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收回眼,垂落到地面上,“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时,我曾真挚祈愿,愿去到未知世界的人,真的得到永恒无忧;愿仍留俗世的人,将来都是平安顺遂。
你看现在,哪一个都没有实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也跟他求过愿。”傅遇安把话尾捡了回去。
“嗯?你不是不信这个。”
“想试试。”傅遇安望着远处的白玉观音,在恬静月光中仔细勾勒观音脸上每一寸慈悲。
“结果怎么样?”桑絮半侧身子都歪靠在他右边肩臂,随口问。
傅遇安将目光缩近,轻落在桑絮被月光印得格外白皙的那侧脸颊上,无声笑笑,“还不错。”
“那你挺好,比我强。”
“是。”傅遇安承认得煞有其事。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桑絮埋怨他。
傅遇安转了话题,“困吗?”
桑絮摇头。
她没告诉傅遇安,她近来的睡眠数量和质量是越来越差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毫无睡意地跑窗边来晒月光。要是傅遇安在,她还能幸运地断断续续维持个叁五小时的睡眠。一般她醒了,傅遇安还没醒,知道他睡眠浅,她就一动不动窝他怀里闭着眼睛等天亮,到底这也算是休息。可怜的就是,要是傅遇安不在,她睁眼到天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最开始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没有调节好情绪,负面的事情太多导致一阵子的睡眠变差。直到前两星期她收到桑儒的体检报告,发现他竟然患有内源性抑郁症,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也病了。
就像张婉君,桑儒一样,是脑子里的东西出了问题。
她没有求证,甚至有点讳疾忌医。
毕竟,桑儒的病症已经无从求证了,医生也只是初步判断,源头跟后续,全都因为他死了,成了未知。
桑絮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真的有病,该怎么办。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傅遇安了。
桑絮伸手揽住他胳膊,抱在怀里:“过完年,你还去南安吗?”
“你想我去吗?”傅遇安问她。
桑絮没回答,只说:“我这次回去,准备先去景春给我妈扫个墓。每年过年我都会去,今年也不能少。这次我好心给你个机会,让你去跟我妈说点漂亮话,讨好讨好她,不然,她肯定都忘记你是谁了。”
傅遇安低头看她。
她也仰着半侧脸看向傅遇安,她反问他,“你想去吗?”
“嗯。”
傅遇安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才在此刻答应得这样毅然决然。
海边突然一声尖锐炸裂打破了宁静的除夕夜,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声声共起,霎时间响彻云霄。
桑絮闻声坐直了身子,看向海面时,第一簇炸出声响的烟花恰好绽放,接着第二簇,第叁簇……黑沉夜幕被绚烂烟火瞬间点亮。
五彩缤纷,漫天飞舞。
“是新年的烟花秀。”傅遇安开口解释。
“好漂亮。”桑絮看烟花看得聚Jing会神,不再把视线分给他。
傅遇安等了会,见她仍是直着腰去欣赏焰火想,这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人乖顺地拥进他怀里。
怕挡住她的视线,傅遇安只从侧面看她倒映出烂漫星空的眼,明亮,灵动,盛装世间万般美好。
但,不及她。
终是忍不住,傅遇安随心意动,倾身向前,把轻吻落在桑絮的眼睫之上。
“新年好啊,絮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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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有知识点的一章,下卷的大戏们初露端倪啊(进度好慢,40 了,怎么才到这,我什么时候才能完结???)。
看评论区姐妹们说,po最近难登。我也深有感触!挂梯子都不行,该上不来还是上不来,我这两天登录都是凭运气了。嗨,流泪。
50
正月十五,桑絮离开溪地。
叁个小时,足够她从终年如夏的地方回到了春寒料峭的景春。
望着街道两旁刚开始抽芽出新的银杏,桑絮一时间竟有点不适应,不免暗笑,怎么短短十几天就分不清哪儿才是故乡了。
“到了,看看,朝晖里,没得错吧。”出租车司机刹下车,拨换档杆,扭头向后看桑絮。
“是的,谢谢,我扫您支*宝付款行吗?”桑絮看了眼外头胡同大门上高挂的字牌,“朝晖里”叁个字边边角角早就生出了黑红的锈蚀,是时间的烙印。
“行啊,牌儿给你。”司机把印着付款二维码的卡片从围着驾驶位的铁栏杆中递给桑絮。
桑絮接过二维码,用手机扫描。
日光从车窗倾斜落下,卡片外层的塑胶膜被裹上一圈光晕,摄像头识别不清,她只好把卡片竖靠上前侧的铁围栏。
“滴”的一声响后,司机接过桑絮递回来的卡片,边放回车前工作台,边随口与她聊着,“从前我们跑车的,除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