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着急说话也颠三倒四,他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手机沉声道:“你先别急,慢慢给我说林涛和苏小岳怎么了。”
石州咽了口口水,“这舒小岳不是在酒吧当服务员嘛,林涛每天晚上都去接她下班,今天遇到个耍流氓的看舒小岳漂亮偏问她多少钱一晚偏偏被林涛给撞见了,林涛二话不说举着啤酒瓶就要开了人家的脑袋!”
“那后来怎么样了?”
“哼,被揍的那死流氓也有两下子躲了过去,可是被啤酒瓶割破了额头,后来又叫来了他的一帮子兄弟把林涛他们堵在酒吧门口非要他赔医药费不准走,这会在酒吧里坐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赶巧,我就刚好打电话给他。”讲到这里石州压低了声音,“我想着不好报警啊,这警察要一来问这问那问东问西的,林涛家里的情况你也懂,他和舒小岳的事八成他爸妈都不知道,思来想去就只能给你说了,方子苏那人讲了也不靠谱。”
“不能报警,我们都还是学生,要是学校知道了追究起来估计也够呛。”陆尉铭顿了顿,“林涛那边你先稳住,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来。”
“行行行,你快来吧,我没见过这种场面脚发软啊……”
挂上电话,陆尉铭一刻也没犹豫套了件外套就离开寝室,还好是差半小时门禁,找个要出去买东西的理由应该不难,来到马路边公交车陆陆续续的开始收班,陆尉铭就拦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师傅,麻烦去云碧路。”
那出租车师傅闻声转过身来看陆尉铭一眼,疑惑道:“你看着还是个学生吧,怎么去那种地方?”
陆尉铭瞪着着那司机,可能是铭城的人都知道云碧路是个红灯区,“去那里有事,师傅你别问了我真的很急!”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司机也就没再问,只是一路上在嘀咕现在的学生真的是不好好学习把爸妈的钱当自己的如何如何,听得陆尉铭哭笑不得,辩解不是不辩解也不是。
到达目的地,陆尉铭付了车费就直奔石州给自己说的那家酒吧,那酒吧规模挺大,没有太困难就找到了,他推门而入,还好里面不是乱哄哄的那种场合,播着略带节奏感的音乐,他张望四周,没一会就发现了林涛、舒小岳、石州他们三人还有坐在三人对面的几个打扮看着就不良的小青年。
陆尉铭边朝那伙人走了过去,坐中间的那个年纪稍大,二十四五岁染着黄发,他旁边坐了个头上缠着几圈纱布的光头,想来就是欺负舒小岳的小混混了。
黄发青年看到陆尉铭过来,就挑挑下巴笑道:“哟,你们救兵来了。”
林涛看见陆尉铭来吃了一惊,急忙转眼看身边的石州,石州无奈的耸肩用口型表示:我也没办法。如果可以林涛连石州也一块儿想揍了,这下又不是赔进来一个么。
陆尉铭扫视了下座位上的人,他们这边除开舒小岳也就三个,那边却是六七个还个个挺能打的样子,硬碰硬肯定没有胜算,他看着舒小岳拉着林涛的手缩在一边,这个事情虽因她而起,但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是不情愿的。
“这位大哥,你看看能给个面子这事能私了就私了么。”以前陆军赫给陆尉铭讲过面对这种社会上的人对着干肯定不行,要顺着他们的性子来,找机会摁住他们的短处,他先对林涛使了个先别说话的眼色,又转向黄发青年不卑不亢道:“你看,这事也不是完全我朋友的不对是不是?你的小弟先动手动脚,我朋友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朋友。”
听到这那光头不高兴了,他猛一拍桌子,“合着老子就白挨了这一下了是吧,他妈的老子摸都还没摸到!”
黄发青年对光头摆摆手,看向陆尉铭,“诶,我们也是要讲道理的人,可是也不能让我的兄弟白白挨一下你说是不是?”
“那想怎么了结?要赔钱只要别太过分我们可以赔。”陆尉铭心想这人看着似乎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大概那光头平时就是那种德行,惹得麻烦也不少。
林涛这时也开口道:“你们道上的讲的就是道义,今天这事谁对谁错很清楚,如果连这种问题你们都要包庇的话,也太闹笑话了吧。”
“呵,现在的小同学可不简单。”黄发青年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弟训呵道:“你们都要学着点,放聪明少挨揍。”
那几个小弟齐齐的答道知道了,他们其实都想看那光头下不了台,这老大一看就知道只是做做样子没想替光头出气,可是光头就蠢,这点都看不出来。
听那黄发青年这么一说,陆尉铭他们几个知道今天应该没什么麻烦事了,刚刚才舒了口气,光头却还是还不服输,他看向自己老大,“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我也没说过就这么算了啊。”黄发青年笑着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个小弟端上来四个透明玻璃杯和一瓶白酒,他和和气气的看着陆尉铭和林涛,还特意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道:“这样,既然伤了我兄弟我也不能不管,喝光这四个杯子就了事怎么样?”
看样子这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