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耳边回绕着河水流淌的声音,头顶是缀满星星的夜空,浪漫不期而遇。
她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也不想知道。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宁凛带匡语湉来到老街街头的花店,买了一把一样的红色玫瑰,叮嘱她:“好好抱着。”
再七弯八拐拽着她,来到宁家门前,打开门,家里很安静,宁冽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只有一盏小灯在散发着幽暗的黄光。
宁凛不开灯,把匡语湉推了进去,利落地关了门。
咔哒,落锁。
重重的一声,不知砸在了谁的心上。
一片静默里,宁凛敛着眸子,一步步逼近。他的身影很高大,贴得匡语湉越来越近,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怀里。
那股男人味,终于将她彻底攫取。
温热的呼吸洒在头顶,少年人的一只手从女孩儿的腰后往前摸上来,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她的腰侧抚摸,带起一阵阵微弱的电流感。
“高中生,你不听话哦。”
他舔了舔她的唇。
“一点也不老实……”
粗粝的手指扣在女孩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掐了一下,软rou包裹住男人的长指,引得两人都感慨一声。
娇滴滴的,是惊呼。
低沉沙哑的,是满足。
匡语湉被这暧昧的气氛包围着,她隐隐约约有些害怕,但神经又无比亢奋。
眼前的宁凛像头可怕的野兽,但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又觉得他很诱人。
手掌覆盖着腰部嫩rou,一寸寸往前推,抚着柔软的小腹,一点点打圈。
匡语湉被他挑逗得腿软,脸腾地红了,嘴唇微微张着,无声地小口喘气。
宁凛低喃:“那人是不是喜欢你?”
匡语湉红着脸,咬唇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捏着匡语湉的下巴,嘴唇离她很近,近到只差一点点,就能贴上她被他咬破的伤口,“他都送你玫瑰花了,怎么,你很喜欢?”
匡语湉摇摇头。
宁凛侧过头,急促地吻她,咬她,呢喃:“破玫瑰,有什么好稀罕的,谁送不起一样。”
他伸手揉她的耳垂,眼神混混沌沌的,另一只手去拉匡语湉的校服拉链,被她扣手制止,就去挠她痒痒,在她腰上揉来弄去,匡语湉手一软,就被他趁机拉开了校服外套。
拉链掉下来的声音这么清晰,匡语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急促,模糊着觉得哪里很荒唐,哪里在失控。
“宁凛……”
他这年二十一岁,初具男人模样,挑逗起她来更是得心应手。
这样是不应该的,但又忍不住。迷离的灯光里宁凛的脸庞清俊又深刻,她轻轻喘息着,脸和脖子一起红了,“宁凛,你……”
“我就知道。”宁凛得意地说了一声。
匡语湉一愣,“什么?”
下一秒,她看见宁凛利索地扒开她的衣服,打开校服的暗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信封。
“……”
宁凛手指夹着头,为自己的观察力洋洋自得:“还说不是喜欢你,情书都塞进来了。我一看你口袋形状就不对,果然有问题。”
他打开,抽出信纸,无视匡语湉的眼神,就着半明半暗的光线,就这么大声朗读起来:
“小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这个决定对我来讲或许是草率的,但尽管草率,却无比真诚。”
匡语湉:“……”
“也许是你笑起来很甜,也许是你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属于男人的那种沙哑低沉,但从他嘴里念出来的东西,一字一句,刺激地匡语湉整个人都傻了。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一口气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满脸通红转成青紫,温度持续升高,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割掉。
羞耻!
太、羞、耻、了!
宁凛这个混蛋!
他还兀自朗读:“总之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一句在我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匡语湉一跺脚,一头撞上宁凛的胸膛,巴不得把自己撞死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里。
“别念了!”
匡语湉想夺过信纸,宁凛高高举起手臂,怎么都不肯给她,嘴里还念念有词,非要把剩下几句话念完。
“你老实说,为什么收人家的情书?”
“我哪儿知道是情书?我都、我都还没看过!”
宁凛手一偏,眼神下垂,“看完了就打算答应人家是不是?”
匡语湉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还给我,宁凛你别念了,快还给我!”
宁凛信纸一抽,将她双手抓住,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他挑眉,“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