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上过女学,他也没想陈漪能入朝当女官,让这女先生给她讲些女德女戒就行了。
他又给陈漪赐了个字,贞惠,守贞贤惠之意。
杜延本想请他也给杜丝赐字,一听陈贞惠这字儿立马吓退,想陈清满腹诗书,什么好字儿不是信手粘来,偏起个像立人rou贞节牌坊似的字,味如嚼蜡还添膈应。
做完这些,陈清便拟随皇上出征、出巡。
本想让杜延跟着,但想到杜延还在喝药汤,而且这府上也该有个能顶事的男子——早前他开始和李容谋事也才十五六岁,一心冲杀,全无家眷后顾忧患心念,如今、其实,也不过是多了陈漪罢,他便觉得他似有了家眷负担,便将杜延留下,将些商铺帐册留给杜延打理。
一早,小明过来小别院与陈漪传话说:大人欲出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会经北方、西北,也会过江南、南疆,小姐有何物产想买?
陈漪怔怔然摇头,小明正欲告退,陈漪说且等,我进去拿一香囊,你交予大人。
“很是Jing美,应是小姐亲手绣制。”小明转达陈清,“小姐说没甚想采买的,愿大人多保重,早归,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好一个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陈清接过小明转交的香囊,针脚要多漂亮Jing致倒也没有,捏在手心里,心头又杂乱了。
陈清何时走的,陈漪也不知了。
她从到陈府后,与他只是拜见老夫人那天匆匆一面,她尚在回味那天他给她的那个熟悉又奇怪的眼神。
当时,老夫人提出“得有人事管”,她已十六,也算可以扛事的年纪。也不是没能耐,只是不知陈清是何意思、刚抬头便收到陈清一记眼神,与车上看她说【“讨打么”】(见第9章,他变了)时一模一样,她微愣后便急急垂头。
心下却是狂喜。他顾护她呢。他并不如面子上对她那般冷漠。
——可,他连出巡前召她去交代训戒两句都不肯!
听说,同样庶出系的陈恒都被叫去训斥多读圣贤书。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
哎……
19、盛赞陈恒的妹妹被哥哥训教被狠Cao了
杜延没能随陈清出巡,心头难免过意不过去,便在商铺生意上多下功夫,几天来让他找了些蛀虫开涮、盘活了两家店面,在府里也树起了威望。
禄伯和杜丝将内务管得井井有条,杜丝虽长得娇小,但小脸不苟言笑时有几分寡漠,且也勤快努力,加上有座上宾哥哥的佑护,倒也没人敢刁难她。
一开始禄伯有点儿、防着她、霸着活事,大多时间还是在厢房里等杜延回来,兄妹俩腻歪、交合,刚开荤新婚的兄妹贪欢得紧,一粘在一起非得摸摸亲亲最后插进Caocao不可。
院里只留了个犯懒的婆姨,支走后,关上门窗兄妹俩便总白日渲yIn夜间继续,春光无限。
——后来,杜丝干活越来越上手,兼之她在和哥哥腻歪亲热时还总一边请教哥哥,她禄伯也有点防她不住,索性也不防了,她差事越做越顺溜。
这天,杜丝本欲亲自拿月份子钱过去给宋姨娘——西厢院神秘得很,她也想去瞧瞧——但走着见前面不就是陈恒嘛?又想让陈恒签收算了,早点回去交差。
便在后面喊着:“恒少爷!”明明陈恒似是听着了,反而却大步朝前走,她本来就身子弱,加上这些天和哥哥为欢过份了些,在后面寻思着一走神,脚下一软,哎呀一声绊倒在地。
该死!陈恒蹙眉微一跺脚,不情不愿转身走回杜丝面前,温声问:“杜小姐,可还好?”
膝盖应该擦破皮了,热辣辣的疼,杜丝甚是烦恼。
陈恒负手看她,又转头看了看西厢院门口,“我回去让婆姨来扶你?”
“不、不用,我缓缓便能起来。”看着是挺近,一来一往也要耗不少时间,杜丝要强的不想搞得满府皆知她不中用摔着了。
又转头看了看西厢院二楼回廊,陈恒又是蹙眉似微叹了口气,走到小径边从袖兜里掏出把小匕首折割一长一短两根树枝,将那根短的树枝伸向杜丝,“拉着这树枝站起来,地上凉,听说你身子弱,莫着凉了。”
哦,倒是个心细、体贴且守规仪的人呢。杜丝抓着陈恒手上的树枝儿借力站起来。
陈恒递过那根长树枝儿给她,“当拐杖用吧,能走么?”
疼倒是疼,还是能走动,她想快点回去跟哥哥撒娇,便拄着树枝往回走。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看着。”陈恒始终保持与她五步距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慢慢走回丝雨苑。
杜延正在廊下看书等妹妹,一看妹妹拄着拐杖、裙摆土灰灰回来,扔下书卷跑了过来,连和陈恒打招呼也顾不上,只是急急问妹妹伤着哪了?
“应没伤及筋骨,我让小厮送些上好膏药过来。”陈恒说了前因后果,签收了份子钱后急急走了。
“大人的庶弟那日初见,全程不说一语,只是乖乖跟着娘亲走走坐坐,没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