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十分俏丽,相貌是珈蓝所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看的一位了,她身上的衣衫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水光,应是上好的天蚕纱,头上的簪子耳坠,俱都是灵石打造,一看便不是凡品。
“哦,你就是那个珈蓝,还没进入炼气期便被靖清抬为侍妾的炉鼎?”
这少女说话也如出谷黄莺一样俏丽动人。
珈蓝垂下眸,对这人是谁,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福了福身:“请这位仙子安,珈蓝并非是主上的侍妾,只是珈蓝肯用功修行,主上怜悯,给了奴一个机会。”
她这番卑微做戏,倒是让面前这少女心思舒服了些:“看来你倒是个心里明白的。”
“主母可别听这小狐媚子乱说,她惯会装模作样的,自她来了,主上都不去别的侍妾的房里了,这样狐媚主上,主母可要为妾身们做主!”
少女皱了皱眉,盯着珈蓝明显很是不悦:“你们这些侍妾侍奉靖清互相争宠可不关本小姐的事,靖清是本小姐的人,不过身为元家主母,管教你们这些人也是本小姐的责任,你身为靖清的房里人,却跟外男私会,得罚一罚你才能服众。”
少女说完,手上便结了一个火球,直接朝着珈蓝与暮辞两人袭去!
这火球有半人之高,还未靠近便感受到它的灼热,珈蓝的头发丝都要被烤熟了。
火球速度极快,珈蓝瞪大双眼,只来得及将身边的那个瘦弱少年暮辞推了出去,随即双眼陷入黑暗,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得以活命
“胡闹!”
医修正忙着救治躺在床上,浑身都被烧的焦黑,看不出一块好皮肤,只有一丝微弱呼吸的珈蓝。
元靖清心头暴怒,一双温润的眼也黑沉沉的,看的宁碧莹心头有些惧怕,她到底娇养大的大小姐,心头委屈比惧怕要多得多。
“清哥哥,你要为了一个炉鼎责问莹儿吗?”宁碧莹就从来没这么委屈过,因为一个低贱的炉鼎,温柔的清哥哥竟然吼她,她眼睛一酸,豆大的泪珠就要流下来。
元靖清暮光黑沉沉的,他当然生气,内心深处还有股止不住的暴虐,他当然并没有多爱珈蓝,那点满意也并不足以让珈蓝成为他的什么真爱。
他只有一种所有物被人毁坏的狂怒。
珈蓝再卑贱,也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他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也可以说毁坏就毁坏,可是若是旁人敢染指半分,他便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暴虐。
然而眼前的少女可不是什么随意能让他打杀的女人。
元靖清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为原本温润如玉的模样,他温柔的拉过宁碧莹的手,给她擦拭眼泪:“不是炉鼎的事,区区一个炉鼎怎么比得上我的莹儿。”
青年顿了顿,这话说的极为违心,在他心里,珈蓝这么一个能让他放松的炉鼎比面前这个少女地位还是高一些的。
然而嘴上说的话,真诚的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生气,是因为莹儿乱罚无辜,莹儿不是一直说要做我的贤内助吗,如今却被赵侍妾轻而易举挑拨,珈蓝也算是一条性命,莹儿行事怎可如此不善呢。那个少年也是个炉鼎,虽然暂时放我这,却是掌门要送给问剑山庄掌门人五百岁生辰的贺礼,莹儿倒好,差点伤了那炉鼎的脸,我如何像掌门交代呢,我是失望,莹儿这样处事,以后怎么帮我管理内宅?”
“我……我……”宁碧莹俏脸通红,方才的委屈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我就是看她跟那个男的说话,想让她吃个教训,我没想让她死。清哥哥,你信我。”
元靖清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我自然是信莹儿的,赵氏挑拨离间实在可恶,只是莹儿以后一切都要听清哥哥的,万不可如此鲁莽。”
女孩乖巧点头,羞涩的依偎在他怀中,却没发现心爱的男人黑沉沉的眸中丝毫没有温柔。
“咦?”
元靖清放开宁碧莹,皱着眉看向给珈蓝诊治的医修。
没了心上情郎温柔的抚慰,宁碧莹不满的噘噘嘴,然而此时她是万不敢再生事发火的,她更想卖个好,对她的清哥哥表现她有多懂事。
“大夫,她怎么样,能不能保住性命?这烧伤的话我家有上好的玉露散可以生肌祛疤。”
医修摇摇头让开身,能让两人看清床上人的状况。
一股莹莹的淡蓝水光从内府处溢出,慢慢延伸至全身,包裹住了珈蓝焦黑的身体,在水灵力滋养的作用下,一些烧伤没那么严重的地方逐渐褪去丑陋的黑红不平,露出白皙如nai油一样的肌肤。
医修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位姑娘原本就差临门一脚便可成功炼气,宁仙子倒是激发了她内府灵力循环,可以说这位姑娘是极为幸运了。”
“也就是说她已进入了炼气期?”
医修点点头:“这位姑娘有水灵根,便让她这般缓慢修复几日便能痊愈,真人也可多喂些补灵力的丹药,更可加快愈合。瞧着这姑娘虽是初至炼气境界,但灵力浓郁,登商好后,真人可叫人测试她境界实力,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