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不少兽人都受了伤, 所有的人疲惫而惶惶, 他们明白部落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第八天的夜晚, 月兵部落再次来袭,这次的攻势比以往都要迅疾凶猛, 很快,部落陷入了一片血腥的大混乱中。
江亚和大祭司被几个兽人保护着进行转移, 然而月兵部落的人瞄准了他们离开的方向,很快便追了上来。负责保护自己的兽人们一个个倒下,江亚将快吓哭了的大祭司挡在身后, 戒备的盯着面前虎视眈眈的敌方兽人们,他扫了一眼死伤惨重的部落,平淡的开口。
“我跟你们走,别为难他们。”
月兵部落的兽人愣住,互相对视片刻,然后点点头。其中一个兽人化成人形,用藤蔓反绑住江亚的双手,刚想走向大祭司时被江亚挡住了。
“阿父年迈,请放过他吧。”
他盯着兽人的眼眸,低声开口。
兽人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自在的扭开了头,和同伴短暂商量后应允了他的请求。被带离部落的时候,兽背上的江亚回头看了一眼被打晕的大祭司和寡不敌众的部落,眼眸里染上一份暗色。
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个部落的。
成功抢走祭司后,月兵部落的其他人也迅速撤离了,而塔克在安顿好众人后才发现江亚不见了,他呆呆的望着嚎啕大哭的大祭司,颓然的跪倒在地,低垂的面容逐渐变的Yin郁。
都是因为他太弱了……才没办法保护喜欢的人……可恶!他一定要变强!一定要把小祭司救回来!
= v =
或许是因为身怀祭司的身份,月兵部落的人对江亚很客气,不再具有攻打时的杀戮之气,只是看守的十分严密。似乎是担心部落的人会追上来,于是刚抢过来江亚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寻找全新的适合居住的敌方。
月兵部落的首领是个一脸悍色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亚后露出狐疑的目光。
“你真的是祭司?”
江亚回答的很淡定。
“我是祭司。”
首领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了,月兵部落之前的祭司是个美艳的女人,除了祭司的身份外同时还是首领的情人,只可惜后来染上重病去世了,也未曾留下血脉,没有办法,首领只好带着全部落的人出来寻找新的祭司。
他只听女人说过祭司的占卜能力是天生的,并不知道当祭司多代同存时,占卜的能力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也就是说,只有当大祭司去世后,占卜的能力才会延续到江亚的身上,而大祭司仍然活着的时候,江亚只是个普通人。
毫不知情的月兵部落们斗志昂扬的向着遥远的方向行走了半个月后,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又适合定居的敌方,兽人的行动力惊人,不到一天便将空旷的地面盖起了一间间屋子,部落已经渐见大致的轮廓。
而江亚的屋子周围居住着不少雄性兽人,想跑也跑不了。
当天晚上,江亚就被首领拎出来要求占卜天气。面对凶神恶煞的陌生兽人们,江亚跑回屋子里睡了一个时辰后,出来气定神闲的说。
“明日晴,可捕猎。”
兽人们将信将疑的离开了,第二天果然是个大晴天,兴高采烈的兽人们外出猎食,留下一半的人看护部落新开发的领土和拐来的小祭司。
江亚无聊的趴在窗边看风景,叼着一根草招呼窗外监视自己的兽人。
“嘿,能给我一些水么。”
那个兽人就是那晚绑住江亚双手的兽人,他怔了一会后,离开了片刻,回来时捧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瓢递给他,笨拙的说。
“你喝。”
“谢谢。”
江亚笑眯眯道。
兽人脸一红,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江亚的占卜次次都很准,月兵部落的人越来越相信的他的话,从最初的谨慎与敌意变得友善而崇敬,天知道江亚只是用最基本的气象知识和部分的胡蒙乱猜来决定占卜结果的,谁晓得他运气会这么好。
而随着江亚每天的主动交谈,看守他的兽人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有时会允许江亚在附近走动走动。
某次在部落旁边的小丛林摘草药时,江亚借故把兽人支开,然后终于实施了他的逃跑计划。
他原本打算躲进茂密的森林里,等天黑了再找其他路离开,可刚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忽然有人从身后重重抱住了他。
“谁!放开我!”
江亚猝然一惊,剧烈的挣扎着。
身后的人急促的低声开口,嗓音很熟悉。
“江江!是我!”
江亚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呆呆的望着脸上画满花纹,但依然能辩认出沉敛面容的男人,胸口堵得发涨,声音艰涩。
“……静、静静?”
“是我。”
纪岭拍了拍他灰扑扑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