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十分正常,没有特别大的脑袋,也没有油腻腻的袍子,他梳着整齐的头发,细框眼镜后的眼眸甚至十分温和。
他眨了眨眼,回头对他的助手说:“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在发呆?”
助手一身白色长袍,脸被一张大大的口罩遮了个严严实实,忽得回过神来似的说:“没什么, 先生, 我只是在走神而已。”他又呈上手中的文件, “这是样本数据——可以说,惊人的吻合!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是吗?”被称为先生的人看着文件,喃喃自语道。绿色的光芒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欣喜的笑容有些恐怖起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先生”几乎是用甜蜜的口吻在说话,他伸出手, 缓缓搭上光脑,近乎温柔地抚摸着上面的影像——
格桑节特有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皇子正穿过广场第一道门,他朝着人们挥手,笑得意气风发。而在屏幕的右下角,一位年轻的雄虫正站在他的位子上。他面容俊美,眼睛在强烈的日光下微微眯起,身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我亲爱的……儿子呀。”
——————————————
秦简之微微抖了抖背脊,盛夏的骄阳似火一般,但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他闭上眼睛,黑暗中逐渐显示出周围建筑的轮廓来。民众们在欢呼雀跃,身后的狙击手默默潜伏在高处,监视着所有人。他还看到严景——此时他正穿着一件中古牛仔的围巾,打扮成一个表演节目的艺人,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在高楼大厦间。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异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但那股子恶寒迟迟不肯褪去,这让他浑身难受。
待会儿找严景商量一下吧,他这样想到,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而已。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就在皇子马上穿过最后一道门时,悬挂在门上装饰用的花架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它脱离了固定它的钉子,朝着下面倒去!
民众们发出一阵惊呼,音乐在一瞬间停止——那是三百斤重的东西,再加上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皇子即使不死也要落下残疾来。秦简之几乎是抽搐般地抖了下手,但他还是忍住了。
被安排来站岗的绝不是泛泛之辈,这一瞬间他已经看到周围的哨位跳了起来,动作快到只剩下了残影——他记得其中有一个人在198部队中看到过,以他的身手绝对没问题。
自己的能力虽然不是什么要避讳的东西,但也不好这么大方地展现在平民面前。
他转头去看严景,却发现严景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一边的高楼,踩着七十二道拱门的门梁朝他奔来!
“趴下!!!”
这声音是如此清晰,秦简之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严景的动作在他眼里仿佛放慢了似的,牛仔围巾的流苏在风中飞舞,帽子在脑后抖动,但因为系了绳子始终没有飞出去。
秦简之条件反射性地往地上倒去,与此同时,一根钢管擦过他的头顶飞了过去,狠狠地钉入了前方石制的拱门里,发出悠长的嗡鸣声。
“差点死了……”
事情发生得很快,秦简之的神经,可以说是大起大落,背后转眼间shi了一片,他摸了摸头顶,钢管擦过去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
“没事吧!”严景从门上跳下来,抬着他的脸仔细地审视。
“没什么大碍,就是吓了一跳。”秦简之喘着气回道,但他很快看到严景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连带着脸色也有些异样。秦简之眨了眨眼:“怎么了?”
严景默默地摘下了帽子,往他头上一扣:“没什么,你……你别……”
“……”
秦简之木着脸,掀开帽子一摸,顿时大感不妙。
既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但就是中间那么一小块地方的头发,明显比周围的矮了许多,那钢管锋锐的前端,竟然直接削断了他的头发
“哈哈哈哈——————”
“……”
秦简之想骂人,他一直小心翼翼在严景面前维持的男神形象终于还是崩溃了。
不止想骂人,他还想素质十八连。
草泥马
草泥马
草泥马
————————
“噗………………”
“先生”笑得弯下腰去,光脑里秦简之尴尬的脸色几乎像吃了屎一样。
他抹了把脸,笑嘻嘻地自言自语:“这不是还没有秃头吗?”他看起来心情非常之好,几乎是唱歌一般地说:“53号助理,回放一下刚才的录像。”
“是,先生。”
光脑屏幕发出一阵扭曲的抖动,等恢复清晰后,画面赫然定格在那钢管飞出来的一瞬间。
“开始吧。”
放慢的录像里,周围的人都在关注着被救下的皇子,而在这时,周围的一座高塔上,一根固定用的钢管突然脱离了原先的位置,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