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就看到东南方一颗星亮如太白,那异常耀眼赤白色光芒昭示了一件事:他输了。
叶清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可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从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个瞬间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沈维一顺着叶清因的目光转头看,看到东南天关处有颗星星亮得惊心。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紧接着,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怀抱就把他圈在了怀里。
“沈兄,外面风这么大,你怎的不在屋里好好躺着。”
“我来......看看你。”
“哦,原来是沈兄想我了。”是他一贯调笑的语气。
沈维一此刻开不出玩笑,且觉得这个怀抱让他窒息。他挣动着推开了叶清因,却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原来方才叶清因抱住他也是因为他站不稳了。
“沈兄,你还好么?”叶清因后退了一步,只虚扶着他一只胳膊。
“我没什么不好的......清因,我对不住你。”
“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何时需要分得这么清楚了。”
颜征从叶清因身后走来,道:“这第三局你已经输了,按照规矩,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他递给叶清因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服下这颗药,他的毒就彻底解了,你也不必再挂念他。”
叶清因没有说话,接过来那丸药,塞到了沈维一掌心里。
“沈兄,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拉回来的,没有你,就没有叶清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更何况,你还是有苦衷的。”
沈维一怔怔地看着他,手攥得很紧,他的掌心是那颗药,以及,把药塞给他的那只手。他只是非常害怕,一松手,自己就会失去什么。
他们把沈家几代人留下的纰漏一丝不差地收集起来,需要怎样的势力可想而知。他们不惜耗费这么多的时间、财力和物力,却是为了叶清因的人。他们究竟要找叶清因干什么?而这件事又会有多危险呢?
他心头思绪万千,想张口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兄,珍重。”这是叶清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颜征已经引着叶清因下了顶楼。
叶清因对他,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似乎他们也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颜兄啊,我发现我用掉了第一个条件之后,你还是不大乐意叫我清因,连称呼都省了,直接就用“你”。”
“你已经把自己输给我了,跟我走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
等沈维一回过神来,原先坐在桌边的另外三个客人也都已经离开了。东方乍亮,而晨光却也遮盖不住那颗星的光芒。
千械城钟塔。
比城还老的钟当当当响了三下,卯时了。
小满把头埋在被子里蹭了蹭,想,天快亮了。
天亮就天亮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上早课,被罚到这个破地方来守钟,反而是因祸得福呢。小满打了个哈欠,睡意又笼罩了全身。
过了一会,又传来蹬蹬瞪的上楼声和梆梆梆的敲门声。
“小满姐!吃饭啦!”
“知道了......”小满用被子蒙住头,“放那吧,辛苦你了......”
“呀!小满姐!你快看!东边有颗星星,好亮好亮!”
“我知道了......放那吧,我一会吃......”
“哎呀,你快起来看,小满姐,我从没见过那么亮的星星。”梓柔从摇着小满的肩膀,大声吼:“小满姐,别睡啦!我这次真的没骗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真是我祖宗......”小满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向窗外,“哪有......欸?还真是,我也没见过这么亮的星星。”
梓柔坐在她床边:“小满姐,古人都说天降异象都是有大事要发生,你说咱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大事?”
“整天胡思乱想,要真有大事,也轮不到咱们头上,你就乖乖地在这陪我吃饭,吃完饭好回去上你的早课,我呀,还要再睡个回笼觉。”
梓柔“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不知道,长老天天拿你举例子,说呀,你们要勤学苦练,不然将来只能像你们那个好吃懒做的师姐一样去钟塔守钟。”她模仿着长老的语气和捋胡子的动作,逗得小满笑出声来。
“不过话说回来,小满姐,你为什么会被长老罚到这里来守钟啊,你虽然懒是懒了点,可是人很聪明的,那么难的原理你都能教会我,不如你的师兄师姐有的是。”
“记着长老的教训就是了,哪那么多为什么。”小满这么说着,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三年前偷听到的那次对话。虽然弄不清原因,但她直觉是说话的人不想让她在人前说出这个秘密。她确实聪明,知道明哲保身,三年来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钟塔,很少外出,也从未在人前吐露过关于这件事的一分一毫。
“唔......三年就快满了,你是想继续留在城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