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醉凝着开始逐渐打盹的丫头,低哑地声音不经意间响起:“你也没好好休息吧。”
“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男人的眉眼抽搐了一下,原本冷漠的双眼几乎都要红着眼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好不好。”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岳晨静静地坐着,一股睡意慢慢将她袭来,她低着头眼睛凝在一块石砖上,渐渐的,石砖的缝隙开始变成两道三道,密密麻麻地交至在一处。
沙哑呢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岳晨回过头,撞见的是他那双桃花灼灼又柔情蜜意的双眼。
说罢,一手抚摸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仿佛呓语道:“睡吧,睡吧。”
欧阳醉看着身边那个垂下头安静坐着的女人,头发松松垮垮地挽成一个发髻,松垮的头发盖住了半边侧脸,也盖住了属于他的印记。
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沙哑,不但没有将迷迷糊糊的岳晨唤醒,反而还有了几分催眠的意味。
欧阳醉垂下眸看着挣扎不已的少女,低低的笑着:“有何不可?”
胡五娘看着岳晨那张恬淡的脸,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说过你不欠任何人,当然也不包括我,只要你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便好了。”
“你,你……”岳晨急红了脸,扭过脸不想被他亲,听着石门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她心里越发的着急,“待会大夫来了,难道你还要这样就诊?”
欧阳醉将手把小丫头的腰身搂住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淡淡道:“好好休息吧。”
只是一双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住。
岳晨极其败坏地拍了他的手,又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胸膛,恨声道:“不行,就是不行。”
第二百七十五章:就医(二)
说完,胡五娘看着那个半阖着眼,眼缝中眼波流转的男人,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
摇了摇脑袋,想要将男人的手掰开,不料他却锢得更紧。
“以前都是我看着你就医,没想到日子反过来了。”欧阳醉低沉的嗓子细细地说着,说到后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着,男人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胳膊,用的力道不重,已经半昏半醒的小丫头侧身便倒在他的身上。
岳晨想到小时候那些事,忍不住羞了羞脸,侧眸白了他一眼,男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眯着眼,仿佛进入了睡眠。
岳晨看着他那双眼,想要挣脱,那只大手却握得太紧。
将他安放在自己睡过的床上,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岳晨迷迷糊糊只见,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下意识道:“伤着你了吗?”
着胡五娘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能见死不救。”
她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抱着她进了房间,可是后面迷迷糊糊地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手隔着少女的衣服慢慢滑动着,寻着岳晨柔软的山丘就想着覆盖上去,“我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不管怎么样,她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身边,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身边,宁静且真实。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一定会活的好好的。”岳晨看着他那张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回嘴道。
欧阳醉看着怀里挣扎的小人,心底叹了口气,刚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就该好好揉揉,本来就是自己的乳儿,现在反倒想揉都揉不到了。
只是岳晨却不想着和他睡,喃喃道:“让我坐一会,坐一会就好。”
岳晨太累了,虽然她不想也不愿,但是精神一下子的松懈,让睡意猛地侵袭上来。
她怔了怔,刚从昏睡中清醒的大脑有一阵迷迷糊糊的,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人搂得很紧,扭了扭身子,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欧阳醉此时双眸才缓缓睁开,清醒深邃的眼眸凝着小丫头安谧的睡眠,晦暗不明,唇上勾出阴柔浅薄的弧度,轻轻地弯起脖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上一吻。
“呵。”男人低声轻笑,“我已受伤,你在怕什么?”
“如果你走,大夫来了我也不看。”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睡得很沉的岳晨从昏睡中惊醒,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软软的身上。
“睡好了,就把我扔到一旁?”欧阳醉的唇在岳晨的耳后轻轻落下一吻,低喃的声线包含无限的深情。
胡五娘没有注意到背着的男人,只是感觉男人的微薄的呼吸温温浅浅地洒在自己的颈窝,痒痒麻麻地,就想着赶紧回到暗室,将他好好放置休息一下。
不出多时,怀中的丫头便进入的梦乡,浅浅的呼吸声在房里盈荡开来。
岳晨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没有挣脱他的牵扯,端坐在他的身边,说道:“待会大夫来了,不要讳疾忌医。”
欧阳醉听到小丫头生机勃勃的样子,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尖锐,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缱绻辗转地回了句:“嗯……”