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将他翻过身,自己挪近了点,将施译搂进怀里,抱紧了,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动了动嘴唇,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他想说, 选择了这条路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前路上的荆棘会比别人的更茂密,更坚硬,更难穿越。那些荆棘不仅会刺伤他们的身体,也会刺伤他们彼此紧扣的双手,让他们流血,感受到疼痛,彼此再没有力量一起牵着,再没有勇气一起前进。但没有关系,你疲倦了,我把我的心血分给你;你恐惧了,我把我的勇气分给你;你没有安全感,我就把我的心交给你——是疼痛是欢愉,都掌握在你的掌心里。
但最终他只是说了三个字,“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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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其实街边打太极的老头子很可能是黑帮老大,所以你要尊老爱幼! ...
第二天去学校时施译很想引用某化妆品的广告词:宛如新生。
虽然走路是微微撇着腿的,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坐着,其中有四十分钟是在不停地扭动,同桌很关切地问,“施译,你得痔疮了?”
施译冲他比了个中指。
中午他给杜唐发了个短信,说是自己不敢吃饭怕遭罪。
杜唐回得很快,乖,回来给你涂药。
施译把这句话琢磨了半天,确定潜台词是“我想你了今晚请假回来住吧”以后,他撇着腿屁颠屁颠就颠到了办公室,又卖萌又耍宝地要来了请假条。好不容易等下了课,他抓起书包冲到校门口,看到的不是杜唐的雷克萨斯,而是老爷子的大奔。
老爷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面前了,虽说逢年过节的,施译还是会给他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家长里短聊两句,气气老人家骗骗压岁钱什么的,当然这些活动都是瞒着杜唐私底下进行的。老爷子好像也没其他的意图,用他的话说就是人老了羡慕别的老头儿孙绕膝的场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所以好不容易找到施译了,就想好好补偿一番。
这都是人之常情。人老了,总是会想东想西的,思维又很容易走入死胡同。施译是个敏感又很真的孩子,谁对他掏心窝子,他也对谁掏心窝子,加上又是血亲,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两耳不闻。何况因为杜唐的缘故他拒绝了和老爷子认亲的打算,心里更添上一层愧疚,总想着能多聊就多聊吧,聊聊天杜唐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至于让他做生死题,他没这么无聊。
所以现在老爷子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施译是很惊讶的。
开车的还是斯温,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是楚楚动人的模样。她下车替他打开车门,“爷爷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施译挠挠头,“老爷子,要不改天?今晚上我和杜唐约好了要回家吃饭。”
老爷子哼了一声,“杜家那小子在外面和女人吃饭,你以为老头子人老了脑袋不灵光就可以随便哄了?”
施译张口结舌愣在那里,“什、什么?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
斯温看了他一眼,轻轻推着他,“爸爸和女朋友吃个饭而已,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施译半推半就地坐进去,心里很不安宁,想了想,给杜唐打了个电话。
他接得很快,周围有些吵,施译装作没听出来似的,“你不在家?怎么这么吵?”
杜唐顿了一顿,好像换了个地方,“加班,怎么了?”
施译打着哈哈,“那什么,我今晚上晚点回来哈,下了课有点社团活动,你不用来接我了,到时候我自己打的回。”
杜唐嗯了一声,“先挂了。”
施译锁了手机,揣回兜里,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他在加班。”
老爷子又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小鬼从小到大赶了他多少女朋友,你说他还敢不敢跟你说实话。”
施译脑子木了一下,“这你都知道?”
老爷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脸色沉沉的,“只要我老头子想知道。”
施译哈哈哈干笑了半天,躲瘟神似的把脸给扭到另一边去,心想但愿你对我的感情状态没兴趣……
他原本以为老爷子是要带他去家里吃顿饭什么的,没想到最后却在Y城最牛逼哄哄的私人银行的总行门前停了下来。施译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进了vip通道,坐电梯上了17楼,心里惴惴的,心想难道老爷子要把财产都转给他?还是把十几年落下的压岁钱都补上?
客户经理领着他们进了一间装修很Jing致的房间,先请他们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端上待客的茶果饮料。施译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老爷子,“带我来开茶话会?”
斯温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啊你,你怎么跟谁都不像呢?”
——大概是在说他不着调没正经?施译正想说成天见的都是杜唐那种讲句话还要读进度条的男人,多闷呀,他得丰富男性类型多样性不是,还没开口呢,就走进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西装笔挺,胸前别着工牌——vip客户经理顾XX。
他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夹,抬起头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成功人士社会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