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敦慧就当水溶已经答应了,转身便走开了。
“歆儿被她嫂子宠坏了,想起什么都要什么。如今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水溶与韩琦说道。
水溶跟着韩琦来到了锦乡伯府,锦乡伯韩栩迎了出来,又满脸堆笑的与水溶行礼请安,水溶心里到底不安,连忙上前扶道:“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小婿担不起。”
韩栩又忙招呼着上茶,又让水溶上座,极尽热情周到,倒弄得水溶有些不好意思。
在后院休息的王妃听说水溶来了,倒也不意外,六儿已经来请了两次。她真不想回去,那个王府住着一点意思也没有,不如呆在自小长大的地方,清闲自在的也好。可是如今连家里也不清静了,母亲已经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王妃已经感到烦闷,怏怏的坐在那里,一手撑着脑袋。
“你现在是王妃了,我还是你亲娘呢。说你几句别就不高兴,也是为你好。好不容易将你拉扯这么大,又嫁得个如意人家,可不许再闹情绪了。如今王爷亲自登门来请,你面子也十足了,该回去了。”
“我的母亲大人,知道了,知道了。我立马就走,不给你们添麻烦。”
韩母见女儿做了王妃也不好多劝,只是见她回家这几天怏怏不快,看在眼里也心急,好言说道:“哎,你什么都好,哪知却得了这样的病。不管是儿是女你得给他们水家添一个,不然你的正位当心被后来的人给夺了去,那时候再向我哭诉,我可帮不了你。这无后为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翠珠见王妃脸色越发的不好,赶紧上前来打圆场:“太太就别再说了,娘娘心里也不好受。不如让她好好的养着吧,这事也急不得。来日方长,太太也该放宽心。”
“我怎能不着急呢,跟前就这么一个女儿,哎,哪知却是这样的不济……”韩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后来翠珠赶着劝走了。
王妃方觉得这个世界总算清静下来,又急急的叫来了跟前的丫鬟:“收拾收拾,立马就走。”
翠怜笑说:“娘娘着急做什么,一会儿再收拾也不迟。”
翠珠心下却明白又安慰了几句:“娘娘放宽心,太太也是为娘娘好才说这些。”
王妃颇为苦恼道:“这个家越发的住不得了。别人不知情的倒也罢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事不知,也这样说。难不成真是我的过错?”
翠珠笑道:“倒也不能怪娘娘,只是这世事难料,娘娘心里的苦楚,旁人也不知道。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躲也不是办法。”
王妃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罢!罢!昨晚太太叫你过去,你说什么没有?”
翠珠道:“娘娘放心吧,翠珠心里是有成算的。”
韩栩热情的留下了水溶用饭。
王妃也不想和水溶一道,急急的吃过饭,便带了翠珠和翠怜要回去。韩母却拉着女儿说道:“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为的是牢了有个伴。你也要好好的收敛下你那性子,夫妻俩哪有真仇恨的,欢欢喜喜的不好么。等着他一道吧。”
这里难解难分,水溶走了来,向王妃作揖道:“王妃请跟我一道回去吧。”
王妃却径直上了车并不理会他,韩母生怕得罪了这个如意的女婿忙道:“王爷别和娉娉一般见识,她还在闹脾气呢。回去哄哄也就好了。”韩母一慌,将女儿的小名也带出来了。
“岳母大人放心吧。”说着便要去骑马,韩母却不让,硬推着他上了王妃的车。
水溶只得坐了上去,王妃见他上来,自己往里面挪了挪,一脸的冰霜。也不正眼看他一眼,水溶觉得有些无奈的坐在旁边,两人中间却隔了一人的距离。
车子缓缓的行驶,氛围一点也不好,寂静的可怕。水溶闭眼静养了一会儿,这种气氛压得他有些难受,后来他总算打破了这种沉寂,软下语气来,真挚的向王妃道歉:“那晚是我不好,不该弄坏了你的东西,我会照原样给你赔来。”
“你赔,你赔,你赔得起吗?我也不稀罕你的东西。”王妃听了水溶的话,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若不是在车里,她立马会跳起来,或者转身走开。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
王妃觉得一时什么味都浮了上来,竟难言喻,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恨过身边的这个男人,狠狠的说:“我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本事结果了你,然后再结果自己。一命抵一命,谁也不吃亏。”
水溶眼里的关怀和热情渐渐的冷却下来了,她心里原来装着这么多的恨呀。他缓缓的说道:“是吗,是因为那个姓石的人。你才会……”
水溶的话音未落,此时车子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车子猛然的颠簸了一下。眼看着坐在里面的王妃就要被碰着脑袋,水溶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她护住了,好在没有撞上。
王妃惊魂未定,车子缓缓的停下了,车夫过来对两人道:“王爷王妃受惊了,才没看见那里有一大坑。”
“既然是大坑还没看见,眼睛瞎了么!”水溶将心里的怒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