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何?”凤有初哼道,“你也不用委屈,看在这块琥珀的份上,本神不打算与你计较。”
云千涯不慌不忙道:“别别,我如此混账,甘愿受罚。待我二人法力恢复后,神女一定要随我一起向天帝说明此事,请天帝处罚于我。还要将此事公诸于众,让我被众神唾弃,方能解神女心头之恨嘛。”
凤有初微微眯了下眼睛,哼笑道:“你当本神是三岁小孩?你不过是想借天帝和众神之手逼本神与你成婚、呃……”
云千涯忽然倾身将凤有初压在床上,握住她的双手不容她反抗。
“天帝赐婚不可更改,你我圆房已成事实,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他故意用凶狠的口吻命令她,雪亮如鹰的眸子牢牢锁住她的眼睛。
凤有初幽幽叹口气,揶揄道:“方才也不知是谁觉得本神见不得人,还演了半天戏。”
云千涯本已做好准备被她一脚踢下床,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又惊又喜,愣了半晌才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牛婶儿,去见所有人,我要向他们宣布,初儿是我的妻子!”
“我何时同意做你妻子了?”凤有初一副不认账的样子。
云千涯笑容一僵,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茫然无措,他向凤有初哀求道:“初儿,求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从我醒来到现在,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我的心一会儿冲上九霄,一会儿跌入地狱,我快受不了了。”
“如此便受不了,以后的数十万年乃至数百万年,你承受得住吗?”
这意思便是——她同意了?巨大的喜悦如大战螭猊那日的滔天洪水一般冲击着云千涯,直令他身魂俱颤,脑中一片空白。
“愚钝。”凤有初吐出两个字,在他腹部轻踢了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云千涯陡然失去平衡,下意识运气保护自己,竟真的控制住身体,在空中停了一瞬,缓缓落地站稳。这一幕让他和凤有初都是一愣。
他再次运气,体内真气果然流畅许多。看着凤有初因为期待而紧张的可爱模样,他暗自偷笑,动动手指,施法令她从床上飞扑到自己怀里。
“初儿,如今可真是你为鱼rou,我为刀俎,我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坏笑着捏起凤有初的下巴。
凤有初微微一笑,轻轻抚上他的手,蓦地攥紧,一起一落间便将他整条手臂反扭至背后,又用另一只手变幻出一把痒痒虫吹进他的亵衣领口。
云千涯瞬间浑身发痒,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才好。他惊讶道:“初儿,你也?”
“你伤得比我重,没道理你的法力恢复了我却没有。”凤有初得意道,“方才我暗暗运气,果然不错。东少神君,你说谁是刀俎,谁是鱼rou啊?”
云千涯施法将痒痒虫消去,忍住肩部疼痛,摆出一副任命的样子,道:“来吧,对我为所欲为吧!”
凤有初察觉到自己压制住的是他受伤的肩膀,连忙松开他,嗔道:“不要脸。”
“只可惜我们的法力只恢复了一成,救不了李姑娘。”云千涯揉揉肩,正色道,“我马上向天庭发送信号,让他们多带几颗极金丹来接我们。李姑娘服下极金丹就能痊愈。”
“你倒是很惦记李翎儿。”能救李翎儿,凤有初当然高兴,心里却是一酸,话说出口来就变成了这样。
云千涯忍住不笑,故意道:“翎儿那么好的姑娘,谁也不会忍心看她受苦的。怎么,翎儿有救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是你太开心了,看不出我开心。”凤有初别过眼去,说了一段绕口的话。
云千涯终于装不下去。他揽住她的双肩,柔声道:“极金丹沈苏俞也有份儿。”
凤有初一怔,抬眼看他。
“李姑娘是你的好友,沈苏俞是你的知己,我知道你想成全他们。有了极金丹,他们便可以白头偕老。”云千涯也望着她,温柔的眼波荡漾着迷人的碎光。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凤有初嘴角不觉露出笑意,忽然又收住,气道:“云千涯,本神命你今后有话直说,不许再……再……”
“不许再故意调/戏?”云千涯不紧不慢地接道,“可我偏爱看你脸红吃醋,心虚逞强的样子。”
“本神何时心虚逞强、何时吃你的醋了?”凤有初脸颊一热,抵死不认。
“现在。”云千涯发出一串低笑。
“你!”
“嘘——”云千涯打开窗户,双手一阵翻飞,蓦地向天空一指,向天庭众神通知他们的方位。
施法之时不可打扰,况且他只有一成功力,信号能否顺利到达九重天还未可知。凤有初虽然不服,但还是乖乖闭嘴,安静地站在一旁。
云千涯悄悄瞥她一眼,偷偷弯起嘴角。
入夜,张大夫从李府回来,得知云千涯醒了,顾不得休息便到他房中来查看他的肩伤。见他肩膀似乎更为肿胀,张大夫狐疑地为他把脉。
“嗯?”张大夫细细分辨他的脉象,忽然觉得不对,更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