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腿上,拈着兰花指:“可怜我十八一朵花,就要被恶狼蹂躏在爪下,墨墨啊,难道你见死不救见我被糟蹋?墨墨啊,你如何狠心见我凋零在泥下……”
杨朔笑的直抽抽,他扭头问秦越:“这谁家宝贝疙瘩啊?忒闹腾了。”
秦越啪的揭开螃蟹盖:“姚刚家的,亲弟弟。”
“啥啊?皇后娘娘的?”杨朔一脸抽搐:“那是国舅爷啊!”
陈墨早就被逗的扭过头一个劲儿的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挑了个最大的螃蟹塞到姚洋手里:“你……你别唱了……真难听。”
姚洋接过螃蟹,兴奋的一个打挺跳起来,在陈墨脸上使劲的啃了两口:“墨墨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说完做到一边,啪啪的掰下螃蟹腿,津津有味的大嚼起来。
冬天的螃蟹没有黄,但是rou肥,个头也大。
杨朔跟秦越已经喝上了酒,烫好的黄酒就着螃蟹,十分美味。鸳鸯锅里面的水已经开始沸腾,陈墨见他们有吃有聊正尽兴,于是动手把萝卜蘑菇和豆腐泡放进锅里慢慢的煮。
姚洋吃螃蟹简直是暴殄天物,三口两口嚼的满嘴的渣滓,噗噗往外吐,一会儿,一只螃蟹就被消灭了。他东瞅瞅西看看,右边坐着的陈墨这里螃蟹刚吃掉腿,rou还没有动,但是他不敢打陈墨注意,只好转移注意力。左边秦越的螃蟹吃掉了半只,两只通红的螃蟹夹子还留在盘子里,姚洋伸手就给拿了过来,咔咔的咬着壳。
秦越不说话,把剩下的半只也放进他的盘子,姚洋乐的眼都笑没了,凑上去要亲秦越,秦越一个冷眼,又把他给压了回去。
杨朔想了想姚刚那五大三粗的样子,稳重机敏的个性,再看看姚洋这幅德行,只好连声叹着遗传基因的奇妙。
陈墨一边吃一边往锅里下东西,rou片放进去,熟了捞出来放进杨朔面前的碟子里,杨朔吃的心安理得。
秦越眼睛扫了过去,又特意看了下陈墨,陈墨低着头啃着螃蟹,安静的几乎都不出声。
姚洋吃完了自己的跟秦越的,发现陈墨的居然还有半只,于是动起了心眼:“墨墨我帮你剥螃蟹啊?”
陈墨看他面前的一堆渣滓,摇了摇头:“不用了。”
“墨墨你是不是不爱吃螃蟹啊?”姚洋又问。
陈墨愣了一下,看着姚洋期盼的眼神,于是把剩下的半只递了过去,姚洋兴奋的伸手去接,结果被秦越用筷子抽了一下手背:“馋不死你!”
姚洋缩回手,可怜吧唧的像只小狗。
杨朔看着只是嘿嘿笑。
陈墨把螃蟹放在姚洋盘子里:“你吃吧,这个吃起来太麻烦,我不喜欢。”
姚洋看看杨朔看看秦越,见俩人没什么表情,于是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啊,这样啊?那我就帮你吃掉了。”
杨朔笑的直咳,伸手胡噜陈墨的头发:“小心你把他惯坏了。”
陈墨不好意思的笑,然后捞锅里的蘑菇吃。
秦越皱眉看着姚洋:“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姚洋不搭理他,啃螃蟹啃的咔咔响。
一顿饭吃到十一点,杨朔醉醺醺的要告辞。陈墨把盘子碗筷都收起来放到厨房,剩下的菜合在一个盆子里用塑料袋盖住了塞进冰箱。桌子上的垃圾也都被统统的收紧废纸篓,系好的垃圾袋放在门口,陈墨打算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拿去丢掉。
杨朔笑眯眯的看着陈墨干活,姚洋跟在陈墨屁股后面打转:“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啊,你来我们家吃饭还给我们收拾桌子,你看这事儿闹的……”话音未落,陈墨塞到他手里一把笤帚:“那你把地扫了吧。”
姚洋哭丧着脸扫地,把秦越也逗笑了。
秦越拍了拍杨朔的肩膀:“我这里还有部队上的冻疮膏,你拿去给他擦擦手脚什么的。”杨朔看着陈墨肿的跟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点点头:“谢谢你啊。”
“说什么谢。”秦越点上烟:“这孩子不错。”
“还行吧。”杨朔洋洋得意的翻秦越的药盒子去了。
杨朔喝的有点高,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荒腔走板的唱歌:“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个青纱帐……”
陈墨担心的扶着他:“你别唱了,怪吓人的。”
杨朔笑嘻嘻的搂着陈墨的肩膀:“有啥啊,唱的不好听才要唱嘛,越不唱才会越不好听,要多唱……”
“那你别唱这个了行不?”陈墨看着两边空无一人的街道,生怕有人窜出来拿板砖盖他。
“成,那我换个……”杨朔眯着眼想了想:“我喜欢双截棍,哼哼哈嘿,双截棍,哼哼哈嘿……”
陈墨泪奔:还不如刚才那个呢。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转移话题:“杨朔,那个姚洋跟秦越是不是一对儿啊?”
杨朔醉眼朦胧的看看天:“胡说啥呢?咋可能啊……一对儿?哦,同性恋?多恐怖啊,想象不能,太恶心了……”
陈墨手一颤,细白的牙齿咬上了自己的唇。
杨朔歪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