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表情,萧炫摸摸鼻子,他说话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哎,对那个年轻人,他真的有点好奇心,当然这点好奇心完全是因为牵扯到他那个老朋友的缘故。
看着吴幼君“萧瑟”的背影,萧炫喊道:“君,今天怎么不去找白文泽?” 瞧见吴幼君明显趔趄了下的脚步,萧炫蓦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果然,他今天中午没有看错,白文泽深情望着的就是这个年轻人,呵呵,君这回也体会到被甩的感觉了吧!不错,不错。
季铭走到袭业住所门前,深吸一口气,上前按门铃。但手指还没摸上门铃,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袭业一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内,目光深沉的说道:“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
看着袭业有些Yin沉的脸色,季铭强提起勇气,“宝宝是我的……”话还没说完,袭业作势要关上门,季铭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挡住,呼口气,示弱道:“对不起,袭先生,我不会抢宝宝了,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季铭此时明白,如果他还怀着抢回宝宝的想法,袭业一定不会再让他见宝宝一面的,毕竟除了这具身体外,他跟袭业没有一点牵扯,袭业凭什么容忍他。
袭业上下打量了季铭一遍,本来柔顺的头发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眼眶有些泛红,整个人蔓延着一种弱势可怜的气息。
“记住你说的。”说着,袭业让开路,让季铭进屋。
季铭急匆匆擦过袭业径直向客厅里摆着的小床走去,小床上的小袭季好像哭累了,眼眶红红肿肿的,含着食指睡着了。季铭想去触摸他白嫩的皮肤,突然想到可能会吵醒他,伸出的手指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袭业抬腿走过来,停在季铭身后,轻声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季铭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袭业指的是他的义子,他站直身体,但并未转身,而是看着小床上的宝宝,放低声音说道:“生产那一天,我有意识的时候,宝宝还没出生。”
“你生前是谁?”
“季铭,我的名字也是季铭,就是你调查到的那个作者。”季铭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将全部事实说了出来,如果袭业真的有心隔离他跟宝宝,他根本反抗不了,还不如现在学会“服从”。
……
袭业并没有马上搭话,一时间,季铭耳朵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胸腔内心脏猛烈的跳动声。袭业侧头看着前面那个单薄的身影,不由伸出手,揽着那人的脖子拥进胸膛,手掌顺着Jing致的锁骨慢慢下滑,最后停留在心脏的位置。这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让他产生怜惜感。如果他继续当自己的义子,那他就能跟自己在一起照顾袭季,这样好像也不错。
对了,自他将季铭的名字签到自己户籍下的那一刻,季铭就是自己的义子,这件事无论经过什么都不会改变,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感受着袭业的动作,季铭整个人蓦地僵住了,喉咙也不由发紧,心脏跳的快的好像他一张嘴就会顺着喉头跳出来一样。
袭业在他的耳边淡淡的说道:“你的心脏跳的很快。”
季铭浑身一颤,口齿不清说:“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袭业脸上的浅笑有些意味深长,“你很喜欢袭季吧!”
季铭点点头。
“如果你以后还想再见到袭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季铭猛地回头看向袭业。
“你应该知道,季铭是我的义子,但如今你占了他的身体……你说怎么办。”
季铭希冀的表情一垮,身子无力的靠在身后的胸膛上,“我……我没法还你……一个义子。”
袭业胸膛轻轻震动了几下,这是他憋笑的结果。这个人还真是可爱,“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而且认真算起来,你还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季铭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这个男人再说笑吧!
“你放心,如果你同意,我对季铭的……亲情都会转移到你的身上。”
……
“若……只是纯粹的干儿子?”
“……恩。”
“我……同意,干……爹。”
再次听到这个让他内心震动不已的称呼,袭业动作不由一顿,随后,把手拿回来,坐到沙发上,轻声说道:“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
季铭回到客房后,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僵直的倒在床上,胸膛里的心脏仍以高频率的速度跳动着,他不由伸手覆到心脏处,想压下心里这种莫名的心跳。
干…爹,他叫出来了,他竟然真的称呼那个人为干爹,但这声干爹却不是完全为了宝宝,他明显感觉到在他称呼那个男人为干爹时内心深处涌出的满足感,他一定疯了,被这形单影只的生活压迫疯了,所以在遇到一点亲情时,就马上如飞蛾扑火般对那个男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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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铭陪了宝宝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拜托袭业开车去送他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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