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的刺痛终于完全消失了,而经过刚才疼痛的折磨,季铭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更显的惨白起来。
季铭扶住栏杆,心里明白,这具身体现在完全属于自己了。但他说会帮原来的季铭要回孩子的承诺却不能立刻实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叫袭业的男人抱着孩子去哪了,而且看这幢房子的摆设就知道那个人很有钱,自己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能要回孩子。
季铭一步步蹭回自己的卧室,伸手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吊瓶,营养ye,既然只输维持生命机能的营养ye,也证明这具身体并无大碍了。季铭把吊瓶放在床头柜上,继而端起床头柜上的瓷碗,坐下来慢慢喝着。他到底昏迷了多久啊,肚子怎么这么饿。
喝完汤,季铭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未来的道路。看刚才的入学通知书和今天的日期,季铭知道自己错过入学时间已经半年多了。
诶?也许不是错过,不然那个信封里为什么只有录取书复印件而没有原件。很有可能是那个季铭在学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就因事休学了,而那件事就是因为怀孕肚子太大遮不住了。
不过男人怎么能如女人一般怀孕?难道这具身体里存在子宫,还能自动分泌卵子?!季铭自重生后第二次无奈的扶额,上一世他活了二十几年也没听说过有这种体质的人,果然应了老祖宗那句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不过现在最该思忖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以后能么活下去,照那个宏妈的话来看,这个身体的长期饭票带着包子离开了,而他以后则需要自力更生。
季铭前世只是个大三的学生,除了上课外就是在宿舍敲敲打打,可以说社会经验就差为零了,而这具身体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八岁,没有大学大专学历,出去工作也只能做苦力,季铭担心他会饿死自己。
手里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目录,当看到一个代称时,季铭突然兴奋的弹跳起来,但他忽略了屁股上的伤,导致脚下还未站定,秀气的五官就痛的皱成了一团。虽然痛的身体都在颤抖,但季铭眼底仍是溢出一丝兴奋——唔,班长大人,应该就是大学的班长吧!
季铭重新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闪亮的屏幕,舔舔有些干裂的下唇,将号码拨出去。
“季铭,为什么大哥打电话你不接,如果想死告诉大哥一声,大哥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季铭还未说话,那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隐隐有着滔滔不绝之势。
“班长。”喊出这个称呼,季铭心里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看来以前那个季铭跟他班长感情真的很好。
“季铭,你怎么了?”那边传来一阵桌椅的碰撞声,接着就安静了。
“班长,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事,就是刚才上课来着,现在我出来了,季铭,你什么时候来上课,不然你真的得留级了。”虽说留级也得等到暑假后,谁让他们现在是最低的一年级呢!
“现在是大一下半学期吗?”
“是啊,季铭,你不会在家窝憋傻了吧!”
对班长无厘头的猜测,季铭苦笑一下,“一个月后我会回学校。”想了想自己要养身子和收拾东西的时间,季铭给出了一个确定的日期。
大学是怎么过的谁都知道,在考试之前突击一下就能低空滑过,季铭认为没必要再浪费一年。
“行,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校门口接你。”
“谢谢你,班长。”
对于季铭客气的回答,那边显然一怔,半天才回过来一句话,“季铭,我总觉得你变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以季铭以前的性子,不揶揄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道谢!
季铭心里一咯噔,这个班长真敏感,“……没有。”
挂掉电话后,季铭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接着趴在被窝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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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师安工业大学门口,一个稍显稚嫩模样的年轻人从出租车上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走下来,还没走两步,就被三个青年堵住了。
阳光很强烈,刚下车还没适应过来的季铭只能眯着眼看着挡在身前这三个打扮各异的青年,他唇瓣微微抿着,神情没有半点退缩。
季铭感受不到对面三人对他有丝毫敌意,所以心里也不慌,反正班长说到门口接他,而现在他又没看到班长人影,在这站着等等也无妨。
季铭不着急,对面的三个人可着急了,一个怒睁着圆圆大眼睛的青年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季铭的脖子,在他脑袋上发泄似的捶了一下,“小四子,见到我们认不来了吗,恩?”
“你们没有叫我,我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季铭嘴里淡淡的说着,但心里却狠狠汗颜了一下,原来这三个人就是他的舍友啊!他是真没认出来,谁让他是个半路出家货,而且他也不想谎称自己失忆了,他觉那样会产生隔阂,既然不认识,再偷偷认识一遍就好了。
“那怎么可能,就你这小媳妇脸,谁能忘了!老大说你今天要回来,一早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