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乎是颤巍着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伯母早。”
“早。”温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将杜宇康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杜宇康心里奇怪,便问,“伯母一早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再有几日便过年了,一家人要在一起吃团圆饭,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爱吃的,提早为你准备一下。”
“是这样啊?晚辈受宠若惊,其实……”
“进去说吧,你穿得单薄,外面怪冷的。”不等杜宇康把话说完,温母便又开口,杜宇康只好点头应好,侧过身子让她进来,怎知温母抬脚进来的时候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去,杜宇康见了后连忙伸手去扶。
身上突然多出了重量,杜宇康的腿负荷不了,瞬间加剧的痛感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间也渗出冷汗……
“不好意思,我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使了。”温母站稳了身子,一脸歉疚的说道,见杜宇康脸色不对,心下惊诧,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左臂,难不成真的有伤?
“伯母要时时当心才对。”杜宇康忍着剧痛回道,温母回神,笑着点头,“是啊!”说着,她又问杜宇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吗?”杜宇康微微侧过脸,不自在的回道,“没怎么,伯母不用担心。”说完便作势请温母进屋。
温贤和温忠都在温母的房里等她回来,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温忠立马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娘,怎样?他左臂有没有伤?”
温贤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然而内心却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他……”温母迟疑着不敢说出口,温忠着急的催她,她只好点头回道,“他臂上确实有伤。”
“果然!”温忠眼睛瞬间放亮,而后又看向温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去告诉爹!”说完,他就转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温贤呆愣的坐在椅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里难受得无法言喻,有一种信任崩塌了的感觉……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温母见温贤如此受伤,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道,“贤儿,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你太过单纯了。”
温贤没应声,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呆了好一会儿,忽而,他突然站起来,道,“我还是不信!我要亲自去看他的胳膊是不是真的有伤!”说完他就疾步往外走,温母拉住他,劝道,“贤儿不要冲动,等你爹来了便知真相,你若贸然去看他手臂,打草惊蛇让他逃了怎么办?”
“我不管,总之我就是不信!”说着,温贤便拂开温母的手,出了房间后便径直跑到杜宇康的房门前,推开门进去了,“杜宇康!”
杜宇康被吓了一跳,见温贤急匆匆的向自己走来,便问他怎么了,却见他走到自己面前后就拉起自己的胳膊,卷起袖子……
杜宇康的胳膊光滑白皙,没有一丝伤口,温贤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不可能是你……”
杜宇康将袖子放下,又问温贤怎么了,温贤紧抿着唇不答,可眼眶却有些红红的,杜宇康诧异,正要问他出什么事了,却听到外面有喧闹声,紧接着温忠便进来了,随后跟着温父温母以及温父的两个亲信。第一时间更新
见到温忠,温贤立即又拉起杜宇康的胳膊,卷起袖子给他看,“你自己看,他胳膊上根本没有伤!”
看着杜宇光洁无痕的胳膊,几人都愣住了,温忠呆了会儿后又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另一只手!给我看他的另一只手!”
见温忠顽固不化,温贤又气愤道,“好,就给你看他另一只手!”说着便拿起杜宇康的另一只胳膊,卷起袖子。第一时间更新
同样也是光洁无痕。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这……”温忠一脸难以置信,忽而又回头看向温母,“娘,你不是说他胳膊上有伤吗?”
“我……”温母一脸局促,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他…他扶住我时……脸色明明变得很苍白……”
听完温母的话,温忠又回过头质问杜宇康,“这个你怎么解释?”
闻言,杜宇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侧头看向身侧的温贤,在温贤的眼里,他看到了信任,于是,他扬唇,对温贤回以安慰一笑,而后便对着房里的另外几人解释。
“我的腿疾虽愈,却不能比之常人,只能勉强支撑我行立,无法扶持他人……”
房里一片寂静,温母听了杜宇康的话后更是羞愧不已,温父脸色铁青,看温忠的眼神十分严厉。
“忠儿,向杜公子道歉认错!”
“爹,我……”温忠心有不甘,杜宇康开口,道,“不用了,晚辈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父不答,温忠也不吭声,温贤只好开口道,“昨夜有人夜闯温府,我哥认定那人就是你……”
“原是如此。”杜宇康道,“不怪温兄怀疑宇康,宇康身为臬国人,确有嫌隙。”
“我从没有怀疑过你!”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