同寻常。众学子定睛一看,竟发现夫子的腰间也挂了一块铁牌,上面赫然刻着“夏星酒馆”四个大字。
关谷一拍大腿,低声与同桌道:“你瞧吧,会员卡的风chao居然都烧到夫子身上了。”
“着实恐怖。”同桌深以为然道:“想不到夫子也是这等爱慕虚荣之人。”
“呔!怎么能说这是爱慕虚荣呢?”关谷当即反驳道:“会员卡确实有用,充一两银子送一百文钱呢!也许夫子是看中了它十分划算……”
“肃静!”
夫子一拍桌,随后开始讲课。
然而这节课注定是失败的。因为学子们的关注点全在他腰间的那块铁牌上了。
……
会员卡就像一簇火苗,熊熊燃烧,愈演愈烈,很快蔓延到了整个南山镇。
而某日县令大人莅临夏星酒馆用餐,更令众人疯狂。衙门的衙役、师爷,统统去办了卡。
据说,县令大人品尝了火锅、烧烤等美食后,对夏星酒馆赞不绝口,并经常微服来此吃饭。
说不定你的对桌就坐着他本人。
当初齐庸凡定制的五十张会员卡很快用光了,他又去铁匠那里订了五十张。每位会员的身份信息卡号都会核对,他们用餐时需要报上一串数字,假如和卡号相对才可使用。
因此不用担心有人冒名顶替使用他人的会员卡。
假如会员卡丢失,可来店补办,需要交20文的补卡费用。
后来殷旭知道这回事,也来夏星酒馆办了一张会员卡,一次性充值500两银子。
他跟齐庸凡说,往后早餐钱直接在里面扣,如果不够他就再充。
殷旭绝对是夏星酒馆最豪的客人,没有之一。
十几天过去,夏星酒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