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两次,最近的一场就在下个月末,现在满打满算有一个来月的时间,默下一张卷子应该够。
☆、第五章
向阳打定主意,连忙叫真傻拿笔墨纸砚出来。没办法,如果可以他也想凭空变出一套,倒也省了许多时间。
真傻连忙进里屋的案桌上给他找。那是他爷爷生前看书写字的地方,对真傻来说那里的回忆并不美好。因为小时候爷爷老是在那件小桌前考他的功课,可是他老是背不会,弄得爷爷很生气,自己也伤心。但每天早上他还是会拿着抹布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把桌上的东西整理好。
真傻把爷爷常用的那套笔墨拿了出来。
向阳把东西摆好,往旁边一站,对着真傻说:“好了,把那张纸的字抄下来吧。”
真傻:“?”
“为什么啊?”真傻问,怎么爷爷老是逼着他写字,好不容易来了个媳妇也要逼着他写字呢?
“我写的不好。”真傻闷闷地说,他不想写。
向阳一愣,问:“你不试下怎么就知道写的不好?”
“我真的写得不好!”真傻急了。
向阳脱口便说:“我说你写得好就写得好!”
真傻没办法,只得磨了墨,提起笔写起来。真傻磨墨、提笔的姿势都非常标准,只是写出来的那些字怎么看怎么诡异,就像一群小蝌蚪在之上扭来扭去。
向阳原想昧着良心说两句好话,最后发现把良心整个遮住了也说不出来。
简直是大写的生无可恋。
不行!怎么能这样就放弃呢?向阳给自己打气,两百九十九年的修炼他都熬过来了,怎么能折在这个傻子身上!
向阳大手一挥,说:“没事!这张写得不好我们重新写!”
真傻低着头,一脸快哭的表情说“写多少张都是一样的……我笨,写的不好。”
向阳心里被刺了一下,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还。
向阳干脆威胁:“反正你写不好,我就不做你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真傻一脸呆滞,呐呐道:“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怎么就欺负你?”向阳问。
“你逼我写字!”
“你还逼我做你媳妇呢!”
真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媳妇和写字两者中间徘徊,最后终于败下阵来,说:“那、那我写得不好你不能嫌弃我。”
向阳连忙说:“只要你每天认真写,写得好不好无所谓。”他就不信,写上个上百遍还能记不住。向阳打定主意搞车轮战术。这多亏了他平时常到人间行走,看到不少读书人就是这样死记硬背的,应试效果显著。
真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嫌弃自己写的不好就好。小时候,爷爷送他上村里的私塾,那老先生每次给他布置功课他都认真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背的书老是背不全,写的字又写得不好看。让老先生非常生气,最后就让他不要再去了。私塾里其他上学的孩子也常常拿这事嘲笑真傻。因为这个事,真傻偷偷哭了好几次。
从此对写字这件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里Yin影。后来在家跟着爷爷学习时也没能拐过弯来,还是失魂落魄的,爷爷看他那样子强求不来,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第六章
两个人叽里咕噜的一下午,终于达成了协议:真傻每天把纸上的纸抄十遍,向阳就留下了给他做媳妇。
两个人都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满意。
看看天也不早了,真傻有点害羞,对向阳说:“媳妇,你喜欢吃小鸡炖蘑菇吗?我做的小鸡炖蘑菇很好吃的!”
向阳被叫的心里毛毛的,说:“你别叫我媳妇,你叫我向阳吧。对了,你名字叫什么?”
真傻有点遗憾,“大家都叫我真傻,你也这么叫吧。”真傻脑容量有限,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向阳有点生气地说:“你傻啊!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别人给你取的外号。”
真傻有点苦恼:“我的名字就是这个啊。”真傻的记性有些差,凡是能在他脑子里留下痕迹的东西,无一不经过一个奇葩的脑加工过程,本来他是有一个正经名字的,可惜自从爷爷死后就没人叫过他的名字,反倒个个都“真傻”、“真傻”地叫,所以潜意识里他就把这个外号加工成自己的名字。
向阳有点挫败,联想到他那个去世的爷爷的神奇画风,突然觉得取这样的名字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向阳再一次觉得自己被坑了。
真傻开开心心地去做饭了。
向阳趴着桌子上发呆。桌子擦得很干净,只有淡淡的木香。突然,一阵拍门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有个大嗓门在外面喊:“真傻!在吗?我娘让我来跟你要点醋,晚上包饺子。”
真傻连忙从厨房跑出来,开了门。门外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着一对招风耳,眼睛贼亮亮地转。是隔壁老王家的二狗子,时不时就被他娘指使过来借东西,只是从来都是有借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