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告诉王爷,蝶儿也绝对不会屈服了。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蝶儿不要!若您不放,那麽蝶儿生不如死,怎麽被王爷惩罚,都无所谓了。」
「你……」从来只听说许多丫头想攀上富贵,好远离低贱的生活,飞上枝头当凤凰;却不知道竟还有金蝶儿这样,推掉上门机会的人!
难道他镇国将军的贵族等级不够好吗?
也许吧!和父兄相比,他这镇国将军不过是满清十二等贵族爵位中的第九等,算什麽?
「既然你这麽说,我成全你。昨儿个的事,不会再有以后了。往后,你我只当不相识就是。」他从来不强人所难。
金蝶儿大大磕了一个头,「谢将军!将军的仁慈,蝶儿铭感永生!」她随后站起,从口袋里把上回的那一百两银票掏出,摊平在桌上。
「这个,也还给您。」
庆焰睨了一眼,记起是那次留给她的。「你需要钱,这就给你吧!」
小小一百两,没有讨回来的必要。
「将军,蝶儿要的是自己赚来、正正当当的钱,不要这种……买身钱。」
她说得艰涩。
这个小女子,真当把自尊维护得紧呵!庆焰心中又闪过欣赏的意念。
「或者,就当我的赔礼吧。毕竟,我是真的把你……」
无论如何,贞洁宝贵,至少别让贞Cao损失得这麽不值一文啊!
「别提了,将军。」金蝶儿柔媚的目光澹然,「终究,现在的蝶儿还是个奴才,主上要我如何,我都推不得。或许,蝶儿还该谢过将军,能『幸』了蝶儿。」微笑中有着无奈的悲凄。
庆焰挑了挑剑昂的眉,「你不要,我更不会要。你处理吧!撕了、丢了、送人,都随你。」
他随后起身,睊睇那张带着些许郁愁的甜美丽容,伸出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最后一次攻掠了嫩软的柔唇。他闭着眼态意肆虐,直到尝及了一丝血腥味,才放开已然红肿的瑰唇。
再睁眼,他的眸光已是湮寒冰澈,不再含有丁点温情。
放下手,庆焰踏出步子拉开门离去,不曾回首。
看着他俊挺的背影跨出门槛,金蝶儿心底的崖谷回荡着一丝不舍。「将军……」
走出千芳楼,庆焰留了随侍护送金蝶儿回怡沁郡王府。
在这本就冷酷的世界里,他又再度把自己推入了寒冰的包围中。
☆☆☆
「二哥,我又找到一个叫做金蝶的姑娘了,要去瞧瞧吗?」庆煖的口气有些犹疑。都找了一个月,他实在找懒了!这是最后一个,再不对,他就不干了!
不过,这姑娘长得实在不怎的,他想身为杰出青年的二哥,眼光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济。
庆焰头也不抬,将手上的狼毫蘸了蘸墨,继续振笔疾书一篇策论。「不用找了,我已经见到我要找的人了。」
「呃?」没想到二哥这麽神通广大,比他先找到。他的兴致又来了,「小蝴蝶呢?在哪家酒楼?还是你把她赎回来伺候你了?」他东张西望,等不及要见那个奇女子了!
「那是误会,她并非酒楼的姑娘。」庆焰的笔停顿了一下,「蝴蝶……在别人的笼子里。」
而且是个牢不可破的金丝笼。
庆煖更显诧异。「什麽?!你是说你的冤家,已经罗敷有夫了?」感情沉寂二十三年的哥哥,一出手居然就是一场畸恋?
「没关系!有我帮上,保证轰轰烈烈而且圆满收场!我庆煖有什麽女人没能手到擒来的?抢别人的娘子来当我二嫂……太刺激了!不玩可惜……」
「你没其他事情可做了吗?」庆焰就是没法习惯神圣的书房里,有他弟弟这样思想浑浊的人存在。「帮府里营商的帐本都核对过了?」
不同于年龄相当、为来年二月的会试苦读的老三庆熠,庆煖无心功名,早就担起管理王府财务的工作,还利用他在酒楼建起的人脉,做起大江南北生意,颇有斩获。不过厚厚的帐本成了他最头痛的梦魇。
「去!就知道扫我兴!这样不知趣,怎麽可能会有姑娘看上你?」庆煖啐了一口,快快然地开溜了。
总算清静了。
然而在庆焰清冷的冰心中,仍旧余波荡漾。那是金蝶为了挣脱金丝笼,用力扑振绫翅,掀起轻风而引起的水纹。只要蝴蝶振翅扑飞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平静。
他应该伸手打开笼子放走蝶,如此,他才能让心沉稳,静冷无波若昔。
入暮,夜凉如水。德媛阁矗立在柔和的银白月光下,愈显典雅。
已经用过晚膳和补品的德媛格格在绣机前,拿起让金蝶儿配好颜色的织绣绢线,开始下针绣起了红缎上的戏水鸳鸯。金蝶儿和珊瑚就在一旁,熏香、瘘凉伺候。
看着绣针进出于缉缎,德媛随意问起,「金蝶儿,你觉得那个镇国将军是怎麽样的人?」
这问题令金蝶儿一震!
为什麽要问她?格格知道了什麽吗?她心底一阵心虚,翻覆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