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颧骨的红缓缓扩向颈根。
半晌后,总算给了她点反应。
“多的,下次来…可以用……”
也不一定非要用完。
虽然欲望确实比较难控制。
“还想有下次!”嘉允捡起散落的避孕套就往他身上砸,“你做梦吧!”
这些小东西砸在身上一点力度都没有,计许挠一下被刮痒的手臂,低声愣愣地说:“反正我下周还来的……”
嘉允被他噎得一愣,半天没缓过神。
死面疙瘩回春,小聋子这是彻底赖上了她。
嘉允拿他没办法,扑上去咬他肩膀,Jing实的肌rou纹丝不动,她只尝到少年身上欢爱过后咸shi的汗ye。
她不排斥的,甚至有些喜欢,像是海盐混杂着天空的气息,说不出的好闻。
可下一秒她却不自在地撇开脸,嘟囔一句:“你太烦人了!”
被嫌弃的少年耷拉下脑袋,探出手小心翼翼地勾她指尖。
“嘉允,对不起……你如果烦我,可以不出来和我见面的。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赶我走……”
“……你别装可怜。”
他抬起眼,双眸蓄满shi气,碰到她的目光后又迅速垂下,哽了声,低道:“我没有。”
“你就是有!”嘉允气急败坏地拧他腰,可又没什么力气,扑进他怀里闹,像极了撒娇。
然后计许就压着她,一遍遍吻她被汗浸润的小脸蛋,每亲一下,她就乖一点。
最后抬起细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伸舌同他接吻。
年少就是这样,浑身有着散不尽的爱欲活力,搅在一起,缠得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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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允冲完澡从浴室出来,见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套新床单换上了,她躺倒在干爽松软的床铺里,长长舒了口气,“小聋子,你真好呀。”
计许抱着shi透的脏床单,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回来时端了杯热水,喂嘉允喝了点,又抱着她睡下,轻轻替她拍背,哄着她睡觉。
这一上午嘉允是真的玩脱了力,大脑昏昏沉沉,可意识却久不能歇,扯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无法入梦。
半睡半醒中她揪着计许的衣角,嘟囔着问:“你怎么会…想到要买那个……”
计许愣了半晌,支支吾吾也没应出个明白。
嘉允来了些劲儿,缠着他闹起来:“该不会是你装纯情骗我上钩?”
在西渡桥的时候嘉允就诧异过,小聋子对于性爱安全措施上的意识有些太过强烈了。他这个年纪,又在那样闭塞偏远的乡下,对这种事应该不甚了解才对。
居然还知道买套!
还买加量装!!!
嘉允拧住计许发烫的耳垂,凑上去逗他:“呜呜……你不纯洁了,你这个脏小孩,是不是想骗财骗色?嗯?是不是?”
计许躲不过,被她咬住耳垂,热息扑在他耳畔,撩得耳根痒麻。
他把嘉允按下来,抱在怀里。
“之前有上过那种课。知道一点的。”
所以第一次嘉允问他的时候,他低着头说,我又不是傻子。
嘉允听完有些诧愣,呆呆看着他。
计许吻了吻她的额头,顿了很久才开口。
他说,前两年的时候,邻村的一个女孩遭人jianyIn猥亵,才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每天照常上学干活,人又瘦,直到肚子大起来,家里人带着去医院一查,都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
女孩家里把事情闹大了,才知道jianyIn她的人,是同村的一个傻子。
她的父母报了警,无果后还闹去了县里上访。
无刑事责任能力,尚不构成犯罪。
轻飘飘的两句话,砸碎了一个家庭的脊骨。
女孩受不了闲言碎语自杀了。
她母亲很可怜的,每天哭,Jing气也哭散了,大病未愈,孤绝拖活到现在。
那女孩的父亲计许还见过,他在集市上卖山货,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佝偻着腰,拖起板车,高耸的肩胛骨像是要把薄衫戳破似的。双目凹坑了下去,满脸的皮褶堆叠在一起,神色颓顿。没人买山货的时候,嘴里总喃喃念着什么。
计许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县里派下来一群穿警服的人,说是来学校开展法制宣传活动,实际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看街边流浪的恶犬,不带有任何悲悯。
人分三六九等。
学校里确实有很多智力障碍的孩子。
可是他们又犯了什么罪?要被当作犯人一样被迫进行唾弃教育。
残障的男孩们没有人权。
仿佛将罪恶钉在了他们的皮骨内。
被锁在门窗紧闭的教室内,被当作Yin沟里的秽物,恶臭的污水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一个个凄惶败落的佝着头,忍到宣传结束。
他也还记得那位警官的样貌,肥红的面孔,眼底浮动着厉狠的光色,讲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