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道理,不过可能不是拆,只是“技术中断”。
“你好,这里是慈乌幼儿园,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荒整捣发讯器无果之后终于放弃了治疗,黑掉了附近一座民房的私用网络,然后打开虚拟定位拨打了网络电话。
那个声音一目连没听过,荒却认得,那是姑获鸟上将的副官鸩中校:“是我。”
“没懂,明白点。”鸩又问到。
这是帝国捉住抱着匣子的向导后做的第一件事——帝国弄不明白DNA拟声盒子的原理,只能尽可能避免意外,再一次制订了暗号,中将以上军衔的每个人都有单独暗号,比方说一目连的是……是什么来着?欧培拉?欧拉培?
“布朗尼。”荒翻了个白眼:“A类情况,4类事件。”
“收到。特别加密模式,十秒钟。”鸩很干练,通话断了,马上又重新接通,来电显示只有一串乱码,荒接起来,顺手按了免提,通话的人就已经变成了姑获鸟。姑获鸟开门见山道:“我联系不上夜叉先生,4类事件,最糟的情况,他落入联邦手里了,你们……”
“彼岸花没杀掉,结果可想而知。”荒用眼神询问从又一列货柜上跳下来的一目连。
一目连冲他摇摇头。
“竹那边我会负责联系,你们打过照面了?”
“嗯。”
“他会负责接应你们乘坐三天后的九号航线回帝国,回头我会把接应的时间地点发给你。另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姑获鸟那边是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她和她的副官还在忙着弗兰瓦尔的攻防战,战力有限,联邦好不容易进入疲软期,上头又拨下来一个上将作了战时动员演讲,整个驻弗兰瓦尔军又一次被鼓舞了士气。
荒正打算接口,转头听到椅子摇晃的声音,连忙站起来伸手往边上一捞。
一目连正好掉在他臂弯里:“……唔,谢谢。”
劣质木椅最经不起岁月的检验,踩了几脚居然就断了。一目连这一趟爬高还是有收获的——小药箱,里边有一小盒快要过期的消炎药。荒将一目连放回地上:“不愧还是这老城区。”
姑获鸟估计没听见这动静:“什么?”
“没什么。你说吧。”
“帝国军方派出了导弹核潜艇强行拦截了联邦的海上运输,本来打算派遣到帝国南边通商港口附近的五艘航母也被拦截在了半路上。这是好事,不过……联邦擅长间谍战,你也看到了……啊,我似乎没有通知你。”姑获鸟顿了顿:“昨天帝国终于通过秘密手段将联邦派到帝国高层的叛徒抓获,她的身份你一定想不到。”
荒靠在书架上,拼命将一目连找来的酒Jing往右手上泼:“上将什么时候也学会吊胃口了?”
姑获鸟自顾自地降下去:“是八百比丘尼。我记得你还……”
“白塔第一心理治疗医生。”荒接口说。
一目连将创伤药粉洒在他手上,然后用纱布重新包扎好,闻言投来询问的目光。
——那不就是荒带他去见的那个心理医生?!
“是的。情报并非是帝国士兵泄露,而是她利用心理治疗的机会理正言顺地对帝国士兵进行意识云扫描,从而获得的。统计从上个月到昨天,一共有248名军方士兵在她那里挂过号,她已经泄漏了足够多的帝国机密,我们很难想象如果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间谍潜伏在帝国内部的话,后果会有多严重。嗤,不排除外敌就先怀疑自己人,竟然还搞出那样严重的乌龙来……”
一目连和荒都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军事法庭那场“乌龙”,甚至这元帅的宝座都不会易主。
姑获鸟语气严肃:“以她的Jing神力,特务科果然无法得到更多情报。我们只能往最差的方向考虑,她获得了大多数军中人人皆知的情报,比方说,明天的联络基站轰炸计划。”
荒将话题抛给一目连:“元帅,问你话呢。”
一目连有些站不稳,大约是Jing神力使用过度的后果。他扶着荒重新站住脚,说:“联邦情报网很广,我建议行动取消。”
“可是帝国这都策划了小半个月了……”姑获鸟权衡着利弊,还有各地集中起来的几架超音速轰炸机,如果说前面炸兵工厂是为了掩人耳目,这回可就是动真格的了。临时取消计划不仅对物资浪费巨大,还会打击士气。
“如果还来得及重新规划航线,可以更改轰炸目标。”
“我倒是有另一个提议。”
荒轻声打断一目连的话,在确认对方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后说道:“无论联邦是否调兵加强对通讯基站的补控,有一个地方绝对是轰炸的好去处。”
“民用机场?”姑获鸟可不太同意。
“不是。”荒在虚拟光屏上划出一个圈:“业原火。”
那是联邦周边一座岛国,近些年来联邦除了帝国以外另一个吞并目标,岛上各类资源丰富,这也是为什么联邦磕破头都要将它收入囊中的理由之一。业原火目前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