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手机递给他,“高文拉了个群,说下个月要找时间聚聚。”
高文是他们共同的高中同学——他俩高一不在一个班,分班后同选理科,排名相近,都进了重点班。而这高文,上学时就爱好组织集体活动,这都十年过去了,个性一点没变。
陆柏珵粗略看了看聊天记录,班里大多人都还留在渠阳,要聚不难,就差个组织者,但能来的估计不多,他兴致缺缺,把手机还给姜绯,“你想去?”
“去呗,凑个热闹,顺便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变化。”
陆柏珵说嗯,没说去或不去。
姜绯伸长了腿蹭他的脚,“你忙完啦?”
他抬眉,后退一步,“你不是这几天来事,少招我。”他在卫生间见到了她换下来的纸。
“二十多天不见,你这态度真没劲。”
陆柏珵扯了扯嘴角,洗澡去了。结果到点俩人上床睡觉,被子一盖,姜绯就又来了劲,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暖和暖和。”
陆柏珵头疼,“下去。”
她自顾自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事性欲就强,见不到你就算了,一见你就刹不住脚。”
陆柏珵被她蹭得慢慢有了反应,他语气生硬:“所以也不让我好过?”
姜绯嘿嘿一笑,手往下摸,摸到苏醒的巨物,她舔了舔唇,“要不要我帮你?”
陆柏珵眉毛动了动,耷下眼皮,用眼神默认了她的说法。
姜绯抿唇,钻进被子里把他的裤腰往下拽,等直视了粗长的Yinjing,施施然道:“好大哦。”可惜她暂时无福消受。
她用手圈住,熟稔地撸动,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而性器也在她的动作下不断胀大,眼中突然窜过一丝狡黠,她身子一转,就躺到了另一边,躺好还不忘将被子拉过来盖过肩膀。
身下柔软的触感消失,陆柏珵睁开眼,转头错愕地看她。
她只无辜地眨眨眼,“我困了。”
陆柏珵脸黑得要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叫她三字名:“姜非非。”
姜绯忍笑,在他下床去浴室的时候又嘴欠地说:“把灯关了,刺眼……”
第四章 你等着
可能是晚饭时被安梦茹的言论给左右了思绪,当晚姜绯就做了个梦。
与现实里的遮遮掩掩不同,梦中的她和陆柏珵从学生时代就是叫人艳羡的一对,因为不知收敛,还被老师抓过典型,甚至叫了家长。无奈陆柏珵的爸妈不在渠阳,来的只有安梦茹一个。安梦茹知道他俩谈恋爱后特别生气,在老师面前掷地有声地说拒绝早恋,保证完后拎着俩孩子回家,却是笑眯眯地从柜子里拿出了户口本……梦境不现实,安梦茹递来的户口本不止有姜绯的,还有陆柏珵的,她催促俩人赶紧去领证,省得再被老师骂……
在户口本变成结婚证时,姜绯直接给吓醒了。
她与陆柏珵不公开的原因可不就是害怕安梦茹这样?
其实不止是她恐婚,陆柏珵也亲口说过自己对婚姻不感兴趣的话。这两年,他们的保密工作向来做得很好,和高中那时候有的一拼。
自由身除了会被多唠叨几句,其他没有半点坏处。
而且姜绯还不止一次地觉得,地下情,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姜绯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挺变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刺激的确能给俩人的关系带来不少的新鲜感。
要知道他们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从记事起就认识对方,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对彼此的黑历史一清二楚,仔细算算,抛开分开的时候,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八年,在这种基础上还能保留新鲜感,多难得啊。
姜绯心有余悸,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清醒过来,床边早没人了。
她睡眠质量一直不错,陆柏珵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手机里,陆柏珵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让她按时吃饭;第二条是让她照照镜子。
“照镜子?”
姜绯嘀咕,起身去看镜子,赫然在脖子上发现了一枚醒目的红印。
这王八蛋。她说她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觉得脖子一疼,还以为是蚊子盯的。
幸亏是周末,不用出去见人。姜绯叫了外卖,等待途中顺便把邮箱里的邮件给处理了,又接了几个咨询电话。忙完正打算吃完外卖再睡一会儿,却收到所里通知,派她去S市出差。
发通知的人是梁肖,她给梁肖打电话,“怎么这么突然?就我去吗?”
“有哪次出差是不突然的?”梁肖笑,“去那边交个案子。订了今晚八点的高铁,你记得看消息。”
她随口抱怨:“就不能明天走么。”
“没办法啊,明天周日,人就白天开门,而且这样周一飞回来你还能再上半天班。”
“……”
姜绯移眼看到酒柜玻璃门上的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