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手指轻抚着手中的酒杯,他看着对面那双深潭般的黑眸,轻轻笑着道:“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小故事。”
梁墨琰也回望着他,无声地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和一只小黑兔,它们都很喜欢吃胡萝卜,可是小白兔很笨,有胡萝卜吃的时候,总是抢不过小黑兔,于是有一次,小白兔很伤心地哭了,哭得眼睛都红了,”秦优淡淡扫了梁墨琰一眼,又将目光重新望向窗外,“见小白兔在哭,小黑兔就问:‘你为什么哭呀?’小白兔就说:‘因为看到没有胡萝卜了,所以我很伤心。’于是小黑兔就把胡萝卜放到小白兔的面前,小白兔很高兴,马上就不哭了。然后小黑兔说:‘我看到有胡萝卜就很开心,所以只是借给你看看的,让你也跟着开心一下。’”
听秦优讲完这个小故事,梁墨琰淡淡地笑了,可是,却又好似渐渐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凝固了下来,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也在一瞬变得有些暗沉。
只不过,这样的神情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
待秦优的目光从窗外转回望向他时,他已是优雅地举起酒杯轻轻和秦优的碰了碰,微仰起头饮尽了剩下的半杯红酒。
“阿静,你别喝了……喂,你……”谢无双忍无可忍地抽开好友手中的酒杯,拍着吧台吼道,“贝静妮!你喝够了没有?!”
立时这间酒吧里在场的人都不禁纷纷转过头来望向了这边。
“……看什么看?!”谢无双瞪大眼睛气势汹汹地扫了全场一眼,待别人全都重新转回头去,她才又再次夺过贝静妮抓回手里的酒杯丢给站在吧台里的酒保。
“……无双……”贝静妮一脸醉态地侧趴在吧台上,目光朦胧地看着好友,眼神却已失去了焦距,口中喃喃地道,“……我想……我是不是疯了……”
“是啊,你是疯了。”谢无双白了她一眼,这才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从包里掏出一盒凉烟,抽出一支放在唇边用火机点燃,“什么不好学学别人在酒吧买醉!”
“呵呵……”贝静妮笑了笑,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坐直身体,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今天看见他在角落里和一个女孩接吻,我竟然……竟然……”
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可是她更嫉妒那个被秦优拥在怀里的女孩。她知道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感觉是多么得可笑,可是她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一想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别的女人,她就有种想要冲上前去撕碎那一副画面的冲动。
“阿静,”谢无双吐出一口烟雾,望着好友,摇了摇头道,“你一向都最是冷静Jing明,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副模样……”
贝静妮没有言语,只怔愣着坐在那里,许久,才缓缓道:“我不知道……起初,我也只是……只是很喜欢看着他,他就像是我年少时梦中的那个小王子,优雅的,温柔的,一双深邃的眼里可以倒映出我的身影……”
对于自己到现在还存着的这种浪漫幻想,贝静妮自嘲地笑了笑,继而她的笑意中又出现了讽刺,“……也许,我也是想要借着他来报复梁邵庭吧……”
谢无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在你心里究竟喜欢的是哪个?”
贝静妮转回头看着好友,“梁邵庭是梁邵庭,我是我,我只是……”
望着好友那清澈了然的眼神,贝静妮的话蓦地止住,顿了顿,她才好似了悟地苦笑,低声承认道:“是,报复梁邵庭只是我自己找的借口……”
掩饰自己其实是喜欢上了那个安静淡然的少年的借口。
不,也许,这种感情,比喜欢还要再来的浓烈一些……
在她和梁邵庭的婚姻中,她根本就不在乎梁邵庭的出轨花心,也根本就不在意梁邵庭身边一个个轮换着出现的各样女人,借着和秦优的亲密来报复梁邵庭这个借口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
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掩饰着自己竟然喜欢着一个年纪比自己要小的男孩这个事实。
看着好友瞬间变得脆弱灰败的面孔,谢无双轻轻叹了口气,道:“阿静,你的理智到哪里去了?”
“我……”贝静妮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可是却怔在了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在犯什么傻?着魔了吗?”谢无双伸手轻轻拍了拍贝静妮的面颊,“拜托你清醒一点,就算那个男孩子再怎么成熟稳重,可是他才十七岁,十七岁!未成年人!”
“你迷恋他什么?他又能给你什么?你是一个成熟理智的女人了,有身份有地位,有美貌有财富,甚至还有婚姻,就算你不稀罕梁邵庭,可是你周围还有大把的有名利地位的能配得上你的好男人,你为什么要去喜欢那个男孩?!他是很俊美,是很有魅力,可是除了这些他什么也没有,连现在的工作也是靠你给面撑腰。”
“阿静,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个圈子里混,几时见过能拿得出几分真心的人?如果只是逢场作戏,图一时新鲜刺激玩一玩就算了,千万不要把你自己的感情和心都搭了进去。再说,你真的能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