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掉进厕所里了?!”向来脾气温顺的经纪人,这次让他见识了一次狮子吼的威力。曾王子自知理亏,又无法说明理由,只好任凭经纪人一直到训斥到没了力气为止,才敢问道:“那节目还录吗?”
“还录个屁!”经纪人劈头盖脸又是一顿呵斥,“走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本来我还想托词你拉肚子,但我看你Jing神蛮好嘛,这种理由压根没有信服力!算了,我看以后你都别想上米露姐的节目了。”
咬了咬牙,曾王子不甘心地低吼道:“便宜许微白那小子了,凭着勾引沈总和二少就能上位,早知道这么容易……”
“闭嘴!”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没有真实力,随便一个人就能红吗?以前我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使,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没脑子!这段时间给我老实点,还有,管好你的屁股!”
看到自己的经纪人真的生气了,曾王子赶紧凑近了拽住他的胳膊,“别生气,我知道了。”
因为有了这样一则小插曲,这一日许微白离开电视台时,心情时格外舒畅。小心伺候着他上车的艾瑞克,当下将自己的心得写在了记事簿上:得罪许微白,等同于自毁前程。毋庸置疑,把这位小爷伺候好了,钱财美女都能滚滚而来啊,嘿嘿嘿。
回到许家大宅,已经将近十二点。林叔和几个在厨房忙碌的仆人都没有睡,但令许微白意外的是,一进门便看到许锦严穿着睡袍坐在客厅里惬意地看着电视,吃着曲奇饼。好像是在等他,又好像不是。
陪着微白吃完了宵夜,艾瑞克自觉地打了个哈欠,去客房睡觉了。许锦严拿起纸巾为微白擦掉嘴边的油渍,勾起一抹浅笑,将他抱到了沙发上。“明天你又要去M国了,所以耽误你现在一点时间,听我说几句话。”
“哦……叔叔您说,我听着呢。”许微白最不习惯的就是这种面对面的谈话。也怪许锦严的丹凤眼太妖媚,这种种侵略性的美,有时总令人感觉不适。
“下个星期天的行程,你和艾瑞克商量一下,空出来吧。”许锦严语调平淡地说着,就好像是在对他的秘书下达命令一般,“失忆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拜见过许家的长辈们,星期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你必须出席。”
许微白有些懵了,“家族……聚会?叔叔,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你忙,我也忙,现在说也是一样。不用担心什么,反正你失忆了,那些叔伯舅爷姑婶,随便打打招呼就好,无需特别准备什么。”谈起自家亲戚,许锦严也是一脸冷然的神色,“不过,我的堂叔和堂婶,也就是你的爷爷nainai,你需要给他们敬茶。”
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爷爷nainai的许微白更加疑惑了。许锦严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他还有其他的直系亲属,偌大的许家大宅从来只有他们两个许姓人居住,他一直以为许氏家族是人丁凋零。原来不是没有亲戚,而是他不知道。
“哦……好。那我要不要准备一点礼物。”许微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前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他来说,爷爷nainai很是陌生,他也完全不知道如何相处。“叔叔,那天你和在的,对吧?”
虽然许锦严看起来可怕,但总比其他的陌生人要亲近些。
轻触了他的发梢一下,许锦严眯起眼,笑道:“礼物若你方便准备,就准备。这是重要的家族聚会,我怎么会不在场。不过有些事情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些亲戚,包括你的爷爷nainai在内,都不喜欢你。”
听着许锦严如此平静地讲出这样的事实,许微白再次愣怔,“哦……因为我……不讨人喜欢么。”
“不是的,”把右手搭在了微白的手背上,许锦严语气稍微轻柔了一些,“从你在许家出现的那天,他们就不喜欢你。因为你的父亲也就是焕然,是我一个远方表亲过继给堂叔的养子。而你……是焕然的妻子在婚前与别的男人所生的私生子。”
……什么?
不仅父亲和许家没有血缘关系,我和父亲也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许微白在心底把许锦严的话重复了几遍,方才理清其中复杂的关系,随即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再出声时语调已经不可抑制地微颤起来,“这么说……我其实和许家……”
“从血缘上讲,你确实不是许家的子孙。”许锦严继续漠然说着侄子惊人的身世,仿佛丝毫不担心许微白受不了此种打击。“但是……从法律角度来看,你是焕然的合法子嗣,就是许家人。除非你自动和焕然断绝父子关系,否则你这辈子都是许家人。实际上,像过继这种事在大家族里很常见。但焕然过去非常担心你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一直瞒着你,可就算不告诉你,你仍然过的不开心……”
不由得沉默了好几秒,许微白仰起头,问道:“我以前过的很不开心?”
“没错,”这好像是许锦严第一次主动谈论起微白失忆之前的事,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恍惚,“但当时我和焕然都不清楚你为什么不快活,你的性格又内向,还因为残疾的原因而自卑,所以难以沟通。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