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并自然的伏在艾文的上方,一下一下的去梳理那一头柔软的发。
好像听见了强有力的心跳声,艾文垂着眼,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像是静静的聆听那种心跳。那双美丽的手,沾染着血腥又好像富有艺术气息的手顺着耳畔落在了脸颊上,轻柔的,却又意外的让他想起了脸颊上的刺痛感,“我第一次觉得,就算是谎话,好像也能让人高兴。”
达尼尔的话似乎有些没头没脑,但艾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突然抬手拉住了达尼尔的手腕,让这个男人看向自己,“如果我说,他不是一个谎言。”
“那就让我相信。”
艾文默不作声,却在几秒后猛地发力,将达尼尔压在身下,刚才火辣辣的性.爱仍留有余温,这让他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让你相信,你怎么认为?”他安静的笑,看着那张俊美到不可思议的面容。
“我觉得这是一个诱人的圈套。”达尼尔淡笑着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也可能我已经站在了圈套里。”艾文回以一个安静有不失兴味的笑意。
比起感情,这更像是一场追逐的游戏和较量。并非是谁先动心谁输,而是谁能在动心之后狠下心才会赢。
艾文觉得自己很想要这个男人,但多次交涉后这不成立,显然还不是时候,总要有点耐心不是吗?他告诉自己,并接受了达尼尔想要两个男人挤在一双单人床上的提议。
世界上最蠢的事是什么?就是对达尼尔抱有任何层面的希望。他突然觉得,达尼尔意见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就是心理战术——比如他自己不想睡,也不想让室友休息。
艾文发誓他进入了睡眠状态,开始也只是觉得有些瘙痒,那是因为达尼尔时不时的踢他一下,或者拨弄拨动他的发丝。他本来不想理会,可也不能继续忍受情况愈演愈烈。
他不耐烦的转过身,并拉过被子。达尼尔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哆嗦,监区里总是Yin暗chaoshi,特别是在冬天。没有理由让自己挨冻不是吗?下一刻,他又将被子往自己的身边拉。
“艾文,你快点放手!”——他一定醒了。
“滚开。”艾文淡淡的嘟囔了一句,下铺虽然不是他的地盘,可已经温暖的被子让他懒得回到上铺。
“你能别找麻烦吗?我们本来相处的很好不是吗?”说道这里,他开始推搡艾文,还主动把头贴在艾文的耳边,“我想起来一件事,今天那个叫帕克恰克的傻帽说你是背叛妻子的丈夫,你对我不忠!那太好笑了,你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涨成猪肝一样,好像还觉得难以启齿......”他看上去很兴奋,尽力的还原着恰克的样子。
“......”
“你快点睁开眼看看,帕克恰克的表情我可以生动的还原......”他不停的sao扰身边的人,还企图去抢身边人的被子全都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艾文终于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愤怒的坐在床铺上,“现在你是想说整晚不睡,就是为了回顾恰克的表情是吗?那个人叫恰克,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
他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显而易见艾文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
“别爆粗口艾文,这太不友爱了。”他也板起脸来,让自己看上去很认真,“对,他妈的帕克太好笑了!”下一刻,他又大笑起来。
“恰克,是恰克。”
“你一定要在这个......这个美好的夜晚来跟我谈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达尼尔冷笑了一下。
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他觉得空虚,即便有艾文的身体也依旧不能摆脱那种可怕的感受。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彷徨,他开始不知道自己还能思考些什么,简单的说,如果他要在这里度过余生,所有的思考看起来都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让自己真正的休息,因为他不是一个‘沉默者’,可以忍受这里的一切,然后侥幸懦弱的度过余生。
“现在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艾文问,嘴角闪过一丝讥笑。
“我在思考,圣诞节应该怎么过。”达尼尔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笑呵呵的说,“上一个圣诞节,我就是在这里过的,虽然没有角色扮演的节目,但我可以导演舞台剧......”他可能已经语无lun次了。
“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我知道,但我该想什么?”湛蓝的眼珠动了动,写满了怀疑,“没有更多的事需要我去思考,这跟死人有什么两样,或许我他妈的该想过几天希瑞尔的探视,我该怎么面对他的要求?”
他说,晃了两下头,似乎这样做有利于变换自己的表情,“达尼尔,你还是这样想吗?依旧不让我去追求我想要的吗?”他仰着头,就好像他是永远不能站起来的希瑞尔看着居高临下的自己。
“见鬼!见他妈的鬼!你说,他的脑子里是不是灌了大粪?难道他还真的指望自己那两张破画能迈入最高艺术殿堂?”他不屑的摆摆手,“别闹了,从他十二岁开始,他所画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