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明白了骆少津此举的意图。
“你是担心我日后地位有变,成王会是最大的对手?”
“是,所以,为防那日出现,早些将成王收至麾下,对殿下来说是件好事,内忧解决了,才能处置外患。”
“外患?”萧阅咀嚼着这两个字,再放眼审时了下这天下如今的局势,只觉一阵头疼。
“可你昨日说过,我愿见就见,不愿见就不见,这样一来,倒弄的我必须见了。”拿出那枚玉珏,萧阅盯着骆少津。只见骆少津一直微微笑着,并道:“现下殿下愿意见,也是您自愿的。”
萧阅:“......”
骆少津不管萧阅的无语,只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将其引导着坐下,“殿下,苏桀的浅陌山庄或许有朝一日会对殿下有所帮助,至于仪贵妃,已是个没用之人,不必再抓着不放。”
萧阅见骆少津说的如此认真,全然不忍对他说些丧气话,只跟着点了点头,而后才似想起了什么要紧事一般,急切切的问道:“你会回影门?”
骆少津点了点头,萧阅真想顺口问一句:你回去了我怎么办?
“何时?”萧阅睁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骆少津给他来一句:立刻。不过,骆少津说的话也不比立刻好多少,“夕禹到的时候。”
萧阅一时惊诧,连语调都跟着上升了一个弧度,“你知道了?昨夜得知此事,我正想与你相商,你当真觉的夕禹会自愿来我这东宫?”
“有时候事情到了一定地步,便不是自愿不自愿的问题,而是必须这样做的问题。”
萧阅听着骆少津的话,心里头郁结不已,原以为骆少津会同自己想法一致,现下看来,竟不是这么回事。
“况且,夕禹会愿意的。”
骆少津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萧阅一阵惊讶,“会?”
“属下在影门十年,对门主脾性十分清楚,门主既向皇上建议了此事,便是在可行的条件下,若不是笃定夕禹会领命,门主是断不会向皇上说这话,只是......”
萧阅被骆少津突然的只是弄的有些心慌,忙问道:“只是什么?”
骆少津微微一笑,负手看着窗外,轻声道:“只是,我也不知门主为何如此笃定。不过,有夕禹在,属下也走的安心些。”
“安心?莫不是我身边有些污秽之事要发生?”萧阅狐疑的开口,却见骆少津将看向窗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移,继而扬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属下的武功,目前还不及夕禹。”
萧阅无语,这话题引开的当真是太明显。从前,只觉的白夕禹身上跟谜似的看不清,如今就连自家属下也是这般,不过一夜没见,骆少津的眉眼里似乎都变的有些愁云惨雾起来。
一个个都这样,仿佛只有自己在明处任人观瞻,说到底,也是自己没有这太子记忆的缘故。当真是要下番功夫好好弥补下空缺的知识。
不过,不等萧阅再开口,骆少津便盯着他道:“殿下,戌时到了。”
月明星稀,萧阅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如约而至。
入得花园,便见那假山下面已傲然站着一个身姿颇为朗健之人;此人的面目,虽已爬上了不少皱纹,却也是难掩俊帅;此时迎风站在月夜下,骨子里更有一番傲气溢出。
萧阅看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江湖人应有的感觉,只是一直以为这渠Yin候只是一介武夫,如今看着倒像一个游侠。
“见过太子。”
萧阅还未走近,便见他已朝自己拱手一礼,身姿挺拔,却未有下跪。
“侯爷免礼,不知侯爷邀约,有何要事?”虽已知渠Yin候目的,但萧阅仍如是问道。
那渠Yin候想来也是在外自在惯了,如今这样求人躬身倒还有些不适,他暗暗调节些许后,才对萧阅撩衣跪下,声音却是不卑不亢,“臣只有一事相求,请太子饶恕小女苏仪,臣自当铭感五内,日后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言罢,那渠Yin候就要磕头,萧阅立马抬手止了他的动作,让他起来说话。这样的老江湖,能为女儿做到如此地步,也是难为他了,若他日知道那不是他的女儿,还不知会对他造成个什么打击。
不过他这话,若自己是真的太子,那诱惑力却是极大的。这渠Yin候虽封侯,看似朝中人,但他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江湖人,骆少津也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他的浅陌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地位。
虽皇室在江湖有影门,但他的江湖地位和影门的江湖地位是完全两码事。
影门得沐皇恩,是专替皇家打探各类机密,培养训练死士的地方。说句实在的,江湖上的正义之士,应该都不太喜欢这样的作风。而浅陌山庄在江湖上一向正义,且又是百年世家,自有他的影响力。这样一来,苏桀浅陌山庄庄主的分量到比他那个渠Yin候的分量大了些。
想到这里,萧阅在心里暗叹口气。
“侯爷不必行此大礼,更何况,你自有免死金牌在手,仪贵妃的命是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