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早早躺下,却是孤枕难眠,满心盼着大兄长能夜探香闺。
怎么会,怎么会是二兄长?
这门一开,站在外头的秦云景看着自己这个无缘的妹妹,她这是早早睡下了,通身仅着素绫寝衣,鬓坠髻散,不曾有半分雕琢。
“这不是刚巧走到竹林这头,冷不丁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偏巧想到妹妹你不是搬到了此处,便想来妹妹这避个雨躲躲了!”他微不可察吞了口唾沫,抬手随意抹了额上的雨
端的平欺神仙,赛过西施,尤其被她手中秉着的烛火一衬,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瞬间就惊艳了他的双眼……
这天夜半亥时。
她与二兄长兄妹情分淡淡,虽少时也并一起玩耍,但五姨娘不喜二兄长生母三姨娘,是才不曾比大兄长亲厚。
然而门外的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兄长。
她起身来至窗前,抬眼见外头星月云遮,夜幕沉沉,风声渐起,竹林中的竹子们随着飒飒狂风摇摆不定,黑影缭乱。
翠竹屋这边万籁俱疲,夜阑人静。
毕竟她尝到了行鱼水之欢的甜头,羞羞答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只盼着能再与大兄长玩耍一波……
正是心下叹息,她自我安慰日后等做了少城主夫人,便有大兄长陪着她了,这时正要回床上准备拿薄衾捂住头面,却听得外头传来熟悉的敲门之声。
恰便似月里嫦娥下世来,不枉了千金也难买。
雪亮的冷光闪电横破天际,天际霎时明亮如昼,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暖玉急忙将窗牖阖住,又紧紧地拿手护住双耳,呼,要打雷了,好,好害怕……
暖玉略有所疑,身心怅惘,愈发地入不得梦乡相会周公了。
从前还有丫鬟婆子,都会笼作一堆围过来陪着哄着,可如今……
抱错千金暖玉儿12二哥哥与玉儿多年的兄妹情分,终究是错付了啊
她面上的浅笑微微顿住,柳眉微扬,带着诧异之色:“二,二兄长,你,你怎么会来玉儿这里?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寻玉儿?”
她鸦青色的长睫掩下一片浓疏暗影,已是涣散失神,困倦连连。
不过她心知白日,才与大兄长在竹林儿那放纵恣意,一起嬉戏玩耍这飞飞游戏,好生胡闹过一遭,玩得不亦乐乎,今晚怕是不能来了,却依然心有痴妄,或许大兄长今晚舍不得她……
哥的好玉儿……”
她又该何时提起这话茬呢?毕竟她这时该是个只当与兄长玩耍的天真妹妹,又怎可名正言顺地对大兄长有所要求?
且待长大后,二兄长整天不务正业,也不说成家立业,成日里与一众狐朋狗友,忙着走狗斗鸡,斗鸡走狗,提笼架鸟玩蛐蛐的。
这偌大的雷电交加之夜,眨眼便已大雨倾盆,滂沱而落,豆大的雨点已经被风吹得越过了窗牖,大兄长所住的东院隔得甚远,再者这雨势惊人,想必他今晚更是不会来了。
粉面不施粉黛,却色似芙蓉带雨,眉如新月初升,更显得姿容盛世,三千青丝尽数披散腰后,身躯袅娜,态度娉婷。
说话这话音刚落,他就耸着腰,往下拼力一敦,顿感周身通泰,那庞然大物扑地大跳几下,一股股灼热的烫浆迸射而出,汩汩的畅泄而出,泄得如海似河,呼,还没尽兴,怎地就射了出来?
许是昨夜一夜忧心辗转未眠,加之清早没用早饭的缘故,这身子格外虚浮了些,是才也只来得及弱弱表白两句,便花容惨淡,娇弱无力地晕睡过去,只盼大兄长能将她的情话儿记入心间……
而是二兄长——秦云景是也。
而暖玉儿本就浑身酥遂,软绵绵地嘶哑难言,再猛觉这一注炙烫袭了过来,仿佛透入了她的五脏六腑之中,更侵得她那花底嫩物要被融化了似的。
甚至还流连什么青楼楚馆来着,常被父亲不喜,屡屡斥责他是甚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她听得不大明白,倒也觉得不是好事,更是不曾再打过交道了……
天边更有白光一闪,“霹雳”一声,惊雷轰隆。
耐不住又丢了几股花浆出来,神情迷乱,鬓发微湿,粉躯亦被烫的一阵乱抖,她依稀听得大兄长应了她,说着最喜欢她的话儿,芳心甜如蜜糖,无限餍足,只等着大兄长主动相提,要何时娶她回去了……
秦暖玉又是失望,又是惊惧,急忙阖上花窗,她向来最怕打雷闪电了。
可,可今个儿迷迷欲醉地快活着,大兄长只顾嬉戏着在她腿心那儿桩桩套套的,左右言他,却也不曾应了她所谓一生一世不分离的誓约,大兄长可是真的能娶她为妻吗?
当下暖玉可不是喜出望外,连外衫也来不得披上,玉手秉着烛火,急急去拔了门栓,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大……”
“唔……玉儿也,也最喜欢大兄长了……玉儿想永远和大兄长在一起,若是能一生,一生一世都,都不分,不分离便好……”她正娇滴滴地剖白少女心事,眼前却不由地如夜幕降临,倏然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