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台下,其实他看不太真切,但正因为这点模糊,让欧诚更是心下大震。
欧诚有点恍惚,自己现在是二十六岁还是二十二岁。
大四快毕业那会儿,欧诚的乐队也算是在大学城里小有名气。
但也只是在大学校园里,偶尔跑隔壁学校社团活动演出一下,白嫖顿聚餐,或者几张火锅代金券,也就这样了。
所以几人第一次接到LIVE ? house的演出邀请时,奥夫看着手机短信,很现实的问陈安可,“陈经纪人,能不能让他们先给钱呢?我总感觉是骗人的。”
演出那天,明明人家都说了提供乐器,欧诚和奥夫俩人还非得抱着吉他,说什么,“自己的老婆用着才顺手。”
总之结果就是,三人加上俩吉他,挤在了出租车窄小后座。
等快到场地的时候,奥夫突来担心,抱着自己“老婆”忧心忡忡的问欧诚,“欧主唱,咱就三首歌,要是万一那儿的人没听够,让encore咋办,要不咱只唱两首,留一首以防万一?”
那会儿欧诚同样抱着他“二老婆”开口呛他,“杨安福你是老坛酸菜面吃多了,所以脑子发酸吧,哪来的勇气还给你喊安可。”
奥夫不服,“那万一呢!”
欧诚白了一眼奥夫,“没有万一,只有陈奕迅啊,周杰lun啊,那种贼吊的人,才会被粉丝喊Encore,你有粉丝吗?你很牛逼吗?咱们乐队不唱一半被别人赶下来就不错了。”
奥夫虽然觉得欧诚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那...万一喊了!咱没歌了,岂不是尴尬!”
欧诚懒得接着跟他辩了,“那就尴尬吧。”
等上台前,陈安可凑到欧诚耳边,“诚哥,我觉得奥夫说的有道理,你要不先只唱两首?”
欧诚抬头顺了顺她头发,低头嘬了她一口,“没事儿宝,你哥我还有歌呢,不怕,不会给你丢人的。”
陈安可左右环视了下,发现没人看向这边,才踮着脚尖捧着欧诚脸重重亲了一口,“在我眼里,欧诚就是最吊的!”
演出结束时,掌声后意料之中的安静,在欧诚低头拔掉音源线的同时,听见一道清脆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可!安可!”
欧诚惊讶的看着台下的人,陈安可昂着小脸晃着马尾,双手放在嘴边摆成喇叭的形状,眼里全是笑意看着欧诚。
陈安可只喊了几句后,整个屋里的人就开始整齐划一的喊着“encore”。
那天晚上睡前,欧诚问臂弯里的人,“你怎么敢喊的,不怕尴尬吗?”
陈安可听见这话,蹭的爬起,拉开床头灯,一脸真挚和骄傲的看着欧诚,“因为我知道她们都想喊,我只不过做了第一个,欧诚,你永远值得被人意犹未尽的喊安可。”
欧诚笑着把较真的人重新拉倒在枕边,“知道了陈安可,不过就算只有你一个人喊,我也不会让你尴尬的。”
欧诚从回忆里抽身,深深的看了眼站在影厅偏门的陈安可。
你看,所有念念不忘的回忆都会和现实再次重叠,那有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再来一次。
半晌等影厅内的声音震耳欲聋了,欧诚才又扶上立式话筒,笑着看向台下,“那...就唱我们接下来演唱会的主题曲吧。”
37 不明和谐
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万达影院的路演还是在共语演出结束后完美落幕了。
一行人从万达离开,匆匆忙忙的又坐上车赶到金逸影院,一系列宣传提问之后,今天的路演行程就算是走完了。
第二天还有四场,按理说是个很紧凑的行程,但因为都是在上海本地,电影主创们也就忙里偷闲的约了个火锅局。
可能是陈安可的错觉,也可能是有些人的刻意撮合,总之突然之间,林逸惟和共语之间有一种不明和谐。
这种和谐就在工作人员分配座位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陈安可云里雾里的就跟着林逸惟和共语团队坐在了一个火锅包间。
并且十分自然的接过了欧诚分发的筷子。
很快陈安可就释然了,别说本来就是相识的人,这就算是炮友,Cao三次也该Cao熟了。
这么想着,那点穿上衣服就尴尬的感觉不见了,陈安可难得面对欧诚带了点坦然无畏。
无畏不代表完全不怂,于是陈安可落座时,见陈哥抢了奥夫身侧的位置,就一个箭步凑到皮卡身边,抬手以一个长姐的姿态拍了拍人家肩膀,“皮卡,姐姐跟你座啊。”
陈安可以为自己笑的温婉可人,可在皮卡眼里就是个要他命的怪姐姐形象,“哦..呃..好..好的,安可姐。”
为了维持自己体贴姐姐的样子,陈安可还时不时的夹两筷子小酥rou到皮卡盘子里,“哈哈,这么喜欢吃酥rou吗皮卡,我这夹过来一转头又没了,要不再点一份?”
皮卡快速扫了眼欧诚盘子里垒成小山的酥rou,估计着他的好队长应该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