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在电话里问:“宝贝儿你到哪儿了?”
沈桐:“我不知道,这里我不认识。”
苏烈:“你附近有什么建筑?”
沈桐:“有一个自动贩售机,里面全是小雨衣。”
“……”苏烈满脸无奈,“除了自动贩售机呢,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
沈桐:“有一栋大楼,玻璃是灰绿色的。”
苏烈:“……”
他转身问许麓州:“这儿附近哪栋大楼的玻璃是灰绿色的?”
许麓州翻白眼:“基本都是。”
苏烈:“宝贝儿你别急啊,你再看看那栋大楼有什么特征,有没有名称?是中央商厦还是什么?”
沈桐抬头看了看,说:“看不见,这面儿没有名称。但是一层是个珠宝店,我进去问问吧……”过了一会儿他压低了声音说,“苏烈,我不敢问,店里有个女装大佬,他正在拿眼睛瞄我。”
“竟然敢明目张胆地瞄你?宝贝儿快离他远点儿,没事穿女装的一准不是正经人!”苏烈交代完又问许麓州,“哪栋大楼一层的珠宝店里有女装大佬?”
许麓州:“……烈哥,咱就放弃那条爱心之路,直接让小沈哥哥打车到这儿来行吗?”
苏烈:“不行,那些礼物必须按顺序送到崽的手里,不然怎么浪漫?况且哥儿几个不都还等在路上呢么,你好意思说取消了?”
许麓州:“行吧,我来群里问一下,人多力量大。”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就有人给了他答案,说那是恒通大厦下面,门面是朝北的。
一说恒通大厦苏烈就清楚了,他对电话说:“宝贝儿你先出来,出了那个珠宝店之后直接往正南方向走。”
沈桐:“今天也没太阳啊,我不知道哪儿是南。”
苏烈:“珠宝店的大门是朝北的,你往反向走。”
沈桐:“反向不就又进去了吗?”
苏烈干笑了两声:“别进去,恒通大厦的西边有路,你往西,不是,你往左走一段就能看到路,然后再朝正南走,也就是再左拐。”
沈桐犯愁:“那我是背对着珠宝店时往左走,还是面对着珠宝店时往左走?”
“……”苏烈揉着太阳xue,“我错了宝贝儿,不该让你绕来绕去的。这样,你去大马路边上叫辆车,别的不管了,直接到我这儿来吧。”
许麓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得直抽抽。他捂着肚子说:“烈哥,咱小沈哥哥这认路的本领够可以的,以后有你Cao心的了。”
苏烈“嗯”了一声:“属羊的,都不记路。”
“属羊?”许麓州也掰着手指算,“怎么是属羊?”
苏烈:“不知道。我崽说是属羊就属羊,你管那么多干嘛。”
“……”许麓州面带鄙夷,“护崽狂魔,令人发指。”
说是这样说,实则在苏烈没注意的时候许麓州悄悄躲到一边给南山打了个电话,劈头就胡扯:“南山,你知道么,我是属羊的。”
那边正在忙的南山:“哦,属羊怎么了?”
许麓州满脸失望:“你,你丫就不会掰手指头算一下嘛,我是该属羊吗?”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是啊,你不是属狗吗?”
许麓州:“但是我想属羊。”
一头雾水的南山:“……生肖还可以改的?别瞎闹啊,属狗挺适合你的,你那狗牙咬人挺疼。”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啊,属狗就属狗,早晚咬死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许麓州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好半天之后还意难平呢——那家伙,跟烈哥比真是差太远太远了,骑火箭也赶不上!
一刻钟后,沈桐终于到达了苏烈的身边,仿佛历尽千山万水。
他在看见那个身影的瞬间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所有愁绪都被冲散,对着苏烈尽情吐槽:“死小孩儿,你早说是观光大厦的对面我直接就过来了,干嘛要绕这么多路?故弄玄虚。”
苏烈也很无奈啊,他花了半天的时间准备好那些礼品,又让小伙子们盛装打扮守候在爱心之路上,结果竟然都没派上用场。他笑着说:“好好好,是我故弄玄虚,我错了还不成嘛。崽,你看这里多安静,正好没人打扰我们。”
沈桐:“是啊,你有心了,原谅你一次。说吧,叫我到这儿来是打算做什么?”
苏烈:“看‘小蛮腰’啊。”
沈桐:“啊?人家都是上‘小蛮腰’去俯瞰整个城市,咱们却来对面看‘小蛮腰’?”
“对,”苏烈看了下时间,说,“崽,还有几分钟时间,我想对你说些心里话。”
沈桐怔住,他不知道苏烈的几分钟指的是什么,但见对方神情肃穆,自己也不由得站成笔直,应了一声:“行,你说。”
时值暮色降临前的最后几分钟,西边地平线上难得出现几抹太阳的余晖,整个城市便都被淹没在温暖的色泽中,略带点伤感。苏烈的身条修长匀称,帅气得夺人心魄,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