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你何必这样排斥我……”
他说话时露出黯然的神色,苏烈见了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因为不赞成他们的婚姻就自然而然的对这个人怀着偏见,但仔细想想,沈桐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老苏家的事——除了头一次见面时向交警大队举报过他,第二次把他送进了派出所之外。
苏烈心烦意乱了,要让他就这样放下戒心也是不可能的,但要不要给沈桐一个机会?万一这家伙真是本性不坏的人,真是想安稳过日子的人呢?吃软饭归吃软饭,世上总还是有不贪心的小白脸儿的吧……可这小白脸儿有点厉害,总觉得大有隐患。
苏烈说不上来沈桐厉害在哪里,这家伙明明比白痴强不到哪儿去,也就相貌好,算个优点。他弄不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点别扭劲儿来自何处,万万不敢承认自己常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想起谁,更难置信叫自己牵肠挂肚的人是个什么身份,这种感情该怎么称呼?
他别扭,别扭死了。
沈桐补充道:“我知道你怀疑我贪图你家的财产,我没法证明自己,只能等你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实。我想让你好好学习,因为你将来是要继承云弧的,时间不会等你,那些股东不会等你,股市更不会等你,你得把握好机会,你得……”
沈桐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这盼子成龙的语气像极了人家的亲爸,可他并不是,恐怕苏烈也不想听。
32. 书丢了
苏烈难得没怼回去,咀嚼着沈桐的话,虽然啰嗦,但也算真诚。他对继承家业其实没什么兴趣,相比之下更喜欢打拳,将来若是往这条路走也未必不能有所成就。况且金融相关的东西对他来说如同天书,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看见就脑壳疼,更别说要他去Jing打细算了。
还是打拳更淳朴。
苏烈靠在厨房外头的浮雕背景墙上,抠着图案上的一根“小树杈”思索许久,一回头就瞧见猴头菇已经进来了,而沈桐正在给它喂食核桃黑芝麻粉。
“!!!”苏烈怒吼,“沈桐!不是说这东西是给我做的吗?”
沈桐作无辜状:“你不是说不吃的嘛。”
没错,他刚刚义正言辞地拒绝过。苏烈不占理,就强词夺理:“我不吃你就给猴头菇吃了?你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狗不能乱吃东西吗,吃坏了怎么办,拉肚子怎么办?”
沈桐:“我刚刚查过了,狗可以吃这个,而且对毛色好,经常吃一吃能让毛发光。”
苏烈:“发什么光!猴头菇的毛又不是用来发光的!你是嫌家里的灯光不够亮吗?”
沈桐:“不是发光,是发亮。”
苏烈:“那你是嫌家里的灯光不够亮咯?”
沈桐:“跟灯光没关系,猴头菇是金毛犬,毛色亮一些才好看。”
苏烈:“你就是嫌家里的灯光不够亮!”
沈桐:“……”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
沈桐当即甩手不干了,气得把手上的黑芝麻粉全都糊在了苏烈衣服上,而对方则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选择了忍气吞声。
目送沈桐上了楼,苏烈揉了揉猴头菇的脑袋,悄声问核桃黑芝麻粉粉好不好吃。猴头菇拼命地摇尾巴,眼睛眯成了弯弯的形状,滴着馋涎去舔苏烈的手,苏烈四处闪躲,趁猴头菇不注意时拈了一撮罐子里的粉粉丢进嘴里,呸了一口:“难吃。”
沈桐回到房间以后就去找书,他想知道苏烈这小孩儿后面到底是怎么从原版沈桐的手里抢回云弧的,怎么看这小男主都觉得智力很一般,该不会与他对弈的都是傻子吧。
打开卧室里装饰书柜的柜门,沈桐熟练地翻找自己那本《臆乱情谜》。那书比城墙还厚,本该一眼就看得到的,而现在他把那一排扫视了好几遍……都没见着!
这可了不得了,沈桐一阵心慌气短,赶紧把整个书柜都翻找了一遍,接着又把整个卧室能放得下一本书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再找下去就是床底、柜底、枕头底,以及苏毓的梳妆台底,但他明白,书不可能在这些角落里,否则事情就严重了。
沈桐坐在书桌前冷静了一会儿,终于认清一个事实——《臆乱情谜》丢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苏烈,于是冲到走廊里狂喊苏烈的大名,叫他赶紧把门打开。苏烈打开了门,见沈桐一阵风似地钻了进来,忙问:“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跑我房间干什么?”
沈桐的目光在各个位置逡巡,气急败坏地问他:“书呢?”
“什么书?”苏烈顿悟,“哦,书都在桌子上。”
沈桐扑过去翻找,却发现桌子上的都是苏烈的学习用书,并没有他要找的那本。他揪着苏烈的领口问:“我不是要找这些,你看见我《臆乱情谜》了吗?”
他的目光十分赤|裸,微微泛红的眸子暴露出令人难懂的焦躁急迫,苏烈的喉头不自觉滑动了一轮,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喑哑了:“我,我看见你意乱情迷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