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感,像是有人用着长长的指甲在雪白墙壁上奋力抓着,尖锐到让你恨不得躲起来,五脏都像是被挤压般的难受。
鸣人捂着耳朵抱着头蹲下,头顶的头发都要飞起来,他只想吐,今天下午吃的那些拉面的味道都涌上了喉咙,油腻感呛在喉咙让他想全部呕出来。很快地,耳朵那种烦躁的声音消失了,覆盖在耳朵上的温暖的绵软强制性地压制住他所有的不适,像是冬天暖阳洒在身上,冰冷褪去,安全感随之而来。
鸣人愣愣地抬高视线,对上一双黑沉沉的平静的眸子。
“佐助……”鸣人呐呐出声。
黑色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其并没有受到那种声音的侵扰,一如以往的气定神闲,反倒是空出一双手帮助自己捂住了耳朵去避开那种声音。
温暖从覆盖在自己的耳朵上向下,窜过脖子,流向了胸腔、心脏,被温暖充盈包围之余,又将遥远的记忆给挖掘出来。
鸣人有些怔然,他好像想起了许久之前,在某次出任务遇到敌袭时。对方是用乐器制造音波攻击,那种刺耳感当时让鸣人的耳朵流出了血,他冲动地想冲出去一决胜负,也是旁边的这位少年按住了他,帮着他捂住耳朵。之后,得以抓住敌人攻击间隙的暂停,以此战胜了对手。
鸣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明白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却同时又是小小的得意。
不是没有体会到佐助对他的关心以及帮助,只是,总会去较劲,跟着佐助去较劲,之后,光明正大地忽略掉。
让人安心的温暖移开了,少年站了起来,那些刺耳的声音也消失了,鸣人也跟着站起来。
我才注意到,本来凌乱贴在墙壁上的白色纸片都浮现出一些红色的如咒符一样的图案,诡异又艳丽。不仅仅如此,摆在盐线另一端的天平都往一边倾斜,依旧是整齐有序,可无限的诡异感笼罩在了整个空间,如即将来的暴风雨的天空布满了沉甸甸的乌云。
卖药郎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的短刀,刀鞘是个如世俗志怪小说中纯在的动物图腾,一双眼睛瞪得威严肃穆,两排洁白的牙齿是紧呲着闭合在一起。
卖药郎依旧以着拖长的语调悠悠开口:“怪物的……‘形’出现了。”
鸣人:“药郎大哥,什么形啊。”
“形,即怪物的形态。”
“啊?”鸣人愣了下,他又说,“可是怪物的形不是出现了吗?是只长着人脸的狗。”
“不对,不对哟。”卖药郎否认,他看着那些倾斜着的天平,“人面犬不是志怪的形,是其他的。”
卖药郎继续说:“妖怪是由人的因缘结果理念所产生的,要打开把魔剑除妖得听晓它的形真理,妖怪的形已经出现了,不过,离开了这里。”
说罢,他垂下了手,能注意到他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鸣人也啪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呼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道:“太好了,妖怪跑了。”
我往因害怕瘫软在地上的老板走过去,悄悄地摘下了手上隐形薄膜手套,在路过他时,装作不经意地拍了下老板的肩膀,瞬间,读取到了他脑中的记忆。
这所旅馆出现妖怪并不是偶然,从五年前,小镇就开始出现了妖怪,时间也跟现在差不多,都是将近着月亮祭祀的日子。
第一年,是一个雨天,一个儿童失踪了,等他家家人找到他时,失踪的儿童出现了昏黑的小巷中。小孩子的尸体不完整了,像是被野兽撕咬般,碎成一块块的rou团,混着泥土,暗红色浸润着黑褐色,场景一度让人头皮都要发麻。第二年,是两个小孩子,在一个厕所里面死去,尸体周围是一些散乱还淌着血ye的玩具。第三年,是三个年轻的女性,尸体被人发现时,其面色苍白,脖子有着细细的红色痕迹,看上去像是被人用绳子一样的东西勒死,眼珠子瞪得极大。诡异的是,三个年轻的女性房间里面都有着传统的女儿节娃娃。紧接着,第四年,第五年,死去的人数都已年份在递增……
然而,直到现在,小镇上的人都没有挖掘出那些人是如何死去,甚至,没有丝毫的头绪。犯罪现场,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的关联,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月亮祭祀的前一天。
不,并非是无任何的关系,至少在我眼里还是有一点的联系。
人面犬,裂口女,出现在下雨天的妃姬子,厕所里的花子,以及女儿节头发会长长的女儿节娃娃……
这一些,完全就是现代社会的都市十大怪异传说。
许多人在上学的时候都会有着一些奇怪的谈论,什么教学楼在黄昏逢魔时后会出现着穿白衣的女鬼,下雨天会出现把小孩拖进沼泽中的妃姬子,还有在隧道里面全力奔跑冲刺的老太太……
等等,这一些,都是无聊的人编排出来的无聊传闻,经过网络传播,慢慢地,就成了都市的怪谈。
不过,在这个世界,这些怪谈都出现了啊!
接近月亮祭祀的日子出现啊。
我在这边探索到了老板隐藏的故事的真相,老板娘也缓缓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