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儿子换下来的衣服和自己昨天晚上弄脏的亵裤泡在一起洗了。
看到她的亵裤和儿子的衣服混在一起,只觉得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既亲密又狎昵。
脑海中浮过儿子昨天晚上亲密的举动,心里一痒,快快地将衣服洗好,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才将衣裳一一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
看了一下檐下的太阳,她走进厨房打算做晌午饭。
靠墙边摆着一排瓦罐,里面装了大米,白面,黑面,玉米面,自从顺来进了苏府当差以后,家里再没缺过粮,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没挨过饿了。
里面的粮食都装得满满当当,顺来娘揭开装大米的瓦罐,舀了小半碗米出来,想了想,又加了小半碗,打算给孩子做一顿干饭。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让他吃饱。
白米是精贵的东西,平时她自己在家是舍不得吃的,烙两个玉米饼子,煮一锅汤菜,就是一顿,既管饱又经饿。
别人家连干饼子都未必能吃上呢,青黄不接的时候,玉米糊糊加点野菜便是一顿,吃完撒泡尿就饿了。
“娘,做饭呢?好香啊!”顺来从外面走进来,见他娘在炒菜,便走到她身后将人抱进怀里。
“别……”顺来娘赶紧往外面看了一眼,恰巧刘三婆子背着一篓猪草从他们后面的小路上经过。
“二嫂这是炒啥呢这么香?”
刘三婆子鼻子灵,一下子就闻出了肉味儿,除了年三十那天尝了一点荤腥,这都快十来天没闻到肉味儿了。
腊肉被大火爆炒后散发出来的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馋得她直咽口水。
她一边站在人家后门使劲吸肉味儿,一边伸长了脖子往人家锅里望。
顺来娘往后轻轻拐了一下小儿子,让他松开。
顺来往旁边一站的时候,刘三婆子才注意到他——她之前一直盯着人家的锅来着。
“哟,这么大了还跟娘撒娇呢?你娘怕是背不动你了吧!”这婆娘眼尖,只一晃眼她也注意到了顺来刚刚是从后面抱住他娘。
她只当是儿子抱着母亲撒娇,倒也没有多想。
“哪里背得动?一百多斤呢!”顺来娘顺着她的话道。
“平时看你吃糠咽菜,儿子回来倒舍得,连肉都炒上了。”刘三婆子有些酸又有些羡慕,使劲抽了抽鼻子,“还煮了米饭呢?”
顺来娘一边翻动锅铲,一边将切好的酸萝卜丝倒进锅里,和腊肉一起炒,香味儿一下子就出来了,又酸又香,馋得人直流口水。
“他难得回家一趟,可不得好好伺候?一家老小指着他养活呢。”顺来娘笑着道,语气中不无得意。
她儿子这份差事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村里的人明里暗里打听,问他们苏府还要不要人,他们哪儿知道人家要不要人?只随口糊弄两句,说帮忙问。
再问就说没听到要招人的消息,有的话一定告诉他们。
顺来见他娘一边炒菜一边和刘三婆子拉家常,他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出去了。
刘三婆子看了一下顺来高瘦的背影,身上那衣服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眼珠子一转,试探地道,“咱小来也快十七了吧。”
听话听音儿,一听她提起小儿子的年纪,顺来娘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刘三婆子有一个女儿,今年才十三岁,年纪小不说,性格十分掐尖要强,嘴皮子厉害得很。
要让这丫头进了门,还不得一家人看她的眼色过活?
“他过几个月才十六。”顺来娘淡淡地道。
想给他们家来儿说亲的不知道有多少,她以前尚且要慢慢挑,现在连提都不想提了。
“那也不小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他才看得上?”
“老大都还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轮得到他?”
顺来娘不想谈这个话题,也不想叫刘三婆子进来吃饭,只高声叫顺来进来端饭。
刘三婆子看人家连意思意思留她下来吃饭都没有,也不好厚着脸皮一直杵在那里,说了一句我也回家做饭去了,便讪讪地走了。
顺来娘将最后一个汤端进屋,桌子上摆放着一盘酸萝卜炒腊肉,一盘土豆丝,两个玉米饼子,一大碗白米饭。
顺来娘将青菜汤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吃饭。
她将米饭推到儿子面前,自己拿了一个玉米饼子。
顺来又将米饭推回给他娘,将玉米饼子从她手上抢过来,故作腻味地道:“娘,你吃,我在东家那边天天吃大米饭,都吃腻了,就想娘做的玉米饼子。”
顺来娘不听他胡扯,又将米饭推了回来,“吃白米饭还有吃腻的?专门给你做的,赶紧吃!”
母子俩让来让去,最后只得拿碗将米饭分了,一人一碗,再舔一个玉米饼子,就着酸萝卜炒腊肉和土豆丝,吃得香喷喷的。
吃完饭顺来犯困,进里屋睡去了。顺来娘收拾了碗筷,出来看到墙根下放了小半篓猪草,旁边还有一把带着新鲜泥土的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