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山田阳射瞬间爆粗口了,“她脑子又没抽,绝对不会做你的继承人!!!”
——你们能想象爱日惜力坐在实验室里,上午研究高分子化学,下午研究古代生物基因,午休前学两门小语种,夜深人静了再拼个高达吗?
——这就是不是人干的事!绝对会死的!!
“……老师,”袴田维也委婉的劝阻:“她可能不会听你话,八张试卷是她一天的极限。”
“什么?”横刀一斩闻言大惊失色,瞬间爆粗:“小子——快告诉我你踏马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爱日惜力一天做完八张试卷?”
山田阳射突然站了起来,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愤怒,阴沉着脸的样子就好像——如果袴田维敢回答横刀,他就敢一拳揍的他脑袋开花。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袴田维却无动于衷,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山田阳射一眼,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嘴里却吐出一个词:“龌龊。”
这个词,就像一点火花落进了煤气罐里,无形的磁场震动了墙壁,炸开了根津的陶瓷杯,那一瞬间,包括香山睡在内的好几个人都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对着山田阳射做出了个性攻击的预备动作!
唯有五个人坐着没动——八木俊典,根津,横刀一斩,袴田维,和相泽消太。
根津很不高兴,它抽出纸巾擦身上的水;横刀一斩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因为他半秒就能团灭这里的所有人,毕竟他免疫包括声波在内的所有物理攻击;相泽消太则皱着眉。
袴田维正处在事件中心,见山田阳射发怒,他反而笑了,虽然谁也看不到他的笑容有多冰冷。
他很明白山田阳射为什么生气,毕竟后者就是靠着身体欺骗的爱日惜力,所以推己及人,山田阳射当然会把一切问题的答案归结于肉体。
所以他才说他龌龊。
——难道这不龌龊吗?
但袴田维拒绝解释,他当然不是靠着“答应和她做.爱”的条件让她甘心学习,这种事怎么可能?他绝对不会这么干,最多亲她一下作为安抚,答应学完习后带她去玩,做.爱不是目的,只是双方情绪到位后的水到渠成。
【和非人类深入交流,需要付出代价】
在袴田维16岁的时候,根津曾这么对他说。
【不过呢,你当然也会获得好处,这可不是我自恋,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你赚大了。】
对于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另一半,袴田维原本不认为自己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最多只是资产的共享。但是后来他发现,爱日惜力影响了他的工作,让他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僵硬,还仿佛让他染上了查不出来的瘾——这些事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所以他认了,但他试图改变,所以他才24小时监督她,不允许她吃不健康的食物,规范她的作息,白天学习锻炼,晚上睡觉,该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出去兜风。
反过来想,爱日惜力其实也想和他在一起,但是需要压抑天性——这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袴田维心想:她才16岁,当然会追求快乐,冲动之下也根本不会思考“未来会不会后悔”,所以她才会对他说“我们不合适”,去找了完全不会束缚她的山田阳射,却又怕被他发现,在他面前不说实话,生怕他发现她和别人有了关系。
这没有必要,这都不是必须的。
袴田维觉得,某些事上他可以退让——比如他可以退到二线当老师,大幅度削减工作量;再比如他可以无视父母的阻拦,最多是被赶出家门,但是等再过个三年,等爱日惜力18岁,他的父母肯定也就同意了;至于食谱,这更不是问题,偶尔吃顿kfc并不会致死;如果她晚上不想睡觉想看星星了,那他就陪她去看,这事也很简单。
他们非常合适,袴田维心想,唯一有缺陷的就只是他出生的早了点,她出生的晚了点,让他不得不走在前面,不能陪她最后的那段时间。
“你最好坐下。”袴田维对山田阳射说。“冲动没有用,对我发火也没有用,你应该明白吧。”
山田阳射深呼吸了一口气。
“喂喂喂,你冷静一点,麦克。”
水泥司率先摆摆手——虽然他的身体理论上无坚不摧,但麦克的声波共振能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碾成粉……所以他还是有点怕。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
香山睡简直要吐血——她自觉自己不是特别聪明的人,所以向来在会议上不爱发言,只是偶尔总结一下大家的思路,但是最近,她发现自己快要变成山田阳射的专属和事佬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谈什么恋爱?还老房子着火这么激烈,早干嘛去了?这不是闲的没事找事么?
“我没有一惊一乍。”山田阳射又坐下了。
相泽消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希望你还能记得自己是个老师,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能是什么东西。”山田阳射杠了他一句。
“禽兽呗。”横刀一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