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做饭便有些迟了。午饭很丰盛,有自制的腌酱瓜、炒青菜、野菜汤,甚至还有一盘爆炒猪头rou。
rou是齐庸凡昨天从陈记rou铺切的,一斤100文钱,他买了一斤半。
柳元子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猪rou了。也许是半年,又或许是一年。以至于她在炒菜时馋得忍不住偷吃一两块,差点没把舌头也吞下去。
她去院子里唤阿婆和齐庸凡来吃饭。
这些平常的农家菜,没有酱油味Jing调味,加的粗盐又少,齐庸凡一顿吃下来觉得没滋没味,阿婆和柳元子却将盘碗里的剩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吃罢饭,齐庸凡找出一包小香肠来啃。他饭量大,平常在柳家都吃不饱的,还要回到车里加餐。
距离他穿越到大殷王朝已经过去七天了。他几乎每天都会带上三袋盼盼小面包搭乘牛车去镇子上卖,每日净盈利540文钱。
扣除日常花销和车费,他现在一共赚到了二两银子。
这笔钱对于农村人而言是巨款,足够一个家庭半年的生活开销。
但齐庸凡却觉得还远远不够。前两天他托人打听到代办一个身份证明要五两纹银,如果继续这样做小买卖还要大半个月才能赚到足够的钱。
况且每日乘牛车往返实在累人,他便打算直接将零食车开到镇子上,从此将户口移到南山镇定居。
他把这事儿跟柳元子讲了,决定傍晚启程,托她去雇几头水牛来装装样子。
村里的水牛是用来耕地的,好几户人家都有。柳元子轻而易举便用十几文钱借到了,用粗麻绳绑在零食车前面。
三头水牛当然不可能拖动这辆挂了黄牌的庞然大物。
3087年,科学家们早就研究出了飞艇等交通工具。齐庸凡这辆房车是2899年的老古董,除了出入需要瞳孔识别之外,并不存在任何高科技设备。
柳元子恋恋不舍地同齐庸凡告别,一想到对方走后她就再也吃不上松软可口的小面包,眼泪汪汪道:“齐公子,往后我还能去镇子上找你吗?”
“可以啊。”齐庸凡笑道:“过几日摊子做好了,我打算雇你去帮忙。”
“真的?”柳元子一脸惊喜。
“嗯,先等两天,我还会回莲花村找你的。”齐庸凡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把nai糖,然后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太阳落山,一路上人烟稀少。齐庸凡以gui速开车,即便如此也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镇上了。他在南山镇较为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带院子的民宅,而后将车停在小院里。
他先把那三头水牛拖到陈记rou铺,塞了二十文钱,托徐大娘明日将它们赶回莲花村。
天色渐晚,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家。这间民宅月租金只要450文钱,屋子破破烂烂的,只有一些陈年家具,看起来压根不能住人。
事实上齐庸凡租房子并不是为了住,而是打算用来存放零食车。他吃住都在车里,有空调有抽水马桶,生活质量跟在现代也差不了多少。
他去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车内暖气已达到27摄氏度。他穿着大叉裤和汗背心,趿拉着人字拖走到仓库去挑选晚饭。
耶,烤肠机还能用。他给自己烤了根焦焦的脆皮大香肠,外加一碗大桶香辣泡面。
吃完简单的晚饭,他便起身去冰柜,取了瓶冰可乐,咕噜噜地灌进肚子里,只觉得身心俱爽。
明天卖什么呢?他开始思索。
再卖些夹心口味的面包吧,提高销量,尽早赚到五两银子,他在这个时代就安全了。
……
第二日,齐庸凡起了个大早,拎着一箩筐的面包去抢摊位。
买摊位需要官府登记身份证明,也就是类似于身份证,名叫照身贴的东西。他现在还是个黑户,买不了摊位,就只能早早地去抢那些偏僻的空位。
陈记rou铺前就有个闲置的摊位,一直没卖出去。前天徐大娘说要借给齐庸凡使,结果蹲了没两天遇到官差来巡查,他只能溜之大吉。
“呦,齐小哥!”徐大娘的女婿,也就是屠户陈生跟他打招呼,“又来抢摊子啦?快点去书院边上,今儿书生们考乡试,里头可热闹了。”
齐庸凡停下脚步,扭头问道:“考科举的那个乡试吗?”
“是啊。”屠户感慨道:“要是往后我家那小子也能中个童生该多好。”
“会的。”齐庸凡安慰道:“陈阿狗那么聪明,以后一看就是当秀才的料。”
陈阿狗便是陈生的大胖儿子,今年才五岁。齐庸凡至今不明白陈家人为什么要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
“嘿,这话我爱听!”屠户咧嘴笑了,从桌上割下一块rou包好扔到齐庸凡的篮子里,道:“今儿请你吃rou!”
“谢谢陈大哥。”齐庸凡不太好意思,便也从篮子里取出一块面包送给他。
屠户顺手将面包拿给了在里屋嚷嚷叫着要喝nai的陈阿狗吃。
……
乡试在南山镇是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