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齐。”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压抑着什么,重紫色的双瞳里倒是一片平静。
“还要继续吗?”老鸨细细的端详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说完话还轻轻的吹了下。
“当然,我可不想他们过得太自在。”
……
“怎么?现在也不能取下面具吗?”男人挑挑眉,对暮情阻拦他的举动十分不满,不过是一个买来的玩ˉ物罢了。
暮情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有一个亲人,和我长得很像,怕你被吓到。”
男人觉得很有趣,也很荒谬。“就算长得像又如何?难不成我见过你的亲人?还是说,你的亲人有多么了不起?”这话说得很是嘲讽。
暮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的摘下了面具。
男人瞳孔微缩,明显是愣住了。
“不知道,这张脸,你有没有见过?”
……
忘归峰。
慕黎辰的房里摆着长烛和沙盘。
慕黎辰双眼闭合,他的右手抬起,凌空虚画着什么,而沙盘上也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形成了一个个神秘的图案。
突然,那只手在空中停住,仔细看去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双眉轻蹙,又在转瞬间恢复常态。
睁开双眼,右手一挥,快要燃尽的长烛和慢慢就要组合成一个图案的沙盘便都不见了。
看来,天枢阁的卜算方法的确是很Jing准。只可惜,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是不等价的交换。
至于慕黎辰为什么要卜算,这就要牵扯那本小说了。
原著中,逍遥镇的确出现过魔修,但是时间极其靠后,且死状也不是干尸。没在书中出现,要么是因为这次的事件与主角无关,要么是因为……从未发生过。
剧情发生了重大改变,还牵连了主角,不能不谨慎。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搅乱剧情的人,看样子,竟不止他一个……
嘴角有鲜血缓缓流下,毫不在意的伸手抹去,却又有血流出,汇成细流,在雪白的肌肤上透出妖艳的美。
还是得去看看啊……可不能这么早就死了……
……
他最喜欢两种颜色,红色和黑色,但是他却逃不开恍若清冷月光的银色,那几乎成了他的一种标志。他曾经很相信因果,可惜,现在却极为喜欢玩弄人心,挥手间便是尸横遍野。总是在想,若是当初不遇上那个人,不爱上那个人,他是否还是那般纯真无邪的模样。
——《故友》
古时有载,若将神魂一分为二,且整不缺,则修炼之速快于一日千里。至隐夜,合为一体,上古洪荒之神亦不可相匹。然,此法艰险异常,非常人可习。且,隐夜万年轮回,时有不及者,功亏一篑也。
——《九天游—古说》
☆、第二十七章
“快走快走!”一名中年妇女很是惊恐的把自家那上了些年岁的木门“嘭”的一下关上,还语速急促的驱赶门外的人。
牧泽和万安无奈的相视一眼,却只得去安抚妇人,毕竟这是那些死的人中的最后一家,之前那些人家都是这样把他们关在门外,他们又不好出手,一家家走下来,算起来,他们已经被拒之门外九次了……咳,就是从来没进去过的意思……
要是其他的修士知道了,怕是不知道又要如何嘲笑,毕竟被凡人这么不欢迎的正派修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独一家……
“大娘,您别怕,我们是玄天门派来调查的弟子,只是来向您问下情况,并不会伤害您。您能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说,行吗?”牧泽说得很诚恳,您啊您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修士来说,对一个凡人这么低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万安在一旁对牧泽投以震惊加一些微妙敬佩的注视。
妇人仿佛被打动了,却还是没开门,只是在门内说道:“两位仙师,不是大娘我不通情理只是……唉,死的是我家那色鬼,一天到晚就知道去那醉欢楼寻欢买醉,就他赚的那点钱楼里的那些姑娘能看得起他?也只能进去喝两盅小酒,睡ˉ个价低的老姑娘。”有埋怨,有嘲讽,有幸灾乐祸。“他死的那天正好是从醉欢楼回来,到家,倒床上就……就像是突然被烤干了一样,变成了大家疯传的干尸……”语调陡然拔高,甚是恐惧,却……有着种解脱了松口气的意味。
在爱情里,有一方的极不珍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把当初的美好全部化为泡影。
有些嫉恨,有些怨怼,怪得了谁?
牧泽微微敛眸,笑意不变,醉欢楼吗……又是醉欢楼……
“师兄……”看万安的眼神,他也想到了。
“多谢大娘。”虽然妇人看不见,但牧泽还是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以示感谢,才转身离去。
万安愣了下,才举步跟上。
过了会儿,木门打开,妇人从中走出,目光幽深的看着前路,有些干裂的唇勾起,平凡的脸竟带着些妖媚。“牧泽,玄天门天珏阁下唯一的徒弟,其行事作风令门内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