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伤。”荼毘却说,“真是双标,自己断胳膊断腿都说小意思,哈哈……有意思,话说你真的要当英雄吗?名气有什么用,不如干脆别上学了,和我一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自由自在?我笑了一声,“退学就意味着自由自在?怎么可能。而且退学……没那么容易,监视无处不在。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名气。”
“退学很简单吧。”荼毘说。
“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我回答。
“哇哦,”他大笑,“你这也太自恋了,我简直无话可说……噢艹艹艹!疼疼疼——!!!”
真是不长记性,我若无其事的松开按压他伤口的手,“因为有些人觉得我有病,随便放出去可能会危害社会。别笑,再笑我就生气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只是癖‘好有点特殊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袴田维和山田阳射都觉得我不正常,横刀一斩也是,相泽消太也是……就连八木俊典也是。
还有爆豪也是,数他最夸张,几年不见而已,他居然以为我已经辍学加入了黑‘社会。
至于么?还是我对他们做过什么?不行就看看我的脸,乖巧又可爱!立刻马上原谅我!
“喂,爱日惜力,”荼毘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抬头看他,“实话实说,你杀过人吗?”
“杀过。”我说继续给他抹药。
“几个?”他问。
“一个。”我觉得改造人不算人。
“介意说一下杀人的感觉吗?”他又问。
“那你先说一下你的。”我随口岔开话题。
荼毘丝毫不介意这点程度的敷衍,“第一次吗,我只记得我很激动——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我居然走上了一条这样的路,与那个人完全相反,真是光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标准的反派发言。我心想。
“那大概是个来找事的家伙吧?我忘了,然后我又连续杀了好几个,也许是路人?又也许是第一个家伙的同伙?”他微笑着补充,表情绝对称不上善良,“忘了,只记得是一群人。”
“好了,该你了。”随后他说。
“我们情况不一样,我没打算杀他。”
其实,我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不过聊聊也无所谓,反正他只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吧。
“我被他吓了一跳,打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准备把他怎么样,结果个性失控了,拳头穿过了他的身体,连带着整个胳膊和半个肩膀都穿过去了……我忘了,当时是有点害怕吧,还有点后悔,关键是难以想象,他看起来那么吓人,我都不如他腿高,他却那么……也就比空气热一点吧,总之,我被吓了一跳。”
荼毘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我却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我当时觉得……这和我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一晚上没睡着,发现自己可以把楼顶的水泥轻易捏碎,钢筋也可以捏成粉,我可以飞的很快,撞在我身上的鸟炸成肉泥,我当时吐了口血,第二天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却说我非常健康。”
荼毘嘴角一撇。
我反而笑了,“我也觉得我矫情,但周围的一切都脆弱的超乎想象,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我不敢动,因为随便动动都会造成伤害,你好像很不屑,是觉得我太自大?但我只是说出了实话,我要把我的力量压到最低,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不能失去理智,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出一丝能量——最多5%,绝对不能更多,否则会瞬间把人杀死。”
“真是够了,听着就让人生气。”
因为开始上绷带了,荼毘往后撤开一点,忍不住吐槽道,“啧,连我听了都想揍你。”
我耸耸肩,“所以才不想和你说。”
荼毘噎死了,他吐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的绷带,“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
“是吧,”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曾经有个阿拉丁神灯问我想要什么,说他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办得到,我说让我妈爱我吧,他给我一句:这个做不到,换一个。像不像段子?”
“以前我不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拼命想提升火焰的温度,甚至差点把自己烧死,但越是努力就越失望,直到最后才发现,不是我太弱,而是因为我的个性本来就是冷火。”
冷火冷火,能热起来才怪,偏偏他小的时候个性没发育成熟,点起的火焰就像没有温度,不仅没有杀伤力,还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于是轰炎司就直接判定他是废物。
荼毘没有感情的笑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对付你这种心肠软的小姑娘,只要稍微对你好一点,就可以得到无数好处。”
我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什么叫彼此彼此?”荼毘瞪眼,“我跟你可不一样,敢找我事的人都死了。”
“那是因为我不放在心上,”我说,“断胳膊断腿?对我来说,这和掉几根头发没有区别,反正就是痛一会儿而已。但是被人拽掉头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