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撸袖子的林业,他气的脸冒红光:“简之你放开我我要怼死这个gui孙儿!”
“安静点。”
秦简之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强行把林业按了下去。
他看到一个身影逆着光走进来,靴子磕在木板上,这声音重重地磕进了他的耳里。
“嗯?怎么这么多人?”
来人长长的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一身军装穿得自带圣光,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他环视了一周,目光看到哪里,哪里就安静了下来。
“不错不错,能吃苦肯吃苦,校长先生您的学生都很好啊。”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那这里就交给您了?”
“好的。”
……
秦简之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背都绷酸了。
居然真的是严景。
刚刚与严景对视的一瞬间,他都要以为自己冲上去了。
他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若不是严景他反而觉得很正常。而希望实现后,他反而觉得有点不真切。
“秦简之!”
他呆滞地转过头,却看见林业一张脸忽红忽青,抖着嘴唇说:“胳膊胳膊胳膊——要断要断要断——”
“啊,对不起。”秦简之“哦”的一下放开了手。
“我根本没看到诚意qaq。”
秦简之放松了一下脸部肌rou: “这样呢。”
“你好可怕qa□□□□q。”
给脸不要脸,秦简之懒得理他。
他转过头,看着严景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心里的不真切感才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欣喜。
“我叫严景,你们可以叫我严教官,毕竟我是个军人,也可以叫我严老师,随你们高兴。”严景的袖子挽了一圈,露出紧实的手臂来,秦简之觉得自己有点挪不动目光。
“我会负责你们之后一年的野外生存课程,首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门课程……”
严景说话时很有军人的模样,一板一眼毫不拖泥带水,他的目光又是很直接的,锐利的,林业悄悄扯了扯秦简之:“我说,这教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怎么感觉他一直在瞪我?”
秦简之笑摸狗头,带着一种隐秘的自豪与骄傲:他看的不是你,是他相公。
“你别笑了……我心里磕碜得很。”林业缩了缩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巨大的响动打断了。
全部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人单手提着书包,维持着踢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放下了腿:“走错教室了。”
……
他转头往外走,出了门又奇怪地倒退几步:“没错啊!是这里啊!”
秦简之叹了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蠢货。”
“是这个怪胎啊。”林业兴致勃勃地说。
“谁啊。”
“就那个李观眠啊,”林业比划了下,“据说就是那个变态到雌虫都打不过他,放话说谁打得过他就娶谁的那个变态雄虫啊。说起来他来上这门课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已经打起来的严景和雄虫,秦简之觉得脑袋开始痛了。
“迟到还敢踹门,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有本事就打到我啊!”
“……你小子是要跟我犟是吧,有种。”
严景似乎是很容易脸红的体质,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因为运动而染上了一抹chao红,眼角更是有些shi润,整个人都性、感得不得了。
秦简之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我艹。
但相比于他内心的龌龊思想,在场的更多人感受到的是过瘾。
严景一把按住李观眠,皮笑rou不笑地说:“雄虫?”
李观眠力气极大,更因为是雄虫的原因,严景决不能伤到他,但不管他如何出拳,总会被严景巧妙地拦下。
他的直拳带着风,却在半路被严景截住,被牵引着往自己下巴上一磕,不禁往上一仰。
“第一,跟老师说话要抬头。”
李观眠皱着眉头一转身子将手抽回来,一个飞踢就要往严景脑袋而去。
“第二,跟老师打招呼要站直。”
严景往他的大腿上一磕,李观眠顿时脚一软,气势就散了。
“抬头!挺胸!收腹!”
李观眠就像一个玩偶一样在严景手里摆出各种姿势来。
“第三——”
李观眠一个激灵往后倒退了几步,却看见严景脸上戏谑的笑容。
“诶领悟得挺快,不用教就会了。”
他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手肘靠在一边的窗台上,手掌向前抬起,正好是个敬礼的姿势。
……
秦简之听着林业近乎疯狂的笑声,心里逐渐有一个情绪发酵。
他想就这么走上前,抱住满脸通红的严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的眼睛,搂住他的脖颈,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