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以至于水溶进屋竟然没有发觉。
“你在做什么?”
水溶的声音突然在黛玉头顶响起,黛玉一慌,针头顿时就扎进了指尖,刺疼得她赶紧收了针,佯怒道:“王爷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水溶俯身笑说:“你做什么呢?”
黛玉连忙要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可藏也藏不住,水溶早看见了,啧啧称赞道:“惜月说你正偷偷的替我做衣裳,原来是真的。”
黛玉道:“惜月这人还真藏不住话,看来只有你才是她主子,我的话她也不听。早就和她说好了,不让她告诉你。”
水溶捉过她的手,心疼道:“大冷的天,别弄这个了,仔细劳着神。又让我心疼不是。”
黛玉给水溶到了杯茶,水溶便也上炕来坐着,黛玉忙道:“这上面也还暖和,要不我再让人取条毯子来你搭着吧。”
水溶按住了她:“不用,你坐着我有话和你说。”
黛玉低头继续做着她的针线,一面和水溶道:“有什么话请王爷说来。”
水溶笑道:“有人看上了雪雁,问我讨要呢。雪雁是你的丫头,我自然不好做这个主,所以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黛玉微微惊讶,仰面望着水溶:“谁,谁要雪雁去?”
水溶拍手笑道:“瞧你这神情,莫非我和你开玩笑不成。我说的都是实话。那是我们的孟长史,他说想请王妃开恩,将雪雁许给他。”
黛玉更是诧异了,忙问:“你是说孟长史看上了我们雪雁?”
水溶道:“怎么,难道你觉得不好,是孟一他配不上吗?”
“不不不,我决没有这个意思。你猛然和我说这话,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果真如此的话,到底是件大好事。雪雁自小就随着我,一路上京来,伴得我这些年。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有个去处也正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对了,雪雁那里有什么话?”
水溶笑道:“你的丫鬟我自然不方便问,还请王妃和她说去吧。”
黛玉放下针线便要往外面走,水溶却一把拉住了她,恳切道:“这事你什么时候说都成,孟一他也不急,只要你答应了,事情就好办。趁着跟前没人来打扰,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黛玉便又坐下,开始思量这门亲事到底妥不妥,要说孟一那人,她也接触过几回,相貌堂堂,也是一般读书识字的,很有见识,办事的风格水溶也喜欢,如此说来,倒也十分相配。两相对比,黛玉反而觉得雪雁有些配不上他。
水溶伸手拉了拉她的耳坠,脑袋埋在她的肩上,低声问道:“你想什么呢?”
黛玉笑道:“不曾想有这样好的姻缘,也是雪雁的福气,我正为她高兴。怕雪雁配不上人家,孟长史也有五品的官职,可雪雁就一丫鬟,总觉得不大好。”
水溶觉得黛玉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幽香,深深的吸了两口,听着黛玉的话,犹如仙乐,懒懒的说:“只要孟一觉得好,我们也没什么说的。要不你认她做妹妹吧,这下不愁配不上了。”
黛玉拍手笑道:“如此到是个好主意,我看就这样办吧。”
水溶道:“那么这事就定下了,我不管了。”
黛玉笑道:“王爷是个忙人,朝堂上那一摊子事自然也离不得王爷,家里的这些琐碎,也是我们女人该管的。”
水溶轻笑道:“我替你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你拿什么来谢我?”
黛玉扭头和水溶道:“我做了这身衣服就算是谢礼好了。”
水溶没有说话,只一手轻轻的揽着她,又怕黛玉熬坏了眼睛,伸手将她弄的针线给拿开了,笑说道:“你正正经经和我说会儿话吧。”
黛玉欲要起身,水溶却不让,黛玉半靠在他怀里,觉得他的身子十分暖和。浮躁的情绪顿时也渐渐平缓下来了。突然又想起春画来,黛玉和水溶商议道:“春画姐姐那里你预备怎么办呢?”
水溶道:“看她自己的意思吧,在我们府上要住一辈子也使得。又不是吃不起这碗饭。”
黛玉脸一沉:“哪里有住一辈子的道理,春画姐姐自己也不乐意。她常和我说起南边的事来,我见她想家想得紧。也不知她家里还有什么人,依我看,不如你派人去打听好了,若行的话就将春画姐姐送回去吧。你也算功德圆满了。”
水溶略一思量,点头道:“也好,就依你所言,明日我就安排人去她家乡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当初我是一时心软,才从流民里救了她。这些年来事多,也没料到这方面去不然早该送她走了。她心里必定是责怪我吧。”
黛玉娇嗔道:“如何怪你,难道怪你不该救她么,怪你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却让她自由的住在府里,什么也不用管。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水溶见她说话有些急,面庞微微有些泛红,仿佛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娇媚可人,着实可爱。不由得心中一动,伸手顺势将她压在炕上,俯身轻轻的吻她。又觉得她皮肤甚好,白腻光洁,犹如那上好的瓷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